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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生气啦,我们出去,”她声音低低的,再没有昔日的疯劲。
听着,家文的心里酸酸的。
“真的?”家文天真地像个小孩子,尽管心里还在为她变化而伤心着。
“恩,”楚茵茵的声音依然那样的低,样子也显得弱不禁风的样子。
出门刚好赶上去华阳一中方向的公交车。
“阿古,我们再坐一次去一中的公交车,像以前那样好吗?”楚茵茵低声问道。
“恩,”家文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她上了公交车。
家文向车厢前面的售票机里扔了两枚硬币,可正赶下班时间,没有多少空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子,然后擦了擦让她坐下,可她坐了没多久,就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了身边的人。她说她想和他再像五年前那样站会,眼睛里含着不容他拒绝的眼神。
家文找了个靠的地方,一只手扶着座椅,另一只手把楚茵茵揽在怀里。
这样的情景六年前就曾发生过。那天早上,因为头天晚上被楚茵茵臭打一顿的陆家文站在公交车上,和今天同样的地方,不同的是,那时是这个丫头主动上前,把她的脸快要贴到自己耳朵上站着的,而自己装作为头天晚上的事生气,不理她。她还转过身去,吓唬那些盯着自己和她看的小孩子们,说要是他们再看,就把他们眼睛挖出来。
想着想着,家文笑了,低头看现在的她,她也在笑。
“茵茵,想起了吗?”
“恩。”
到了一中门口时,他们下了车。校园里没了那么多的学生,杂草呈现出疯长的势头,其他都还基本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五年过去了,除了新添了几栋教学楼之外,一切的房舍都还是昔日那幅值得他们永远留恋的面孔。
两个人在几间曾经上过课的教室外走了走,彼此笑了笑,便向操场走去。
“茵茵,我们去操场约会好吗?”
“约会?”楚茵茵微微一笑,惊讶地看着家文,可声音还是那么低。
她知道,他想让自己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别人有的,他一个都不让自己少。
两个人绕着操场走了不到半圈,楚茵茵有点累,陆家文便扶她在台阶上坐下了。
“阿古,还记得那时的事吗?”楚茵茵转过脸,低声对家文说道。
家文点了点头,茵茵,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是不愿与你相认过,可是曾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我都会永远记着。那些记忆,从来不需要想起,也永远不会忘记。
“还记得,那时,看到人家约会,每天一下晚自习,或者课外时间,你都闹着要我出来,来这个大操场和你手拉着手地约会。可是,我害羞不肯,回家到家里,你就不再理我,”家文说着把楚茵茵搂在怀里,两个人就那么坐着说着,仰望着看操场上空慢慢挂上的夜幕。
家文转过脸来,想亲吻正安静地看着远方的楚茵茵,可她突然低下头去。
“茵茵,怎么啦?”他很快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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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关于死讯
哦,没什么,下午吃的多了点,消化不良,肚子有点胀,老毛病了,”楚茵茵漫不经心地说着。
楚茵茵说过话,半天不见他回话,于是抬头看他,却看见他一脸呆滞的伤感模样,很快连那呆滞的眼神也被泪水淹没。她把头贴在他的前胸,感受着他那变得迟缓的心跳。
“阿古,别这样,别这样好吗?”
“茵…茵茵,我们去………去做个检查,好吗?”
“不,混蛋,混蛋,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呢?我没病,只是胃不好而已,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呢?”
楚茵茵突然愤怒了,一把把家文推开。这是她见到他之后的第一次愤怒。是的,她不能听见别人说自己得了病,特别是自己深爱的人。
黑黑的夜空下,空空的操场上,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为他们凑着安静的乐章。
她擦了擦刚刚生气时溢出的眼泪,眼睛里的他也逐渐清晰起来,被自己推开的他正两眼含着泪花傻傻地看着自己。
“阿古,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声地说道。
“不………”他伸手重新把她抱在怀里。
两个人再次抱在一起,终于都抵挡不住泪水的侵袭,痛哭起来。
“阿古,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想和你,还有爸爸妈妈他们在一起。”
“茵茵,不会的,不会的,医生不是说了吗?那只是可能………可能。”
“…”
“茵茵你睡觉时,我就趴在你的床边;你吃饭时,我就坐在你的身边;你不说话时,我就呆在你的身边,保持沉默,我们再也不分开,好吗?”家文两眼直直地看着她。
“”
家文对她点了点头。
“阿古,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舅舅的死讯,到了我们这,就成了你的死呢?”楚茵茵擦干眼泪,不解地看着家文。
“那是因为……”陆家文说着说着,五年前的记忆又重现在他的脑海里。
北原城与华阳市本一市之隔,相距不过二百余里,但是两市都是那种发展起步较晚的城市,也都没有什么特别著名的名胜,或者什么特产之类的,交流也很少。但是北原城的华水镇与华阳市之间,却有些生意人来往。那些生意人大都是外地人,对于华水镇和华阳市都略微知道些,但是都不熟,可是对于华水镇上的陆家,他们倒知之甚详。在他们之中,稍微年长些的,大都接受过陆家的恩惠,受到过家文的父亲陆振祖的帮助。
陆家遭遇劫难之前的一切,他们都很了解。但是后来陆家遭遇大难,从镇上搬回了陆家村,他们对于陆家的事情也就知道的愈来愈少了。陆家没了钱,他们才懒得去操心呢,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不能怪他们,只能说生活的残酷。
而且更重要的是,从陆家传出死讯这件事,已是发生在陆家这个镇上首富的代名词早被遗忘的三年之后。当时,这样的事情,连那些昔日无比疼爱家文少爷的人都不愿去细究,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何况这些外地的生意人。对他们而言,到底是谁死了,并不重要,反正也只是拿来磨一磨嘴巴而已,陆家首富的时代已经过去。
不过,这些生意人把家文的死讯传出不久,他们便发现错了,因为他们亲眼在镇上看到了被自己传出已经死去的家文少爷正活生生地站在面前。那时,家文刚刚从北原城回来,重进镇上的学校学习。
再说,当初这些人也只是到华阳市做生意时,随便说说而已。说错了,他们也不会再找到那些过路的人,一一给他们解释。毕竟,生活中的人们都这么忙,都在为了生计奔跑,至于那些听到那个错误消息的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些陌生人而已,他们关心只是生意的好坏。
“当时,爸爸和我也是路过听到几个生意人说着这些,听是个坏消息,爸爸便拉着我走开了,没让我听下去。后来,我们家再没去过那个地方。我偷偷去过,可是再没碰到过那些人。”
“是啊,真像一场噩梦,而这这却让,”家文转过脸来,看着楚茵茵,“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她又重新紧紧地依偎在他到怀里。
“阿古,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又在一起了,我好怕突然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再把我们分开………就这样,就这样永远地抱在一起,好吗?”
“恩。”
变了,丫头变了,没了以前的野性子,现在的她即便是生气的时候,也显得那样文弱,瘦弱的身体仿佛风轻轻一吹,便要飘起来似的。
家文的眼睛婆娑起来,他赶紧用手擦去,以不让眼泪滴在她的脸上,以致被她发现自己在流泪。她的脸是那样的平静,好像在整颗心去细细品味夜空的安静。眼睛微微眨了两下,是那样的平静,那样自然的表情。想着这样一个人,却要面临生死的挑战,他的泪水终于又在眼眶了打起转来。
泪水再一次猛烈袭来,他仰面看着遥远的星际,努力地想把泪水逼回去,可终于还是禁不住让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泪水一滴一滴地打落在她的脸上,滑落到她的嘴角处,咸咸的。
她仰起头来,看着他正为自己流着眼泪,楚茵茵的眼睛也开始泛起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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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