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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唐继尧手里有八门57毫米山炮,还占有人数上的巨大优势,眼见天黑立刻下令部队绕道从其它三个城门同时发起进攻。
吃一亏长一智的滇军开始不和国防军拼火力,西门方向只是不断用大炮猛轰,步兵绕道从其它三个门发起进攻,所有轻机快炮都被派往支援步兵作战,为了加强火力唐继尧甚至还把带来的两挺金陵仿造的六管神机炮也拉了出来。
战斗一下子陷入了胶着状态,滇军虽然拥有两倍于国防军的各式机枪,可机枪手却素质太差,夜晚缺乏视线的情况下更是不敢轻易开枪,使得部队无法扩大战果。兵力太少的国防军五师直属营同样也攻不出去,只能依托民居的墙头、屋角、台阶甚至是搬来桌椅棉被构筑简单的掩体,组织起火力与敌对射。
总督府外的战斗最激烈,一个连的国防军和五百多黔军死守三个路口,利用手榴弹和轻机枪封锁坚守,沙袋掩体前后都已经躺满了尸体,这么大的消耗下教导营也有些吃不消了,随着伤亡开始扩大,滇军渐渐占据主动,整个夜晚贵阳城内都是激烈的枪炮声。
到了凌晨,总督府和咨议局相继失守后,铁生迫不得已下令撤往北门固守待援。
(未完待续)
第一四七章 管不起
北京的夜晚冷彻心扉,即使门帘上挂起了厚厚棉毯挡风,宫保府内这段时间也没断过火盆。
袁世凯紧了紧身上的狐皮大衣,雪白的毛裘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很喜欢这件大衣,因为这件大衣所用的狐狸皮,都是他当年在朝鲜时亲手猎杀的,所以穿了几十年也不舍得换,即使现在他距离那个位子仅一步之遥,天冷后还是翻出了这件。
“大人念旧之情,让士琦感慨良多。”杨士琦走进来看到这件大衣,笑道:“南方那些薄情寡义之辈在大人面前真是不值一提。”
那天遇刺后袁世凯就感觉自己好像开始怕冷了,所以翻出了这件大衣,没想到杨士琦居然拿它来扯上几句,笑道:“杏城不去做外交官实在可惜,你这张嘴皮子却能把死人说哭了。”
看得出袁世凯这几天心情很不错,其实自从良弼被除掉后他心情就好了很多,何况再有几天清廷就要退位,更恢复了以前镇定自若的模样。杨士琦也为他高兴,说道:“士琦可没有恭维大人的意思。先说杨秋,功业初成时拉拢汤化龙,胡瑞霖这些人,还假意自愿当黎元洪的最大外援保他当个太平都督,可现在利用完后就一脚全部踢走,此刻更是干脆发动肃反,屠戮三省,其心寡义千古罕见。再说南京,孙文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学美国,可轮到自己就一脚踢开了宋教仁,仗着黄克强和陈其美的支持搞起了总统制独揽大权!也不想想他只是个临时的。不过这也好,等大人做大总统,这个总统制能让您少了许多羁绊。”
“什么大总统,还做不得数,做不得数。”袁世凯眯起眼睛连连摆手,可嘴角那抹笑意却挡也挡不住。
他这辈子什么都好,这就年纪越大反而越爱做作了,好在杨士琦知他现在的心思,出山到现在忍着憋着这么久总算是要出头了,也为他高兴。正要再说几句时,王揖唐忽然忽然掀门走了进来,不慎将门帘开大了些,弄得北风裹起雪片洒了进来,让猝不及防的袁世凯身上一凉,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问道:“慎吾,何时慌慌张张?”
王揖唐没注意袁世凯的神色,他虽然是自认是心腹,可在日本和东北多年,不如杨士琦这些人懂他的心思,大大咧咧说道:“宫保,汤觉顿来了,想见您。”
杨士琦见他开口闭口还在称宫保,心里冷哼一声暗骂他没规矩。他不喜欢这个人,在外多年搜刮无数不说还染上了烟瘾,而且回北京后还总是仗着袁世凯宠信不分尊卑。袁世凯也皱皱眉,但现在是用人之际,所以对他贸然闯进来也视若无睹,问道:“汤觉顿?那个汤觉顿?”
杨士琦解释道:“大人忘了吗?前几天梁启超不是来信给您推举了一人吗?”
袁世凯一拍光光的脑门,笑道:“老了,记性差了。就是梁启超举荐,号称其人有肝胆而达于事理,治事之才过他十倍,专治经济,明体而达用,银行货币尤为专门,举国恐少出其右者的高才?不是说要下月才能到吗?怎么忽然提前来了?”
杨士琦对梁启超在信里把汤觉顿吹得天下无双很不屑,但他不是那种什么事都放在脸上的人,想想说道:“卑职觉得可能和贵州有关!”
王揖唐也说道:“前日蔡锷刚发了全国通电说要派滇军入黔,杨秋就立马说国防军也要去剿匪,两道通电一前一后仅相隔一个时辰,所以贵州是肯定要开打了,这个汤觉顿突然提前回国,可能是为了此事。”
最近西南的事情袁世凯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没心思问。站在他的立场上他还巴不得蔡松坡和杨秋在贵州死掐,那里山高林密、土匪众多,百姓贫苦多种鸦片,所以仅仅拿下贵阳和控制贵州完全是两码事,没几个月乱仗根本无法消停,所以故意不闻不问。
可自己不问别人到找上门来了,拍拍膝盖说道:“定然是蔡松坡向卓如告状了,才深更半夜来吵我老头子休息,你去告诉他我已经睡下了,明日再说吧。”说完,起身走入了内间。
王揖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愣,这可是插手西南的好机会,就这么白白放过?连忙追问杨士琦:“杏城,宫保这是何意?此时南方就剩一口气,正是插手西南的好机会,为何。”
“梁启超推荐来的能有好人?他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呢,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呢!蔡松坡?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想借滇军的手把黔、川、桂都揽入手中!作何?还不是想将来以西南要挟中央,保他那个小儿皇帝,妄图恢复大清朝呢!”杨士琦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些人可用,但不可持,更不可动!要留着他们给皇上和太后一个安心。至于西南慎吾你真以为大人不想管?可现在我们拿什么管?西南隔着十万八千里,武胜关眼看就要还给杨秋了,部队派不过去想管也是句空话。”
王揖唐总归不是废物,不解道:“大军是不过去,但给些支援还是能办到的。贵州山多人稀,土匪横行,杨秋就算拿下贵阳,滇军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这场仗没几个月打不完,不妨提供些军械给汤觉顿,让他给蔡锷送去,别让他们腾出手来。”
“慎吾这句说的不错,可我们现在哪还有多余的军械送人?!大人已经准备让段芝贵招募250营待用,洋人那边答应的借款还没到手,我们手头那里还有钱?”
王揖唐嘿嘿一笑:“我们没有可洋人有啊?汉川铁路被杨秋搞成私造,三省上下一片支持声,咱们已经动不得。粤汉线牵扯太大还有英国人看着,但不是有滇蜀腾越铁路公司吗?不妨派人暗示一下汤觉顿,干脆把这个公司卖给日本人算了,弄个两三百万还是可以办到的。”
杨士琦听他说到最后又是日本人,心里不满道:“慎吾还是多多用心政务吧,眼瞅清室马上要退位了,还是尽早准备好大人接任大总统的事情,可别再让南面钻了空子。”说完后他也走了,反倒把来汇报的王揖唐撇在了房内,对着背影狠狠啐一口:“什么东西,日本人咋了?日本人有钱,弄得自己多清高似的!等杨秋当了西南王,你就哭吧!”
北京无奈管不了西南时,贵阳争夺战也进入了最关键阶段。
清晨的贵阳城景色蒙蒙,到处都是激烈战斗的痕迹,炮弹引燃了木质房屋,焦黑的木头和灰烬到处都是,一夜乱战让人性彻底泯灭,尤其是杀红了眼的滇军入城后更是杀烧抢掠肆意破坏。大街上躺满了尸体,除了士兵外还有不少普通人,男男女女很多都赤裸了身子,一看就是遭凌辱而死。
城东被炸开的豁口处,几具国防军战士的尸体就这么躺着,血迹顺着石块染红了身下的瓦砾,他们四周还有不少滇军尸体。一道以石块和民房为掩护的临时阵地成为了教导营最后的防线,一夜鏖战让教导营减员近三分之一,配合的黔军仅剩不到四百人,大部分都在昨夜趁乱偷偷逃走。马克沁重机枪从缝隙中伸出枪管,机枪和大家正在检查子弹,出来时携带本来就不多,一晚上消耗已经快见底了。
“妈了个巴子,趁早投降!”
“对面的兄弟,你们逃不掉了,缴械老子就不杀你们!”
数百米外对峙的滇军躲在掩体大呼小叫,看似得意不凡实际是被机枪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