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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狡猾的人!晓婉接过手机,看样子她势必得小心措辞了,但愿上帝能站在她这一边!
她按下一串号码,欣喜地听到了声熟悉的“喂”。幸好是他接到的!
“喂?妈妈吗?是我啦!我是晓婉,今天晚上我恐怕要晚些回去。我和朋友在一起。是啦,就是岑静啦。哎呀!今天雷邵鹄过生日,我们要帮他庆生。好不好?今晚门禁放宽些好不好?你帮我去跟爸爸说……我不要自己跟他请示嘛,他好吓人……啊!臭妈妈!”她恨恨地结束通话,接着又拨了一串号码:“喂?爸爸,我是晓婉,……我还没回家……今天班上一位同学过生日,我们要帮他庆生……他的名字叫雷邵鹄,就是前十名的那个。哎呀!男生有什么关系!拜托!天哪……救命呀……还有很多女生在啊,比如岑静……嗯,大概五六个男生吧。他家?他家在公园附近啊。咦?你怎么知道这边有间叫‘蒙地卡罗’的PUB?你对这个真有研究啊!没有!我没有进PUB!我怎么敢进PUB?这音乐是朋友放的啊……你相信我吧!要不要1我叫岑静跟你说啊?喏,岑静。”她将手机递到岑静嘴边,岑静愣了半晌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愣愣地同对方打招呼。
“呃,伯父,你好……”
“你看吧!”不待岑静发挥,晓婉又将手机拿了回去,“放心,不会有危险的。好的好的,尽快,我尽快。再见。”
晓婉按了结束通话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她像是在感叹自己终于摆平了那个难缠的老爸,事实上她是在深呼吸以缓解自己紧崩的神经。希望她的手没有抖得太厉害令人起疑才好。
她刚才拨的正是两个不折不扣的求助电话,她把目前她们的处境尽可能清楚地交代在电话里,希望对方能够撇去那一大堆不必要的废话窥见她的真意。也希望百叶窗不要觉察到事实上那是两个求助电话才好。
幸好百叶窗并没有怀疑,他笑着将手机收好:“看来你有一位很难搞的爸爸。”
“是啊。”晓婉也扯着嘴笑,心稍稍放下一些。
第七章
纳闷地合上手机盖,雷邵鹄仔细地回想晓婉刚才那两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晓婉将第一个电话打到他家,听见他的声音就叫“妈妈”,自顾自说了一堆奇怪的话便不容分说地挂断;第二个打到了他的手机上,更夸张地喊起了“爸爸”,又是一堆奇怪的话。
但是他敢肯定,晓婉这两个电话一定不是在耍他,说不定她是在向他求助,因为他可没忽略晓婉重读的那些“拜托”,“救救我吧”,“危险”之类的字眼。
他猜晓婉大概是陷入什么困境但又碍于某些原因不便开口才用如此隐讳的方式求救,而且,情况似乎蛮严重的。
他越想越觉得事态危急。更糟的是晓婉还明白地透露出——徐岑静那个傻妹也在!
怎么回事?那这不是意味着那个小笨蛋也陷入危险了?
他的脸霎时黑了一半。
刻不容缓!他随手抓了几样东西带着便冲出了家门,将他母亲“吃饭了”的招呼声远远抛在身后。
根据晓婉提供的讯息,她们似乎是被困在公园附近一家名为“蒙地卡罗”的PUB内,对方很可能是五六个男生,而且晓婉叫他尽快,他伸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目标而去。在路上,他不忘用手机叫上同伴。
等到雷邵鹄好不容易找到隐秘得仿佛是埋在地下的“蒙地卡罗”PUB,并冲入其中时,已经是几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才刚冲进去他就在正对大门的吧台边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妈的!”徐岑静抓过一杯吧台上不知哪位客人点的酒,兜头就朝百叶窗泼去。百叶窗还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得“铿”清脆的一声响,岑静将那只空了的酒杯狠狠地掷到地上,透明美丽但脆弱的酒杯应声碎裂成一片片。
终于明白是岑静泼了他一身酒的百叶窗登时火冒三丈:“你这死三八……”可是他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更大的巨响打断。
原来是岑静踢翻了一只高脚椅。
登时PUB里的人全都停止了疯狂的舞动望向吧台这边。
“妈的!我受不了了!”岑静亮出她的尖嗓子高声大叫:“随便你们吧!妈的!随便你们要打要杀还是要弓虽。女干吧!我今天就打算死在这里了!你们来呀!我跟你们玩命!”她抓过一支啤酒瓶指着百叶窗。
她受不了了!她受不了这样没完没了地跟这只下流狐狸周旋了,晓婉怕是被他吃了几斤豆腐都不止了,却要处处不停地帮她打圆场。可恶!死就死吧!她豁出去了!只可惜她那三千字的遗书还没有写好就要去了。算啦!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她这样因与恶势力作斗争而死,也算得上壮烈!
晓婉揉着太阳穴。算了,要疯大家一块疯吧!她抬起手以肘部猛地向后一击,只见百叶窗痛呼一声捂着眼向后倒去。
岑静立刻见机行事地用啤酒瓶较尖细的那一头狠狠地向百叶窗腹部插去。
“啊——”百叶窗惨叫声凄厉无比,目睹这一切的观众都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晓婉和岑静大口喘着气,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那么狠地揍人。
“岑静!晓婉!快跑呀!”很想赞美她俩的勇气的雷邵鹄眼尖地发现在PUB的角落里,一群混混正试图拨开人流朝吧台移动,而晓婉和岑静还在原地发呆,他立刻大喊。
“雷邵鹄?!”这一声饱含惊喜。两个女生迅速跟着他冲了出去。
雷邵鹄拽着岑静的手拼命向前跑着。他的速度快极了,岑静根本没法说话,只能卯足了劲跟着他跑。
雷邵鹄却觉得这样的情况很不乐观。PUB里的人的确能拖延那群混混一点时间,但岑静和晓婉却因为今天的事饱受惊吓,腿都是软的,根本没有力气跑。
感觉到岑静越来越跑不动,雷邵鹄皱着眉头松开了岑静的手。
“雷邵鹄?”失掉了手心那安抚的温暖感觉,岑静感到一阵心慌。
“跑啊!继续朝前跑!朝着灯多人多的地方跑!看到有计程车就搭!”雷邵鹊边跑边吼。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怎么能松劲?“晓婉,麻烦你费心照顾一下她!”他的口气就像是将重要的宝物交托给别人一样。
晓婉不说话比了个“0K”的手势拉着岑静向前跑去。
雷邵鹄还是在跑,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他已经落在了两个女生后面。果然后面追上来了三个混混。
三个,至少比五个好不是吗?以他这个十七岁中学生一个人的力量徒手应对五个看起来已经出社会许多年的流氓青年,恐怕只有让他成为金庸先生笔下的武士才有胜算吧!他自嘲地笑笑,将刚才抽空捡的一根棍子紧紧握在了手中。
晓婉和岑静终于冲出了这条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巷子,当她们看见满街耀眼的灯,拥挤的人潮,巡街的警察时,一种解脱的感觉涌上心头,脚一软,她们栽倒在路上。
“晓婉!岑静!”雷邵鹄另搬的救兵——彭一帆正因为找不着那家名为“蒙地卡罗”的PUB急得团团转,谁知居然让他看见她们狂奔然后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他赶紧冲上前扶起晓婉,她摔得很厉害,手掌擦破了皮,—两只膝盖的牛仔裤磨破了,殷红的血正从可怕伤口向外渗。
“彭一帆……”这下子晓婉觉得已经彻底安全了,揪紧的心一松,整个人不可遏制地哭了起来,“呜……好痛哦……我好怕……”她哭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引来许多路人侧目。
“没事了,没事了。”看着哭得没形象的晓婉,彭一帆却一点也不觉得她幼稚,反而心痛得不得了。他不停地轻拍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彭一帆!”岑静没有摔伤,她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她拽住彭一帆的衣服,连张了几次口才挤出声音:“雷邵鹄!快去帮雷邵鹄!他还在巷子里对付那群人!”她现在全身都发冷。以她们的速度,那群混混早该追上来了,然而现在还没有瞧见他们,这就表示雷邵鹄成功地拖住那群人了,但这一点也不值得庆祝。
彭一帆脸色一沉。他招了辆计程车将晓婉和岑静扶上去,把钱包往岑静怀里一塞说:“立刻带晓婉上医院料理伤口,然后送她回家,陪着她直到她情绪稳定知道吗?”
“嗯!”她重重地点了下头,也该轮到她照顾晓婉了,“那、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