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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么?”他虽然知道对方叫余曼芬,他也知道余曼芬必然是麦无名的朋友,但是,也仅仅这么一点,他又能说什么?
“此地分舵上报上去,万坛护法命令下来。”
凭—声“分舵”和一句“万坛”,麦小云心中顿时又多了解一些,他知道这位姑娘乃是万里船帮的人。
“诸暨是属于贵帮宁杭总舵所管辖?”
“是的,我们父女正好来宁杭总舵接洽一什公务。”
麦小云一举有成,他就随口朝深处探索了:“令尊是余……”
“家父余永钦。”余曼芬一脸失意、满心怅恫地说:“麦大哥,你莫非真的个给遗忘掉了?”
麦小云听了心又一动,机警的说:“喔!不,永闽总舵之主。”
他出道较麦无名为早,阅历也较麦无名为多,见微知渐,举—反三,既然洞悉了对方是万里船帮之人,既然对方不属于宁抗总舵,而如今,对方又报出了她父亲的姓名,当然确定是永闽总舵的舵主了。
麦小云这么做,一来为免伤对方姑娘的心,余曼芬似乎对麦无名有着一份亲切、一份关怀;二来也想探探万里船帮的内情以及他们的动向和企图。
“麦大哥原来你是在跟我装羊呀!”余曼芬的笑脸又开展了,她心中一点也藏不住东西。
麦小云不自在的笑了一笑说:“白立帆他们都到了此地?’’
“是的。”
“左右护法呢?”
“都在分舵等侯着、翘盼着万坛之主的到临。”余曼芬紧接着说:“就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溜出来嘛!”
“也就因为这样,他们才决定在午后方开始发动攻击。”麦小云是顺着余曼芬的口气这么的说着。
余曼芬听了,二只眼睛不由睁得大大的,一张樱口不由撑得圆圆的,她不胜惊奇的说:“怎么?你都知道啦?”
“是的。”
“那就好,我是在白担心了,以麦大哥的本领,以麦大哥的能耐,我早知道自已是多此—举。”余曼芬羞涩地笑笑说:“不过,我想再见见麦大哥你也是真的。”
她有少女的妩媚,也有少女的矜持,还带有—份可喜、可感的率真!
麦小云看了、听了心中也不禁感动十分,他恳切的说:“余姑娘,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余曼芬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还不快点走。喔!”她不好意思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补上一句说:“我的意思是又何必去惹这无谓的麻烦!”
麦小云心中忽然动了—下,他略经思虑,然后说:“姑娘说得对,为免遭无谓的麻烦,我还是早一点离开此地,只是,只是待慢了姑娘,也有劳了姑娘。”
“喔!又是龚天佑。”余曼芬突然想了起来说:“这次又是龚天佑前去此地分舵中游说的。”
“我也已经知道了,谢谢你,余姑娘。”
“麦大哥,你怎么老是这么说呢?”对方的温文多礼、翩翩气度,余曼芬实在有欠习惯,她感到不谙,因为万里船帮中的帮众都是草莽,生性粗野,无人这个样子的。
麦小云笑笑说:“这是为人应有的礼仪呀!何况我也衷心感念姑娘你的善良、好心。”
余曼芬无可奈何,吐出了一口气说:“麦大哥,那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一说别离别再见,她粉面又黯淡下来了,芳心又沉甸起来了,口中念念的重复着以前与麦无名分手时所说的那句老话。
“人生遇台,全在天意。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会的机会应该比不会的要来得大,而且是大得多,因为,我们都是在江湖中跑的人。”
麦小云说的远比麦无名说的好听多了,也切实多了。余曼芬的悒郁消散了、忧戚抖落了,红肜彤的苹果脸上又露出了喜悦的光彩。
“那我不冉耽搁你了,麦大哥,我们下次再见。”她站了起来,毫不迟疑的迈出了莲步。
“噢……”麦小云似乎是有话要说。
余曼芬立即停下脚步,回过了身子说:“怎么?”
麦小云本来拟将对方认错了人的事告沂她,但继而—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一来免得对方难堪,二来也免对方失望,三来嘛!拆穿了恐滋生误会,反正他们兄弟间毫无秘密可言,不如以后再将实情告诉无名好了,现在就这么的让它错到底吧!
“再见。”他歉然的笑笑,随即快走二步,上前替余曼芬拉开了房门。
人走了,麦小云也约略的收拾—下,准备动身,他刚才心中所动和改变决定倒不是怕“七海飞鹰”的到来,也不是虑“雪山蛤蟆”会兔脱,而是意识到夜长必然会梦多,梦多了或大或小会伤害到精神;还有,是艋虎,也嫌犬众,是蛟龙,亦厌虾乱。何况对方乃是—群顽强的鲨鱼!狂悍的凶犬!
是以。他结清了账目,赶往东门外的杂树林而去。能早些把龚天佑绐逮捕了、拘提了,不也对地狱门有了一个完满的交待?
第二十八回 智擒元凶
杂树林到了,邱玉秋和龚天佑一前一后的由小路弯了进去。邱玉秋曾经到这里来过二次,是以他很熟悉。龚天佑似乎也并不陌生,当然,他既欲诱人来此,必定是经过了审视、经过了勘察……
“‘四大金刚’他们在哪里?”脚步尚未踏入树林之中,龚天佑就沉下了声音,迫切的追问起来了。
邱玉秋正待有所行动、有所对答的时候,那黝暗的树林内竟然另行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而且针对着龚天佑而言。
“‘四大金刚’已经上了路。”
邱玉秋心中不由怔一怔,也喜了一喜,因为,他已经听出那是谁了。
龚天佑则是大大的震惊了起来,这叫做“杯弓蛇影”,他是心有所亏,当然疑惧横生了。
身形凝神作势,口中却是色厉内荏地说:“什么人?”
“是我,在下麦小云。”麦小云悠闲的、轻盈的从一棵大树的后面转了出来。
邱玉秋心有不解,他似暗还明、似明又暗的说:“麦小云,你怎么不请自来了呢?”
“有什么不可以?有人在这里为找布下了陷阱,掘好了坟墓,何幸如之,但找总得先来看看啊!”
“你听谁说的?莫非是万里船帮?”邱玉秋不知是在真问?还是在做戏?
“正是万里船帮!”麦小云却答得昂然,他是无愧于心。
“是谁?是谁告诉你的?”龚天佑暴睁起蛤蟆眼,不假思索的沉着声调追问着。因为,他心中蕴着怒,有被人出卖的感觉。
“有明说的必要吗?”
邱玉秋又把话接了过去说:“那万里船帮的人呢?”
“也许在城内打转,也许在城外瞎撞。不过,以他们所布的眼线众多,谅不久即会找了来。”
邱玉秋仿佛已经会了意,他倒转过来说:“你真的把‘四大金刚’给打发回去了?”
“当然是真的喽!”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其中有虚有实、有真有假,而龚天佑却听得迷糊,难明究竟,枉他城府深沉、诡谋多端,平日里光会算计别人,摆布别人,哈!今日乾坤倒转了,竟然也被别人给蒙在鼓中愚弄了、安排了,真是天理循环!
龚天佑立即接口说:“你这‘打发’二字是什么意思?是打发他们回去了?还是给搁在树林之内了?”
“四大金刚”江湖闻名,功力出众,但对方却是麦小云,麦小云有料理得了“四大金刚”的功力,是以他才作此问。
“以你看呢?”
邱玉秋又枪着说:“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何妨找找看?”
邱玉秋将计就计的说:“好,我这就去找他们。”
他的身手虽然也是不弱,但对方是麦小云呀!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有机可乘,当然乘机打了退堂鼓,身形一晃,闪入林内深处上了。
龚天佑却是无计脱身,不免有些局促了。但是,他是广富心机的人,脑内思维,眼中打量,顿时认定“四大金刚”绝对没有在此地和对方动过手。因为,地上脚痕未显,四处枯叶安然,而“四大金刚”乃是兵器不离身,在树林中施展不开重兵刃,若叫他们束手就擒,任你麦小云是天神下降,也万万无法做到!
他嘘出一口气,沉住了虚浮的心,积极的思虑着应付之策。但是麦小云焉能容他延宕得太久,对方又在开始说话了。
“龚无佑,你四处找我,莫非是为了报仇,为了翡翠玉如意和一纸武功秘籍,但我也在找你呢!”
“你找我也想报仇?”
“不错,也可以这么说。但主要的还是要为江湖除掉一个祸害!”麦小云为了要速战速决,免得日长事多,因此他傲然的用言词冲激了。
龚天佑果然神色一变,冷哼了一声:“麦小云,你不怕风大而闪了舌头?”
“夏日的风微弱得很,你若自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