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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戈易灵姑娘顿时有一股凄凉袭上心头,黯然叫道:“爹!”
戈平叹口气说道:“灵丫头!愈是伤心之地,愈要回去。
但是,你不要这次。你朱伯伯还有嘱咐。”
朱火黄望着戈易灵,问了一句:“小灵子!想念你母亲吗?”
戈易灵被这句话问到伤心处,立即流下眼泪,点着头说道:“想!”
朱火黄说道:“十年没有见,母子连心是应该想的。我陪你去见你母亲可好?”
戈易灵几乎跳了起来,说道:“真的!朱伯伯!我们马上走吗?”
但是,一转瞬问,她又黯然地望着戈平,低低地说道:“可是,爹他……”
朱火黄正色说道:“小灵子!冷月是你的好友,而且是患难生死之交,你爹陪冷月前往上蔡,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何况,上蔡骆家将来对我们有重大的帮助,因此,于公于私,你爹此次上蔡之行,都很重要。”
戈易灵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朱伯伯!我只是一时的情不自禁。”
朱火黄微笑说道:“父女也是天性,我会怪你吗?”
戈平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朱大哥!虽然有折扇在身,我却记不住那里的地点。”
朱火黄微笑说道:“我从你的叙述中,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你放心,我会找得到的。只是对马原兄,我又要抱歉了。”
马原立即拱手说道:“朱爷!马原是个粗鲁汉子,能够听候朱爷的差遣,是马原毕生的荣幸。朱爷尽管吩咐。”
朱火黄说道:“马原兄!你还记得南湖烟雨楼的约会吗?”
马原应声说道:“天婆婆原是马原的旧主,清江小筑的事,不敢稍忘,朱爷莫非要马原跑一趟南湖?”
朱火黄点点头说道:“天婆婆伉俪虽然不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他的名头还是受识者所敬服,如果能得到他们的鼎力相助,就已经奠下良好的基础。马原兄!你对这件事的重要内容,都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以你的关系,前去说明,一定可以获得天婆婆的信任。”
马原满脸肃穆之情,拱手说道:“朱爷!马原是何许人?
能得朱爷交付这样重任,马原敢不尽力而为。”
朱火黄道声“好”,他回对戈平说道:“五月初五,南湖烟雨楼之会,希望戈平兄和冷月姑娘也能赶来。还有上蔡骆家!”
冷月抢着说道:“朱伯伯!冷月虽然少读诗书,还能知道事情的轻重。不论上蔡骆家情形是如何,五月初五,我一定随戈伯伯赶到南湖烟雨楼。”
朱火黄说道:“姑娘恕我说一句宽你的心,非白老弟吉人天相,相信你们是双双而来的。戈平兄!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戈平望着戈易灵姑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触,迟疑了一会,说道:“灵丫头!看到你娘,就说……”
说什么呢?戈平的心里仿佛有一种预感,一种说不上来的预感。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再又缓缓地说道:“按说,无论青灯古佛、贝叶梵红也好,终老泉林、耕读余生也好,都是我向往追寻的。但是,我们全家已经失去这个资格了。”
戈易灵叫道:“爹!”
戈平继续说道:“因为我们一家三人,都可以说是劫后余生。我们所以能够渡过这个劫数,是有多少人为我们捐出了性命,如果我们不能善自利用我们的劫后余生,我们对不起的人是太多了。”
戈易灵问道:“爹!你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朱火黄说道:“走吧!小灵子!你爹的话你听不懂,我也听不懂,等以后见到你母亲的时候,说给她听去。”
马原已经将各人的马匹都准备好了,突然间一种依依离情,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底。
终于戈平跃身上马,冷月也跟着上马,只是微微一拱手道声“再见”,纵马去了。
马原也走了。
朱火黄说道:“小灵子!你听说过‘以杀止杀’这句话吗?”
“没有。”
“强盗恣意杀人,是为恶。我们去杀强盗,是为善。同样是刀头饮血,却有两个不同的评价,端看杀的用心是什么。强盗是为了填满他的欲,杀人放火。而我们杀强盗,是为救人,而以杀止杀。这种杀是属于‘仁’的一种行为。”
“啊!”
“你觉得是一种歪理,是吗?”朱火黄哈哈大笑,“今天我们谈了许多离题太远的话,不谈也罢。你看天色已经不早,我们也有些饥渴了,找处宿头歇下来,这种长途跋涉,是不能赶路的。”
他们走的不是官道,人烟稀少。从中午在一处野店打尖到现在,夕阳昏黄,人饿马更乏。
缓缓地走了一阵,从马背上远远可以看到有一缕炊烟。
朱火黄笑道:“好了!今天不致餐风露宿了。小灵子!我们赶一阵吧!但愿是一处村镇,我需来一个醉饱。”
双骑一阵疾驰,很快地来到近前,看到既不是市镇,又不是村落,而是一座极大的庄院。
浓密的树林,围绕着房屋,一片浓荫,拥抱着高大的围墙,有一分气派,也给人有一分神秘。
朱火黄远远勒住坐骑,周围打量一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说道:“奇怪!”
戈易灵问道:“朱伯伯!你说什么奇怪?”
朱火黄摇摇头说道:“不在通衢大道,远近又没有人烟,为什么在此地有这样一座气派十足的房子?我觉得太悖常情!”
戈易灵说道:“朱伯伯!管他合不合常情,我们进去讨一碗水喝,借一席之地,住过今宵,明天上路。”
朱火黄笑笑说道:“说的也是!我们管他的闲事做什么?”
两人催动坐骑,缓缓向前走去。来到不远处,已经看到围墙的大门楼,和那紧闭的黑色大门。
朱火黄突然的摆手,他和戈易灵都停住马,驻足不前。
这时候从围墙外面树林中走向前来一个人,劲装佩刀,右肋下挂着一个皮囊,年纪约在三十上下,站在马前不远处问道:“二位是奉何人所差?”
朱火黄翻身下马,将缰交给戈易灵,拱手说道:“我们爷俩儿赶路,错过了宿头,正好路过贵宝庄,但愿能借一席之地,让我们爷儿俩免得餐风露宿。”
那人眼睛直在朱火黄身上打转,然后摇着头说道:“不成!不成!”
朱火黄拱着手说道:“我们爷儿俩随身没带干粮,只求一席之地。这位兄台,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可否请你代我通报一声。”
那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成!不成!你们不但不能住这里,我劝你们趁早走远些,别尽在这里打转。
现在你是遇着我,换过旁人,没有工夫跟你们在这里多嘴多舌的。”
朱火黄说道:“人行在外,没有一个是带着房子走的。你们这么大的庄院,也不在乎我们爷儿俩一席之地。兄台!何不行行方便!”
戈易灵正要说话,叫朱火黄不要跟这等人多费口舌,策马夜行,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犯不着跟这等人讲好话。
那人瞪着眼睛说道:“不是我不肯跟你通报一声,搁在平时,我就做主了,将你们爷俩留下来,就在寨门楼子让一间房给你,也没有什么不得了,不过今天不同……”
朱火黄问道:“今天有什么不同?”
那人还没有答话,树林里有人接腔说道:“吴老七!你连话都不会讲,你滚远些吧!”
这个被称吴老七的人,立即面露畏怯之色,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快步退回,隐身到树林里去了。接着从树林里出来一个人。
清瘦而苍白,一双眼睛特别有神。穿着一袭长衫,透着几分斯文。他一露面就朝着朱火黄拱拱手赔着笑脸,说道:“真是对不住!吴老七是个笨人,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二位错过宿头,来借住一宵,还有什么不可以?这位兄台说得好,没有人会带着房子走的。”
朱火黄拱拱手说道:“多谢得很!那位吴兄台也是位好人,只是……”
那人笑道:“吴老七是好人,就是因为他是好人,心眼太死,转不过来。我姓丁,是这里的内帐房,二位……”
朱火黄连忙说道:“我姓朱,我们爷俩是游山玩水的,没想到在河间府这样大地方,错了宿头。”
那位丁管事摆着手说道:“没有什么,人总是有失算的时候。这里是河间府的一个小县治,离官道很远。现在别说这些,二位想必已经是又饥又渴,早些歇着吧!”
他带领朱火黄和戈易灵,来到围墙的大门前,叫开大门,将朱火黄二人安排在大厅右侧西厢房,有人侍候漱洗,有人送来酒菜,丁管事还特别过来打招呼:“仓促之间,没有什么好的招待,粗茶淡饭,略表心意,不能陪二位,明天再见!”
朱火黄连声道谢,口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