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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空总是稀薄的让人有种窒息的错觉,连呼吸道都开始干渴发烫。
和煦坐在实验室里,对认真做着滴定的杜薇说,“喂,你家老爸……是医院的主任吧。”
“恩,怎么了?”杜薇抽空看了和煦一眼,又回过头去,看试管中颜色的变化,“神情这么严肃,在想什么坏心思?”
和煦没有回嘴,只是垂垂眼睫,“喂,帮我一个忙吧。”
杜薇安静地凝视着和煦,干脆放弃实验,倚在实验桌旁,“出什么事了,和煦。”
“没什么……”和煦看向窗外,神色淡漠地,语带自嘲,“只是……想做一些恶心的事。”
齐岩没有再到树丛后写生,和睦安静地等了好几天,每次失望而归,越发担心地想要打阿庆的电话,询问是不是齐岩出事了。
秦博阳看见和睦坐在阳台上发呆,夕阳火红到有些惨烈的地步。
“和睦,你怎么了?”
“恩?恩……”抬头看着秦博阳,和睦愣愣地,“有点……累了而已。”
“是吗。”秦博阳也搬着椅子坐在和睦身边,傍晚的风徐徐扫在身上,总算带来一丝清凉,“和睦,我的告白……你有认真想过吗?”
和睦还是茫然地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恩。”
“……答案呢?”不期待也不紧张,秦博阳只是轻声问,“是不是……对不起呢?”
和睦淡淡点着头,“恩,对不起。”
成群地鸟飞到不远处的小树林中,和睦眼眸黯淡,秦博阳安静地将腿翘在栏杆上,昏昏欲睡的模样。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后悔药吃呢?
中午,书局里并没有很多人,木木帮和睦倒了一杯柠檬水,在看见从门外走进的人时,嘿嘿笑道,“小睦,你家保镖弟弟又来了。”
和睦抬头,对走进来的和煦笑笑,“热不热?喝点凉茶。”
和煦面无表情地将和睦递来的柠檬水仰头喝光,平息了一会,才恶狠狠地收回自己看向窗外的目光,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似是自我厌恶般,甩在桌上,“给你。”
和睦困惑地看了看和煦,拿起文件,细细浏览起来。
“我前几天和老妈通过电话,是她让我找家医院做鉴定的。”和煦说着不大不小的谎话,对双手微微颤抖的和睦说,“你看见了,你和齐岩……只是误会而已,当初我就说不要当真,结果呢?不听我的话,活该难过这么长时间……”
和睦却突然站了起来,将文件紧紧握在手里,眼眶泛红地,冲出了书局。
太阳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灼热,和睦疾步跑着,眼泪被气流打乱,隐没到发迹中。
“你给他看了什么?”从书架中走出,秦博阳轻声质问着和煦。
“就是你猜的那样。”和煦晃着手中的玻璃杯,神色疏离的,“我告诉那个笨蛋,他和齐岩,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你怎么……”秦博阳眼露荒谬,却听和煦淡淡地说,“我告诉我妈,与其让和睦继续消沉下去,还不如骗骗他,其实这是一场误会。”
秦博阳紧握着拳,眼眸微眯,“你妈不知道和睦和齐岩的关系,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知道又怎样?”和睦直直看着秦博阳,“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如果不给那个笨蛋一个机会,结果会是怎样。”
秦博阳神色间多了几分动摇。
“你有没有看见,那个笨蛋刚刚……连一句‘这是真的吗’都没有问。”
静默许久,和煦突然轻轻说。
秦博阳抿着唇,震惊地看着窗外,嗓音暗哑,“和睦……他居然……”
喘着气停在齐岩门外,和睦满头大汗,嘴唇都干裂了些。
冲动地跑来,现在却有些却步。
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敲门,眼前的大门就突然开了下来。
“啊,和睦同学。”阿庆惊讶地喊道,“你来了?你来了!真是太好了,老师生病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正想去找你呢。”
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将迟疑的和睦拖到齐岩房中,而后,阿庆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床上,齐岩面色苍白地,一脸虚弱,病入膏肓的样子。
床头柜放着消炎退烧的药,和睦悄悄走进,忍不住,哭了起来。
当初他生病的时候,齐岩每天陪着,换着花样哄他吃饭吃药。
可是现在,齐岩生病了,他却没能为齐岩做上什么。
“……小睦?”昏睡中的齐岩半睁着眼,不确定地喊道,“是……小睦吗?”
和睦用力擦着腮边的泪,点头,“齐岩……”
将文件放到齐岩手中,和睦哽咽着,缺乏男子气概地泪水决堤,“齐岩,我喜欢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的……”
齐岩淡淡看着文件,又抬眼,笑看着哭得眼角鼻子都通红的和睦,“啊,真好。”
抬手将跪坐在地上的和睦拥进怀中,齐岩一下一下抚着和睦的背,“真好,你回来了。”
有泪水渐渐湿了胸前,有齐岩手中淡淡的颜料气味,还有……满室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正文结束了!!!(表扔石头啊,咱只说正文完,米有说不写番外啊混蛋TAT!
来个配乐吧=v=
番外 十五天日记
像以往一样,收拾完齐岩瘫在地上的一对杂乱的画稿之后,阿庆心满意足地准备回杂志社交差。
虽然前段时间齐岩由于失恋而不在状态,画出来的画走的都是阴暗风格,但意外地符合最近新出的一本描写现实生活的小说。
出版社老板看了,便擅自帮齐岩接了工作,哪想到和睦又突然和齐岩和好,搞得齐岩的画风重新变成了“积极向上的励志”风,虽然努力地画阴暗恐怖,但最后的成品,总是给人幸福明亮的感觉。
被一次次退稿的齐岩被弄得心烦气躁,成天大吼着,“我好不容易生病痊愈,也让小睦又回到了我身边,你们一个个能不能让我安稳一点!”
阿庆每天就是抵抗着这种不亚于台风的怒吼生存下来的,每当接触到和睦怜悯的眼神时,阿庆都会默默抚摸着被自己放在胸口口袋里的亲亲老婆的照片。
还好,他也是有人爱的。
和睦见齐岩被逼得成天拔头发,便鼓起勇气,对阿庆说,“能不能……让我试试呢?”
不论是齐岩,还是教导自己的专业导师都曾夸过他的大胆用色以及自我风格。
虽然当初和齐岩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厮混”,但和睦还是从齐岩身上学到了一些,自认为也有了一定能力可以驾驭晦暗的写实风格。
阿庆打电话询问了老板,在小院子里谈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老板终于同意,先让和睦试试看,但最后的决定还是要由小说作者来。
齐岩不情不愿地挨着和睦,一边危险地瞪着走过来陪着笑的阿庆,一边语带撒娇地,“不要浪费什么时间画画,多分点心思陪我多好,让阿庆这个白痴一个人烦恼去算了,反正这个工作也是他们趁着我生病硬塞给我的。”
和睦虽然也责怪当初硬塞给齐岩工作的阿庆太不厚道,但毕竟接下了,就要认真去做。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和睦都窝在画室里埋头作画,偶尔应付粘人的齐岩,但程度远远达不到齐岩所期望的,无奈,齐岩只能将火气撒到每天都来看进度的阿庆身上。
“你在搞什么鬼,这么晚了,为什么不买晚饭过来?!”
“你眼睛被屎糊掉啦,我是让你买豆浆不是买牛奶!”
傍晚,当坐在客厅沙发的齐岩一脸狰狞将手中的坐垫扔到苦哈哈的阿庆脸上时,和睦推开画室的门走了出来。
“齐岩,你在……做什么……”
“小睦,你结束了吗?”
“和睦同学,你可结束了……”
和睦同情地看着双目含泪的阿庆,不赞同地瞥了一眼齐岩,却在接触到齐岩炙热情。色的眼神时,红了耳根。
“那、那个……阿庆,这个是我画的,请、请带回去……”
和睦拿着一本经过多番修饰的画想要递给阿庆,却被齐岩一手拍到了一旁,“哗啦”一下,画稿纷飞,阿庆立刻心疼地蹲下来收拾。
“齐、齐岩,你怎么……”和睦惊愕地喊着,就被齐岩一把抱起抗在了肩头,还被拍着屁股,“哼哼,我肚子饿了,小孩,要负责喂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