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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嗓音陡然沙哑了许多,秦博阳垂着头,盯着干净的地面,平静的问,“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和睦,你和谁在一起?”
有些困惑地注视着好似围绕着悲哀气息的秦博阳,和睦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有种预感,要是他说了实话,说了他已经和齐岩怎样怎样,已经确定和齐岩交往,看起来不羁却有点可怜的秦博阳便会受伤。
“嗡嗡嗡……”
一室静谧中,和睦的手机突然猛烈震动起来。
暗自舒口气,和睦对静静看着自己的秦博阳干干一笑,便宝贝似的拿着解救他脱离这诡异气氛的手机,跑到阳台。
“喂?”
“和睦,你中午在哪?为什么是个什么专业老师接的电话?”
才一接听,电话那头便传来铺天盖地的质问声。
明明应该是个少年,嗓音却出奇成熟,原本应该飞扬的尾音因为主人的心情而降了半调,低低沉沉的,让人有头皮发麻不敢顶撞的气势。
想到中午时自己被齐岩挑逗得筋疲力尽,和睦不禁面红耳赤,小声嗫喏着,“对不起啊小煦,我那时候在……睡午觉。”
“睡午觉就睡午觉,你迟疑一秒干什么?”和煦敏感地问,“还有,老妈让我问问你,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听声音很耳熟。”
“耳熟?”和睦回响着齐岩的嗓音,“没有吧,在上学之前,我不认识齐岩……”
虽然,就齐岩而言,他们两个曾在六年前有过惊鸿一瞥的浪漫邂逅……
“是吗?”和煦恩了一声,便突然安静了下来。
和睦疑惑,看了看手机,分明还在通话中,正想开口询问,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和煦轻咳了一声,“喂,你十一放假,一定要回家来。”
有些别扭,还有些害羞的样子。
此时的和煦,定然是坐在家中客厅里的奶白色沙发中,或望着窗外风景,或看着电视节目,眉眼飞扬,骄傲地扬着精致倔强的下巴。
他的弟弟,是比他完美许多的存在。
曾经听父母说过,小时候的他也是骄纵难管,自己决定了什么,任是谁都拉不回来的小鬼,但随着慢慢长大,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和和煦的差距,变得含蓄内敛起来。
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散发出如和煦一般耀眼的光芒,更何况他自己也宠和煦宠得要命,不愿意争夺属于和煦的光彩。
自己的弟弟讨人喜欢,所以,他只要静静看着,做一个乖小孩,就已经足够。
“喂,你回不回来,说话啊!”许久没听见和睦回答,和煦不禁提高声量,很不耐烦却慌张的样子。
“啊,不、不回。”和睦回过神来说。
和煦突然闭上了嘴,诡异静谧地气氛好似沿着电话线蔓延到和睦的四肢百骸。
“因为我们学校要四十校庆,我、我要留在这里帮忙。”怕和煦不开心,和睦慌忙解释道,“还、还有,齐岩他有两张十月三号国内油画大师画展的票,很难得,所以我想……留在这里……”
“所以说,校庆,画展之类的,比我重要?”和煦嘴快不甘心地问,说完才发觉不妥,连忙补充,“还有爸爸妈妈,比我们都重要吗?”
“小煦……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算了,你就呆在学校里像个白痴一样画画好了,当我没打过电话!”
说完,和煦便冷酷挂上了电话。
和睦苦笑着拿着手机,微微叹息,却还是没有动摇自己所做的决定。
和煦和母亲一样,觉得他喜欢绘画真是又没出息又不靠谱,明明一家子都对法律感兴趣,却唯独出了他这一个怪胎,实在奇怪。
走回宿舍,和睦才发现秦博阳早已躺在床上,不声不响。
“博阳,博阳?”蹲在床边,和睦小声开口,见秦博阳半睁开眼,便浅笑着问,“要不要吃什么,我出去帮你买?”
紧紧皱着眉头,许久,秦博阳不知是不是睡得有些迷糊,轻声说,“和睦,我到底该怎么办?”
“诶?”和睦疑惑,等着秦博阳再说清楚,却见秦博阳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秦博阳的疑问,和睦终究没有弄懂。
一句话,你不说完不讲明白,别人便无法明白其中含义,你所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你所蕴含的情感又是怎样?
人和人的相处,在交谈的基础上,才能奠定信任等等其他因素。
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秦博阳,和睦垂了垂眼睫,才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桌旁,翻出一本画册默默看了起来。
原本那个会爽朗大笑的秦博阳,正一天一天的,离他远去。
校庆的围墙涂鸦终于进入到最后收尾阶段,老天很给面子,居然一天雨都没有下,让学长们准备的防雨布一点都没派上用场。
在齐岩肯定的目光中,和睦终于拿起了一支画笔,小心翼翼地在墙面上勾勒着轮廓。
早就说过,和睦的画风与他的个性一点都不相符,洒脱随性张扬不羁到无药可救。
当初被齐岩帅气泼上的枣红已经被修饰成一颗仿佛正在扑通跳着的心脏,和睦偷偷看了正在和大三学长们交谈的齐岩一眼,蘸上墨绿色颜料,在心脏上画出一棵小小的,却让人无法忽视的藤蔓。
这株藤蔓,便是他从心中滋生出的情感。
还很小,但是会慢慢变大,让人无法忽视,更加无法剔除。
天气预报中说今天居然有雨,学长们手忙脚乱地支好防雨布,一边庆幸没有提前扔掉,一边哀怨自己的肚子咕咕乱叫。
齐岩站在一旁颐指气使懒惰得很,连和睦都不自觉脸红,想上前帮忙,却被齐岩拉住,“别去,弄这种东西很累的。”
大三学长们听了,一同回头,用鄙夷的目光将齐岩从头扫到尾。
“怎样?造反啊?”齐岩佯装发怒,“对长辈对老师就这种态度?”
学长们哼哼唧唧地,加快了手上速度。
终于将一切办妥,学长们纷纷拔足狂奔跑向食堂,和睦呆滞看着,回过神来埋怨齐岩,“做人不能这么偷懒的。”
“没关系。”双手勾着和睦的脖子,齐岩亲昵地蹭着和睦的颈部,笑着说,“走吧小睦,我们也去吃饭。”
“哦。”挣脱着,和睦闷闷回答,“好。”
“小睦,做红烧大排给我吃好不好?”
“诶?为什么……要让我做。”
“给老公做饭不是老婆的义务吗?”
“宪法里头又没有规定,再说……谁是你老婆?我应该……是老公才对。”
齐岩闷笑不已,见和睦略带恼怒的瞪着自己,不禁纵容地点头,“恩恩,你是老公,是老公!”
九月底的风清凉,和睦无奈驮着赖在自己身后的齐岩,举步维艰向食堂走去。
种满香樟的小路上偶尔有甜蜜的情侣走过,复古的路灯在昏暗中一瞬间全部亮起,平添许多浪漫。
“哟,小睦快看,你那玩乐队的朋友。”齐岩突然亢奋起来,幸灾乐祸的样子。
和睦抬头看去,迎面走来,还真是背着吉他,阴沉着脸的秦博阳。
不禁有些尴尬,和睦正想打招呼,却见秦博阳只是冷冷瞥了自己和齐岩一眼,便越了过去。
秦博阳身旁,还依偎着一个留着齐刘海,很是可爱的女孩子。
和睦怔怔看着秦博阳离去,眼露困惑,“奇怪,上次见到的女生……换发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唉,终于能在家待一天了……泪目,这三天练车练到几乎不找家啊……
快要考试了,咱积攒下RP,老天保佑哇~~~
Father 葱和蒜
之后,秦博阳一直忙着乐队排练,总是与和睦擦肩而过,即便是在宿舍里,也兀自沉闷着不说话。
和睦不经意间曾经对齐岩说过自己不小心撞见秦博阳和女朋友在宿舍亲热的事。
齐岩听后,眼中冒着诡异的绿光,面上却是一派沉稳淡定,“小睦,你这是打扰人家了。”
“我当然知道……”收拾着画笔,和睦回忆起当日的情景,脸颊就微微发烫。
“所以啊……”从后头抱住和睦,齐岩不动声色的提议,“你干脆搬出来,让那棵柏树爱干嘛干嘛,省的到时候总是被你撞见,惹他不开心。”
“诶?”习惯了齐岩的亲昵,和睦侧头,嘴唇险险擦过齐岩下颚,“我这样一直住在宿舍里,真的……会让博阳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