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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够了!
这一刻的平静让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做梦梦到他来找自己了,可是她也很清楚,其实这真的是一个梦。
她不想让自己沉陷在梦中,站了一刻之后,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梦中的他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让她不想醒来。
“我走了!”她依依不舍的说着,而他只是温柔深邃的看着自己,那双墨黑的双眸好像就要将自己给吸了进去似的。
她抬脚,就要回到部落里头去。
可是一股拉力将她的手腕狠狠拉住,她一个措手不及,扑进了一个火热的胸怀之中。
不是梦!
真的不是梦!
她的鼻尖在发酸,垂在两侧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背。
“高臻,真的是你!”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木依兰觉得自己真的是奔溃了,原来她想象了所有的情绪,可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崩溃。
高臻将头深深的埋入了她的发丝之中,深深的呼吸着她的发香,重重的迎合她,“嗯,是我!”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的流入了她的心扉,真的是他!
“我没有做梦!”
“没有!”
“你来草原找我了!”
“是的,找你!”
两人,一问一答,木依兰好像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呢喃着,细语着。
而高臻也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回答着,安抚着。
两个从来没有互相表白过的人在这一刻就好像十分有默契的略过了这些。
最后,木依兰有些不好意思的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但也是凝望着他,连眼睛都不眨。
她知道自己这一刻很傻,傻得好像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人似的。
可她也很清楚,他能够来找自己的机会太过难得,他是东魏的大元帅,而她是柔然的女巫,谁都不知道,他们的明天是什么样的,能够抓住一分是一分。
“我们去那边坐一坐吧!”高臻指着一旁的高垛,那是以前明瓦部落的人用来晒被褥的地方。
木依兰颔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勇士们,心中歉意的说道,“让我自私一次吧!”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可以说只为自己而活,而到了这个古代之后,为别人活的时候比自己多!
现在,她想为自己活一次!让她自私一次吧!
两人牵手走到了高垛上,席地而坐。
那匹马儿也很有灵性的跟在两人的后面,不轻不重的打着响鼻。
“你怎么来了?”木依兰忽然问道。
高臻或许是没有料到木依兰会问这个问题,他还以为木依兰会问他怎么找到她的或者是问为什么才来,没想到竟然是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夫人!”高臻紧紧握着她的手,感性的说,“我的夫人为了她的族民离开了我,我现在是将她带回去的!”
木依兰轻轻蠕动唇瓣,但没有说话。
“我要告诉我的夫人,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很想她,我很想早点找到她!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夫人的事情有没有做完,所以我在想我的夫人应该不会想我这么早去找她的!”高臻说话一字一句,饱含了情绪。
木依兰听得心也在蠢蠢欲动,她想,跟他走!
可是,那边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告诉她,不可能!
她要负担这群人,她的责任太大了,她走不动!
“她,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回家的日子,或许要推迟!”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高臻脸色不变,还是那么的温柔,“没关系,她要忙多久都没关系,只要我能够知道她在哪里就可以了!”
“高臻!”她双眸闪动,投入了他的怀中。
两人紧紧相拥着,没有人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怎么知道我的消息的?”木依兰靠在他的怀中,粘着他衣裳上面的小绳节问道。
“你还记得有一次夜晚,在东瓯部落……”高臻慢慢引导着、
木依兰的思绪回到了那一个晚上,那一个自己吐得稀里哗啦的晚上,那个满满全部是碎尸的晚上,那个被自己随手救了的男人……
“是你!”那个男人,难怪自己那个时候觉得那么的熟悉,觉得非救他不可,没想到那竟然是他。
“嗯!”高臻没想到她想起来的那么快。
木依兰略微思索一下,她记得哪个部落其实很贫穷,而且他是东魏的人,他去那里做什么?
东魏的人和那个部落有什么勾结?而那些死掉的人是他杀的吗?
木依兰只不过是想一想而已,没有问出来!
但她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们东魏,对国师的看法如何?”
高臻很奇怪她问这个,但她的问题他不能不回答。
“高欢很忌惮柔然国师的存在,所以每年都会派一些人去刺杀他!”高臻对这个做法很嗤之以鼻,真正强大的人怎么会去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一切用拳头说话!
“所以——国师的死,真的跟柔然有关?”木依兰原本在怀疑木容的死与东魏无关,可是,现在这么一听,难道真的?
“或许是吧!不知道这些天高欢有没有继续派人出去,如果有的话,应该是吧!怎么你们国师死了吗?”高臻漫不经心的问道,但是还是在警惕她的各种回答。
依兰并不是那种很关心国事的人,怎么就突然间问起了国师和东魏的事情,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可悲的高臻的消息网,虽然他查到了木依兰的行踪,可是却没有去调查她的祖宗十八代,或许是一种害怕,害怕调查出来的结果会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木依兰淡淡一笑,“不知道,问问嘛!”她的心底百转千回,不知道思绪纷乱到了什么程度。
或许她还想问一问,为什么会去杀木容,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去开口,这是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好像很是担心他会离去似的。
而他也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紧紧将她拥住。
两人在这高垛上,相拥无语。
太多的不安因素在两个人的中间,他们没有办法开口,谁也不知道一旦所有的事情都挑明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两个人都在想,就这样吧!
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和温馨。
……
依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她陪着白羽在大草原上骑着马慢慢的走着。
白羽没有方向,而依玛也只能够坚持坚持再坚持!
她不止一次问白羽,要不要去找她的阿爸,叫她的阿爸帮他治疗眼疾。
可是他一次一次的拒绝,到最后只要他一提眼睛的事情,他就开始暴怒。
导致依玛再也不敢提了!
“白羽,前面有一个毡帐,我们进去借住一晚吧!天色天黑了,恐怕会有暴雨要下!”依玛声音都虚弱的让人好像都听不清楚似的。
白羽点了点头,当他看不清的时候,耳朵就特别的灵敏,即便是依玛声音微弱,他还是听到了。
听到依玛的声音,他的心底在心疼!
他在想尽一切办法将她赶离,可是她就是不走!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脸面去看她。
这个时候的白羽还以为依玛只是跟着他太过操累了,却没有想到续脉蛊的事情。
当然,依玛也不会告诉他。
依玛下了马,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作为拐棍走到了毡帐面前,竭尽全力的说道,“里面有人吗?”
帘子一瞬间就被撩开,依玛浅浅一笑,然后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能个借住一晚吗?”
撩开帘子的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她那满是老人斑的脸上看了看依玛,再看了看白羽,摇着脑袋叹着气说道,“可怜的孩子,进来吧!”
白羽微笑着将马儿挂在一旁,然后由依玛的搀扶走了进去,之后白羽就坐在一个地方动也不动了。
老人家并没有去询问白羽的事情,只是看着依玛双眼怜惜的摇着头。
依玛艰难一笑,歉意的转过了身子,将左手上的衣袖撩开,然后咬着牙将银针扎了进去。
这些日子以来,续脉蛊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在她的手臂上钻着,扭动着,她真的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可以废掉了!
可是她现在跟着白羽,不敢靠的太近,但是如果离远了,他就一个人走掉了。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将这个续脉蛊个引出来。
“孩子,疼吧?”老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依玛的身边,接过了她手中的银针,在问她话的同时,银针已经刺入了她的手臂。
她竟然没有任何察觉,等到银针全部扎上去了之后,依玛才惊醒,眼前的这个人恐怕是一个不出世的名医啊。
“多谢阿婆!”依玛轻声道谢,控制住了续脉蛊之后,她的精神好了许多。
白羽坐在一旁已经准备睡觉了,双眼也眯了起来。
依玛赶紧扶着他在一旁睡下。
等到他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