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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和睦幽怨地瞪着齐岩,“你明明说只做一次的……”
听着和睦软软的抱怨,齐岩浑身一抖,翻身压住了刚刚洗干净的和睦,哑声在和睦耳边低语,“小孩,你要是在这么看着我,小心我再……”
“你……”和睦面红耳赤,被齐岩摸得都快哭出来了,“你说话不算话。”
“我是大人嘛,大人多少都会撒谎的。”齐岩没榜样地解释着,亲了和睦一会之后,又突然停下来,静静伏在和睦胸口,看不见脸色,“所以,不管我怎么撒谎……小睦,都是因为喜欢你。”
“都是因为爱你,我才会这么选择的,知道吗?”
和睦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齐岩,在齐岩期待的目光下,迟缓地点着头。
等齐岩终于将和睦送回爷爷奶奶所住的小区时,正好遇见和煦臭着脸跟在一群小屁孩身后。
看见和睦从齐岩车上下来,和煦皱着眉走上前,平静地注视着浅笑着的齐岩,“老男人,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
一群孩子看见一晚上不见踪影的和睦,纷纷缠上来问东问西,还趁机抱怨和煦如何如何凶神恶煞,一点都不温柔有耐心。
“没有忘。”齐岩双手搭在车门,下巴磕在手臂上,一副惬意悠然的样子,“小鬼,不管怎么说……这几天有你照顾小睦,谢谢你……”
“谢、谢什么。”被突如其来的谢意弄得有些窘迫,和煦咳了一声才恢复镇定,“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的我妈,但是……既然她也不反对你们来往,那么……”
又变成了早熟的和煦,一看就是脑袋很好的孩子,此时却不再有耐心扮演人人称赞的优等生,眉眼冷冷的,高高在上,“老男人,你有把握一直对那个笨蛋好吗?”
齐岩笑看着和睦苦恼地被一群小孩子弄得苦笑不已,瞳中的淡淡温柔毫不掩饰,“当然。”
和煦沉默了一会,才冷哼着转过身去,“能遇见你这种人,不知道是那个笨蛋的幸运还是不幸。”
挨个打了那些小鬼的后脑勺一下,和煦一声令下无人敢不从,乖乖地跟着他往小区内走去。
“和睦,你还不走愣在那干什么?”
“啊,哦、哦。”慌忙应着和煦,和睦向齐岩挥了挥手,便跟上去,“小煦,对小孩子不能这么凶的……”
“如果不是你一整个晚上都看不见人影,用得着‘脾气暴躁’的我来看他们吗?”
“对、对不起啊小煦……”
“哼。”和煦斜睨干笑着的和睦一眼,甩开众人走在了最前面。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对别人好,用他自己的方式总是那么别扭又不容易被人理解,所以……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身后看着,如果有人欺负和睦,他就冲过去臭着脸骂和睦,然后在和睦不知道的时间地点,拎出那个混蛋狠狠揍上一番。
看不出齐岩有哪里好,更不可能会赞成自己的哥哥喜欢上一个老男人,但是……和睦还是第一次那么毫无防备地亲近一个人,如果连这点都剥夺了,他无法想象和睦继续胆小怕生下去,会变成怎样。
如果连父母都知道齐岩的存在,都说“有齐岩在小睦身边,我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话,那么他还有什么立场阻碍?
一开始不是不惊愕,但比起那微不足道的惊愕,他更在乎的,是和睦是否开心。
小时候,和睦是不自量力的笨蛋,长大后,被他的光环笼罩,和睦就变成了一个怯懦却有自己坚持的傻瓜,不论哪一种,都是缺了他的保护,就无法生存的人。
他是和睦的弟弟,所以有责任让自己那个曾经为了救自己而遭遇车祸的哥哥变得幸福。
年龄性别什么的,只要能让和睦开心,全部都可以忽略。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也明白现在的自己还不够成熟,但是,有和睦这样的哥哥,他必须变得沉稳可靠。
一天走南访北的劳累拜年终于结束,晚上睡觉前,和煦走进和睦的房间,不经意地问,“离你们学校不远,就是政法大学吧?”
“恩?恩。”从画册中抬起头,和睦看向和煦,“怎么了?”
“没什么。”和煦挑了挑眉,随意地说,“我被保送的那个大学,好像就是那所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咱送妹妹去上学,终于体会到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
咱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都没出过远门,这次出去咱妈担心得不行
家里空落落的,前几天还嫌她老是和我抢电脑玩,可她现在去上学了,咱却觉得心情无比的down
人总是这么两面,这时候不喜欢,到了另外一个场景,又怀念了
家里在下大暴雨,完全米有心情码字,请多多包涵啊大家……
话说,家乐那篇……咱好几天米写了,居然也米有罪恶感,咱真想坑了它……= =
Son 生病
由于齐岩追到家里的缘故,和睦得以将回学校的日程推迟,过年期间在父母的默许下,几乎每天陪着齐岩游览这座他从小长到大的城市。
当然,少不了和煦。
“小鬼,你再跟过来,我绝对会掐死你……”每次齐岩看见跟着和睦下楼的和煦时,都会咬牙切齿地警告,然后对着楼上大吼,“和至恒,谢佳,把你们的小儿子带上去!”
“再吵下去被邻居起诉,你负责?”和煦凉凉开口,拉着呆站在一旁的和睦钻进车后座,对凶狠瞪着自己的齐岩说,“快开车啊,站在那干什么?”
齐岩气得发抖,重重坐在驾驶座上,在反光镜里瞪着和煦,怒气冲冲地启动汽车,“当电灯泡会被驴踢的混蛋……”
结果,几天下来又是拍了一大推三人合照,就连六年前齐岩偶然看见和睦并拍下照片的街头,和煦都勾着和睦的肩,硬生生抢镜。
在能够和和睦踏上归途的那天,齐岩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摆脱了和煦这个从某一方面可以理解成为“恋兄癖”的小鬼,齐岩有了重新沐浴阳光的喜悦之情。
火车站,和爸爸和谢佳对齐岩说,“小睦,好好照顾他……”
看了看在一旁被和煦训斥着“笑得蠢死了”的和睦,齐岩唇角扬起淡淡的笑,“不用你们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小睦。”
“那就好。”和爸爸推着眼镜,“齐岩,不管过去怎样……小睦,总归……我的意思和你一样,能瞒着,就不要告诉小睦。”
“……当然。”齐岩的笑一瞬间僵硬,随后恢复正常,“那么,我们约定好,谁也不能告诉小睦。”
“恩。”谢佳点点头,挽住和爸爸的手臂,“齐岩,我们都是为了小睦好。”
“没错。”齐岩笑意加深,而后拉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和睦,在人流中走向检票口。
“爸爸妈妈,再见。”和睦挥着手,“小煦,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好好吃饭。”
“知道了,婆婆妈妈……”和煦低声冷哼,目送和睦消失,站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跟着父母离开喧嚣的火车站。
新的一年,伴着爱恋缓缓拉开序幕。
春天,流行性感冒横行,和睦在依旧料峭的春寒下,不幸中标,开始还只是咳嗽,到了后来嗓子也痛,还不停流鼻涕,甚至有了发烧的症状。
秦博阳无奈又让齐岩将和睦接到了家里,并收拾了一些衣物送到齐岩的公寓。
“喂,真的没关系吗?”坐在床沿,秦博阳看着和睦昏昏欲睡双眼通红的可怜样,不由得担心道,“还是去医院吧,我们去看看医生怎么说。”
“没关系的,感冒而已。”嗓音沙哑,和睦陷在柔软的棉被中,苍白的脸颊上飘着不正常的红晕,“齐岩已经去开药了,等我吃过药,睡一觉,就完全好了。”
“是吗?”
见和睦点头,秦博阳紧皱着眉,站起身,“那我先走了,还要去上课,等晚上我再来看你。”
“不用你看。”买回药来的齐岩站在卧室门口,挑衅地瞪着秦博阳,“柏树,认真学习去,别总是往我这里跑。”
秦博阳却不理齐岩,温柔地替和睦掖好被子,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卧室,经过门框时,还特意撞了齐岩一下,“喂,你挡着路了。”
齐岩瞪着秦博阳施施然离开,心中突然憔悴不已,他已经被这一个两个的电灯泡弄得疲惫不堪了。
而罪魁祸首正可怜巴巴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