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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恢复了精神:“还挺管用呢!下次我也这么敷,生理期就不那么难受了,我也不用花钱去割子宫了……”
“你去割子宫?!”雷邵鹄的下巴差点应声落地。
“还没有割,但我有那个打算。”
“为、为、为、为什么?!”他口吃得厉害,冷汗如泉涌。
“我每次‘那个’来的时候,就难受得不得了。所以我想,干脆把子宫割了,这样我的‘那个’就永远不会来了,一劳永逸。”
好个“一劳永逸”!她大概可以书写一笔新的历史:历史上第一个因为生理痛摘除子宫的女人。雷邵鹄真佩服她,也佩服自己——他居然还没被她吓跑。
她滔滔不绝,越说越起劲:“我觉得这个方法真的可行。我准备建议晓婉还有我其他几个朋友也一起去,说不定那医生还会看在我们人多的份上给我们优惠呢……”
抽搐。闷笑。笑。大笑。狂笑。笑得瘫倒在椅子上。笑得几乎整个咖啡店里的人险些将他送往医院脑神经科挂急诊。
“神经病。”岑静咒骂一句,也跟笑了起来。
因为严重打扰了其他客人喝咖啡的情绪,咖啡店的侍应对他们明显没了好脸色。他们也聪明地在咖啡店将他们轰出来之前选择了逃跑。
他们漫无目的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走着。平安夜的晚上,出门享受圣诞节的人特别多,因此这条原就繁华的商业街上在今夜更是拥挤不堪。雷邵鹄紧紧握着岑静的手,在前面为她分开人流。“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那个热水袋真有效哩!敷着暖暖的,很舒服。你看,我现在还将它夹在衣服下。”她作势要撩起衣摆。
“我知道了,知道了,麻烦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么出格的事。”唉!一个女孩子应有的矜持,甚至基本生理知识,居然还得靠他来教。
在她的提议下,他们到了教堂。
进了这并不太正规的教堂,他们立刻被吓了一跳。
“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岑静惊呼。放眼望去,一片片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从彼端的角落直到大门前都挤满了人,她根本连个脑袋也伸不进去。“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呀!”在电视剧里,男女主角若私订终生的地点是在教堂的话,那教堂一定是庄严肃穆,除了男女主角外没别的生物。男主角会一脸深情地向女主角单膝下跪,然后问:“你愿意嫁给我吗?”女主角此时会不敢相信地颤抖着下唇,晶莹的泪珠自大大的眼睛里滑下。通常男主角提出了这个问题女主角不会立刻答应;非得男主角自言自语一大堆废话诸如“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突然了……”接着再问一次那个问题,女主角这才泪流满面地扑到男主角怀里。两人紧紧相拥,然后镜头便转到那神圣的十字架上……
看多了这样的剧情,岑静脑里就自动将“教堂”同“互诉衷肠”划上了等号。所以她想,也许在教堂里向他告白比较不会紧张,她会有一种“在教堂里告白是天经地义”的感觉。
可恨天老是不从她愿,教堂里挤得活像个沙丁鱼罐头,完全没有电视里的气氛。
“平安夜教堂里当然人多。”看来此处是容不下他们了,他们只得又回街上遛达。
终于走到了一个还算僻静,气氛勉强及格的地方——新建成的大桥上,两人同时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谈情的地方,于是他们同时开口:
“我……”
“我……”
又同时住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
“你的背包里装了些什么?”雷邵鹄选择先从较为不尴尬的话题切人。一切即切人了要害。
“一些书,还有……这个。”她从包里抽出一本厚厚的记事本给他。
他有些纳闷地翻开看。
“其实我今晚约你,就是想让你看这个。上次你说要我想明白自己的心情,我早就想清楚了,全写在那上面,你自己看。”
雷邵鹄一页一页地翻看,眼神也越变越诡异。
“你的心情,就是这么个东西?”
“什么叫东西?”他那怀疑与不屑的口气令岑静大为光火。他居然敢这样糟蹋她的心意!
“你自己说这是什么?”他将记事本递到她眼前,她定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你不认识了吗?我给你读一遍:‘《静官剑法秘笈》:静官剑法乃吾派开山师祖徐岑静所创,该套剑法虚无缥缈能杀人于无形,并且只限女生修炼;男生若练必定走火人魔’……”
接下来为出招表,在详细说明如何出招的旁边还附有图解。雷邵鹄留意了一下,前四招分别是:
第一招:坐下。(要盘腿)
第二招:坐着,深呼吸。
第三招:吐气。
第四招:运气。(此时可看见修炼者的头发微微上扬。)
也许这剑谱还会有后续部分——目前她只画了四招,但这名曰,“剑招”的头四招里,他居然连把剑的影儿都没看见,而且修炼者除了坐着闭目养神外没干别的事。他相信这在对战时,只需使出这套剑法的前四招就能轻轻松松地被对手干掉。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这上面不是说只限女生修炼吗?”雷邵鹄指着记事本首页的一行注解说道。
“0hShit!我拿错了记事本!”岑静懊恼得恨不得去撞墙,她居然可以摆出一个这么大的乌龙!尤其当她翻遍背包内外层,都找不到另一本类似的记事本时,她真的想就这样从这桥上跳下去算了。
雷邵鹄又是笑了一阵才有精神去安慰她:“没有带没关系,你告诉我你要给我看什么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啦!”她说:“当面说我会不好意思!”
“那……你把我当成南瓜,这样当面说就不会紧张了口巴?”
“没有南瓜会比我长得高吧!”
“那我蹲着,你站着?”
“不要,那样你比我矮上一大截,我得低头才能对你说话,我会感觉不自在。”
“你怎么这么难搞?”他一翻白眼,索性抱起她,让她坐在桥栏杆上,这会儿两人的视线相平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嗯!”岑静平复了那颗因他突然抱起她而狂跳不已的心,看着他的脖子说:“我本来是想让你看看我的日记的。自从和你交往后我又开始写日记,记录的全是我真实的心情,大部分是和你有关……”
“晓婉说我应该多反思自己,我反思之后,觉得自己好像的确不对……我应该向你表白的,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我想,也许你看了我的日记会明白……明白……”
“我明白了,你喜欢我。”雷邵鹄的嘴已经快咧到耳根。
“你心里明白就好,不用嘴上也说得那么明白。”她还是只敢盯着他的脖子,所以没有发觉到他脸上那灿烂得令人觉得讽刺的笑容。
“那怎么一样呢?我还没有听到你亲口说呢。”
“你不是知道了吗?那还要我说干吗?”
“那不一样……”
“怎么又不一样了……啊!你笑我!”
“没有没有,我绝对不敢笑你。”
“还说没有!”
“喂,别打了,你小心掉下去……”
“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你家拿那本日记怎么样?”
“不行!绝对不可以!”
“有什么关系,你原来不是还打算给我看吗?”
“你已经知道了!我才不让你看那么隐私的东西呢!”
“那……我能要求一份圣诞礼物吗?”
“什么礼物?”
“一个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两情相悦……”
“不行!我今晚吃了那么多东西还没有刷牙……”
“我的天……”
尾声
他双手插袋,只身一人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风轻轻扬起,吹动他额前的几缕刘海,显出他那被发丝掩蔽的锐利双眼。
身后响起一连串脚步声厂他的嘴角轻轻地划过一个弧度,眼睛也随之一亮,但他并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那是——
“雷邵鹄!”
他应声回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