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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得住北洋吗?能挡得住沿江而上的水师吗?
他们毫无顾忌,因为这里失败了还可以去下一个地方,他们可以丢掉汉口,丢掉汉阳,甚至丢掉武昌,但我们这能走吗?这里是生我养我们的地方,是省吃俭用供给我们的三镇百姓!大军一旦北来,必会肆意破坏,我们如何面对呼叫求援他们?
我不想支持谁,我只想保住三镇,对得起三镇和这块土地上的百姓,因为这里有铁厂,有兵工厂,有最好的工业基础,更有成千上万熟练地工人,工业代表什么?你去过德国应该比我还清楚!这里是这个国家最后的一丝元气!我。。。。。。要保住它!
我没有巧嘴,也还没有纲领,更没有能让人跟着我的美好许诺!但我不怕,因为我是军人!军人面前从来就只有枪炮,只有硝烟。。。。。。和牺牲!”
杨秋用脚将面前的线条抹平,将树枝扔进了汉江,就仿佛什么都没做过那样,扭过头微微一笑:“子安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争一把?”
岳鹏被震撼了。
真的,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能如此的详尽分析出武昌和天下的得失。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疯子,带着两把手枪就想要站在已经你死我活的两派中间,毅然踏入那个诡异莫测随时都可能被吞噬的漩涡!
头皮发麻的他真想立刻就答应杨秋,但他心底还有个疑惑:“大人,为何你那么能确定半个月内就会出事?不会是八月十五杀鞑子那句谣言吧?军中虽多有不满,但对那些人也仅仅是同情罢了,要想煽动他们很难!”
岳鹏说的极为肯定,但却忘记了另一个事情,那就是政治上的交换。
武昌首义的确出自偶然,但说起义还不如说应该是基层士兵的自发兵变,虽然兵变的士兵中有很多党人,但更多都是不满现状而暴动的士兵,看后来黎元洪居然能成为鄂督就说明,与其说是民党发动了首义,还不如说是他们挟持了兵变,并在兵变发生后迅速站了出来,以孙武为首的一派看到了兵变的价值,迅速和兵变士兵走到了一起,但他们本身实力不足,最后不得不让威望仅次于张彪的黎元洪出来。
而黎元洪无论是被迫还是故意,他都需要个大义来指挥和调动士兵,所以也就和民党走到了一起,可以说,这是次经典的互相利用!
民党利用了兵变达成了首义推动全国的梦想,捡到了历史赐予他们的一个超大皮夹子,而军队派利用民党获得了大义号召全国,最后阳夏之战更是使得袁世凯重新出山,敲响了清王朝的丧钟。
杨秋心底惨笑一声,总不能告诉你哥哥是穿越来的,这些都是历史吧?只能故作神秘地挤了挤眼睛:“我们打个赌,两天内南湖会出事!”
“南湖?炮标三营?”这句话让岳鹏真坐不住了,豁然而起直勾勾瞪着杨秋:“大人,你到底是。。。。。。谁?!”
“杨秋,字辰华,22岁,货真价实!”杨秋说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或许没那个实力,但是士兵的焦躁和不满一旦不好好处理,恐怕就会被人利用!所以……你要好好训练机枪手。。。。。。或许那是我们挽救三镇唯一的救星,至于你个人。。。。。。如果愿意,明晚可以来找我。”
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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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怎么可能?
关饷对士兵来说是重要日子,就好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们终于盼来了工资,这天里既有高兴也有不满,何况这回还没有发全饷,心生怨气闹点事实属正常,只是刚才听他口气,分明是极大地事情,真会发生吗?
望着杨秋的背影,岳鹏还是将信将疑,想了想连忙去找张文景。
张文景已经发好饷银回到了办公室,正在把剩下的钱登记造册,见到岳鹏后脸上笑容都还没散去,见他慌里慌张冲进来还立即带上了门,诧异道:“出什么事了?能让你这么慌张?”
岳鹏连忙将刚才杨秋的话重复了一遍,张文景也是暗暗惊讶,半信半疑道:“各营都只发了半饷,出点事也属正常,这恐怕。。。。。。。”
“未必有那么简单,我见标统说话时口气明显是不小的事情,而且。。。。。。还准确道出了炮标三营,不像有假。”
张文景觉得有理,想想干脆说道:“正好,我要回武昌向协统汇报关饷事宜,炮三营右队队正姜泰和我有些交情,我去拜访唠叨他两天,守在那里看看标统到底买什么玄虚。”
“这办法好,只是。。。。。。。”岳鹏剑眉一挑,声音沉了下来:“真的被他料准了,你我该当如何?”
张文景呵呵一笑,语气极为果断:“瞧瞧现在军中这股乱象,还是你我当年从军时期待的吗?这回他要是真料准了,我老张就索性陪他拼一把!”
“好,那就与君共进!”
两人握手相视一笑后,张文景立刻收拾好东西以前往武昌办事为由告假两日。
从窗帘后看到岳鹏匆匆走进张文景办公室,后者又一刻不停赶往武昌的情景后,杨秋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线,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何况这个时代神鬼之论还很有市场,连民党都喝血酒、烧黄纸,偶尔的几次“预言”会让人更加信服自己。
张文景在武昌办完事情时天已经黑了,等找到回城休息的姜泰更是过了熄灯号时间,各营都禁止出入,所以只能假意找他叙旧等明早在一起去炮营。
二十七岁姜泰的正是军人的黄金年纪,身材不高却很壮实,技术扎实作风沉稳,也是跑标中少数几位随北洋炮兵士官一起去日本留过学的中层军官,和张文景岳鹏等人都很熟悉,见到他后立刻摆上了酒菜。
“文景,听说你们那些新标统是个很懂兵的人?”42标集训以来,关注的目光多了很多,这些事情根本瞒不了人,笑道:“是不错,手段新奇效果很好,不是我说大话,比之当年教我们的德国教官也不逞多让。”
“还是你们好。”姜泰满上酒叹了口气:“独处汉阳封闭训练,哪像我们。。。。。。哎,八月后就没好好训练过,士兵也。。。。。。不说了,喝酒!”
姜泰一口闷酒灌了下去,张文景见他语气苦闷,也知道这段时间军中风风雨雨不断,士兵全都无心训练,尤其是四川出事后更是兵不像兵,将不成将,让他们这些真正的军人都暗暗焦急。
但这件事他也没办法,此刻拉拢对方更是无从谈起,只得把杨秋采用很多新奇训练手段当笑话说来从侧面看看反应,看到姜泰越听眼睛越亮,还不是拍桌子叫好,心底暗暗有了主意。
几杯下肚后正想探探他的口气,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姜泰猛地皱起眉头:“刘步云?你不是在营吗?怎么这个时候来?熄灯号不是都过了吗?”
来人是三营左队正目刘步云,炮兵和步兵些许不同,正目管一个炮班,是重要的基层军官,何况他还是姜泰亲自训练出来的,严格要求遵守军规,见他熄灯后还来城里,脸色就不悦了。
刘步云自然知道姜泰练兵极严,可现在真有大事,急的连忙说道:“队正大人,不是我不守军规,而是哎!。。。。。。。”
见他着急,本来就有心监视三营一举一动的张文景连忙说道:“慢慢说,不急。”
刘步云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刚才熄灯号后他照常例巡营,却发现手下的霍殿臣几人在给已经申请退役的老兵张肇勋践行,本来送老兵走喝点酒也没什么,只要不大声喧哗就可以,可霍殿臣几人却不顾军规肆意喧哗,他去劝阻还差点被打了,还一个劲嚷嚷八月十五夜杀鞑子,扬言等到造反时先杀他们这些军官,所以吓得连夜入城来找管带汇报,又觉得不踏实来这里想把营中威望最高的姜泰找回去镇住士兵,希望他们别闹事。
刘步云虽然不是什么好鸟,可这事却没做错,加上姜泰又是个简单的军人,平时最重视军规,令行禁止更是他的口头禅,所以听说聚众喝酒闹事还违反熄灯号就有些恼怒了,又听到造反后要杀他们这些军官的言论,更是气得一拍桌子:“当兵就该有当兵的样子,军中有令!熄灯号响全军休息,如果人人都不遵守军规,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两样!”
见他说完抓起帽子就要回营,早就心惊的张文景眼疾手快拉住他,指了指头顶的月色:“城门已经关了,明早吧。”
姜泰心里藏不住事情,又不能立刻出城,只能把怒气和最近的不满全发泄在了酒桌上。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匆匆赶往南湖,等到了后才发现三营管带早一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