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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一饮而尽。
平川跨出席位,跪下道:“皇上,此次胜利回朝,并非臣一人之功,多亏霍北良的帮助,他给了我不少建议,还有霍振邦,他无私地将自己多年与蒙古对决的经验传授给了臣,还有霍家军中……”
“朕心里都有数的,”皇上微笑道:“论功行赏,一个也不会少,骠骑将军就放心吧。”
“公主,我们走吧,”红玉低声道:“别让娘娘等久了。”
寒蕊却还一个劲的透过纱帘,瞅着崇明殿内,没有说话,只伸出一根手指来,示意红玉不要说话。
“公主啊,人家吃饭有什么好看的?”红玉嘟嚷道:“你都站在这里大半天了。”
“嘘!”寒蕊轻声道:“你懂什么?!这里面的将军,可都是战功赫赫的英雄呢!”
红玉探头往里一望,只见一屋子披甲之人,却看不分明面容,她也没心思去看什么英雄,只顾着催促:“我们走吧,公主——”
一抬头,只看见寒蕊一副恍惚的模样,还在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虽然少年得志,却还如此稳重,胜而不邀功,真是难得……”
“公主,您说谁呢?”红玉好奇地问。
“刚才是谁在说话呢?”寒蕊眉毛一扬,狡黠地反问了一句。
红玉斜过头,再往里一望,还不是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哪里有站出来讲话的,于是不解地摇摇头。
寒蕊将嘴一撅,顾弄玄虚道:“你如此不用心,当然活该你不知道!”
红玉一下被噎住,好半天,才悻悻道:“我是不知道是谁在讲话,可是我知道,娘娘要是等久了,受责罚的,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好啊!你要挟我?!”寒蕊说着就瞪起眼,佯装生气,伸出食指来戳红玉:“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红玉一下闪到立柱后:“哼哼,要你噎我!”
“好啊,还敢回嘴?!”寒蕊一下转过去,伸手就去捉红玉:“抓住了就要你好看!”
红玉轻巧地一转身,又转到另一个立柱后,嬉笑着冲寒蕊招手:“来呀,抓到了再说吧。”
“哼!”看见红玉得意的样子,寒蕊不禁也下了狠劲,今天我非要捉住你,要落到我手里,我就挠你痒痒,挠到你喘不过气来求饶,我也绝不松手!
她一耸鼻子,张开双臂就去罩红玉。
红玉小巧而机灵,围着立柱转圈,让寒蕊东穿西窜,愣是没抓着。
“呵呵,呵呵!”看红玉趴在立柱上笑,寒蕊急了,她猛地看到红玉往侧边一闪,想也没想,张口叫道:“这回抓住了——”
然后,张开双臂奋力向前一扑……
崇明殿内,平川拖了北良,正上前给皇上敬酒。
忽然,偏门“哐”的一声被撞开,随着一声大叫“这回抓住了——”寒蕊的身体应声飞了进来……
几乎就在同时,出乎本能,身手敏捷的平川下意识地,一侧身,只看见一片绯红,飞过眼前,撞在北良身上。
北良促及不防,一下就被撞倒在地,四仰八叉。
此时的寒蕊还没反应过来,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眼看就要着地,她想也没想,一把抱住了撞上的人。
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是一张同样愕然的脸,似曾相识,但她没有时间细想这是谁,再哪里见过?因为就这一瞬,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这个人的身上,而这个人,正躺在地上。她马上就醒悟过来,一定是自己撞倒了他,而且,抱住了他,并骑在了他的身上。
她张大了嘴巴,惊慌地抬起头来,却看见满屋子的人,都大眼小眼地俯视着地上的她。
大脑空白了十几秒,然后,她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望着皇上,红着脸,局促道:“父皇……”
完了,完了,这个丑可出大了!父皇再宠爱她,也不是没个边的,在这庆功宴上,当着这么多将军,别说她的面子,就是父皇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北良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垂手而立,眼睛,却禁不住偷偷地瞥寒蕊一眼,只看见她眼巴巴地望着皇上,抿着嘴,羞而惶恐。
“这是怎么回事?”幸亏今夜皇上的心情很好,因此,也就没有发脾气。他只是,默默地皱起眉头,沉下脸来,看着女儿如何解释来自己不恰当的举动。
红玉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下,颤声道:“都怪奴婢……”
“不怪她,是我在追赶一只猫!”寒蕊急急地打断了红玉的话。她撇一眼红玉,红玉脸都吓青了。
父皇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如果一开始就发火了,往往雷声大雨点小,但如果一开始克制了,越到后面,后果越严重。今天的征兆,似乎不那么妙,如果把红玉推到前头,不定会是什么结果。想到这里,寒蕊把心一横,干脆一个人担了,反正祸已经闯了,要杀要剐就只能悉听尊便了。
“猫呢?”皇上四下看了看,沉声问:“抓住了?”
“没有抓住猫,”寒蕊红着脸,埋下头去,用手指指北良:“抓住了……他……”
“你还知道抓错了啊?!”皇上忽然加重了声音:“不象话!朕在这里给众将庆功,你进来抓猫,把好好的一场庆功宴搅和得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寒蕊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听任父皇的教训,一声不吭。
“皇上,公主还是个孩子呢,她也不是有意的……”霍帅开口说话了。
皇上其实,并不想罚她,但她的举动,实在又太不象话,如果当着众将,他不拿出个态度,难免让人家背后议论他骄惯女儿,如今霍帅一求情,他正好借了这个由头,把驴下了。于是做出一副顾忌霍帅面子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对寒蕊说:“今天是喜事,又有霍帅求情,朕就不罚你了,回宫去好好反省一下,下次不允许再这样了。”
听到父皇的大赦,寒蕊如释重负,不禁喜滋滋地望着父皇嫣然一笑,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你看看你,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皇上话语里仍有责怪之意,但更多的,是爱怜与宠溺:“一惊一乍,嬉皮笑脸!”
寒蕊望着父皇甜甜地一笑,忸怩道:“父皇——”
“不要告诉你母后是吧?”皇上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寒蕊眨眨眼睛,讨好地笑着:“您不会说的拉,是不是……”
皇上再也忍不住了,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对这个女儿,他宠溺惯了,难得拒绝。
寒蕊把头一偏,呲起牙,把眉毛眼睛挤到一快,冲皇上做了个鬼脸,拉着红玉一溜烟下去了。
平川望着寒蕊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北良却摸着被撞疼了的胸口,忍不住裂嘴一笑。这个小丫头片子,如此冒失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已经是第二次了。一不过三,他恍惚间觉得,他们,还将会有第三次的会面,她将又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呢?是从屋顶上掉下来?还是从门外面飞进来?或者,是别的什么状态?对这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公主,他实在是缺乏想象力。
“公主,宴席结束了,他们已经散了,正往宫门来呢。”红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哦。”寒蕊赶紧一转身,躲到了树后。
三三两两的军士从树旁走过,寒蕊一直也没有敢现身出来。
等人都走完了,红玉才埋怨:“哎呀,搞什么呀,又要在这里等,又不肯出来,早知道,我还不陪你来了——”
“我就是想单独跟他说声对不起嘛,都穿差不多的衣服,谁认得出啊?”寒蕊忿忿道:“再说了,这么多人一块,我出来找到他,直接跟他说对不起,那多没面子,人家还不知道我搞什么……”
红玉不满地乜了她一眼,说:“算了,
算了,回去吧。”
寒蕊悻悻地,跟在红玉后面。
“公主,其实你别那么认真,人家说不定,已经不记得了呢,”红玉说:“就算他往心里去了,你也是公主,犯得着去跟他道歉么?”
“人家父亲过世,我没换上孝服也就罢了,还调侃他,换了是你,会不生气不?”寒蕊说:“是公主又怎么了,道个歉又不会少块肉……”
“哎呀,又开始钻牛角尖了,”红玉不耐烦地说:“好,好,好,你道歉,我不拦你,不过今天这么难得的机会又错过了,看你还怎么见得到他?!”
“就是等到猴年马月也得道了这个歉,不然我心不安。”寒蕊走两步,忽然喜上眉梢,转过身来——
不等她开口,红玉就抢先开了口:“皇后娘娘生日……”
再过半个月,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诞了,照规矩,所有的王公大臣都会进宫来送贺礼,寿诞当晚宫里还会唱大戏,大臣们都会携家眷参加。在这样的场合,寒蕊应该是可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