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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话小心点啊!明皿可是我的女人。”
“明皿”是我对小李同志的称呼,因为我以为她的“朦”是联盟的“盟”。动情时,就干脆叫“皿皿”。
所以,那时男生楼在晚上熄灯前,偶尔会传出这样的呐喊“皿皿,我想你!!”
随后是群众的哄笑声:“你知道‘朦’字怎么写吗?”
我困兽犹斗“爱怎么写怎么写,反正她是我的‘皿皿’……”
我不是很着急让阿湄给我腾地儿,因为我没有忘记我的理想和不交女朋友的誓言。生活日复一日地在我的朗朗书声中度过。我的名次逐渐从并列第8提高到第2。
五·一节前的晚上,大伙集体前往食堂跳舞,宿舍里只有阿湄和我分别在弹琴和背书。敲门声中断了阿湄的动作,他开门时喊“呦!稀客!”我狐疑的看门,门洞里是手持用坐标纸做成的信封的李朦。
“超超,外面有人找。”她说罢作欲往西语班宿舍去状。
我会意的说:“麻烦你和他讲,我就到。”
心里想:“小朋友还挺能装:谁找我不自己进来,托系花捎话?”
我利索地换上鞋,夺门而出。临走,阿湄手扶吉它满脸明戏:“慢慢聊啊”。
感情谁都不傻!
我开始了和李朦的第一次散步。她开门见山地劝我死了这份心,但是理由并非校外有男友。
“我是一个泥潭,你陷进去会毁了你”她说。我笑,顾左右而言它。
那时我比现在还幼稚,笃信两条:
一、我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早恋,没有女孩儿能坑得了我;
二、我是北京13中出来的,“我13中的我怕谁呀”,虽说13中出来的绝大多数是饱学之士或栋梁之材比如说邓朴方、成方圆、刘心武,但是十几岁的我们可从来没怕过两张的;现在我们两张了,难道就怕了三张的不成!?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Y宾馆的后门,霓虹灯的光芒照亮了李朦的脸颊,她穿着似乎是粉色的毛衣,在春夜里分外妖娆。“我女朋友真好看呀”我心里赞叹着。
“对了,你知道我在背地里怎么称呼你吗?”
“知道。叫我‘老婆’、‘宝贝儿’。”她波澜不惊的说。
“不,我叫你‘皿皿’。”
“奥,知道了”小李平静的应道。似乎我说了句“人离开空气不能活”之类的。
可是后来她告诉我,那天她听了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声。
我们走了两个多钟头,除了“咯噔”一声以外,她不停地劝我放弃,我则一直坚持我是一万多方土,誓把泥潭变小山。
回到校园里,双方没有达成任何妥协。我商量着问:“过两天还能再和你聊吗?”
她出语惊人“那好,周末你陪我回家,晚上住我家。礼拜六你陪我去趟西北旺,我在那里订了套家具。”
(注:西北旺,北京一地名,颐和园西北乘郊区车5站可到达。距离天安门广场大约两小时车程;皿皿家住“东南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晚上咋睡呀?
礼拜六那天是我高中一个很要好的女同学的生日,为了庆祝,我蹬车专门去了西单劝业场花10块大洋买了一个甩卖的人造革坤包,并又花了6块找人包了起来,看来恐怕无法在当天交给她了。我提前找到她妹妹,让她转达歉意并祝生日快乐。后来,蓉蓉写信给我说那包“真漂亮”,我的礼物一下让她感觉自己是个“女人”了。现在想起这事,我总有一丝愧疚,因为尽管那是92年,但是十块钱实在是寒酸了点。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那是我亲腿儿蹬车大老远买回来的,换今天我可以花百倍乃至数百倍于那包价格的钱去送生日礼物,但是心情恐怕不一样啦。
当皿皿说让我去她家并过夜时,我着实吓了一大跳,心说这女子果然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产业,又如此开放,恐怕不是我辈轻易能够拿下的。但是,假如不去,我这“暗室男友”岂不白做了?我12岁谈恋爱我怕过谁?!
当我们抵达“东南旺”她家的时候,开门的竟然是他爸!我差点没一个倒栽葱向后空翻270度。我的哥们中有把女友带回父母家过夜的,可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女孩儿把男的领回家的!我事先准备的各种话题和打情骂俏都记不起来了,操练多次的双手揣兜、成熟沉着、见多识广的男人魅力也可以省略了,因为我还以为她自己单过呐!那些姿态都是为我们两个人独处空房时准备的。
家里没有电话,她不可能将我光临的事提前通知,所以我的到来对皿皿的父母来讲也是个意外。
我偷偷问她“晚上咋睡呀?”
她笑了“难道我们俩睡一起?”
经过一顿以我的虚情假意、言不由衷为主调的晚饭之后,我们就把自己关进了她的房门。皿皿当时酷爱听一种台湾的由二胡和合成器演奏的音乐,代表作有“人鬼情未了”,那一盘带子她来回放了4遍。她的房间陈设比较简单,也就一床、一柜子、一皮沙发、地上铺块大地毯。
她光着脚盘腿坐那沙发上,告诉我回头是岸。 我坐在沙发对面的地毯上,伸手抚摸了一下其中的一只,心里赞叹“还有这么好看的东西?”因为我4岁得脚气,到今儿也没好,所以我的脚丑陋无比。嘴里说“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皿皿是家里的独生女,独生子女比我这样的人更不顾及父母的感受。她是为了给我一个震撼或下马威吧,所以把我贸然领回家,事后也暴挨一顿数落。她以前交的男友一个也没来过她家,我是头一遭儿。
眼看半夜1点了,她下了沙发,关掉收录机,说“今天你睡我床上,我去那屋和爸妈睡去了。”
我目送她出门,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就在这沙发上坐一通宵!”
北京5月的深夜还是有点冷的,我把皮夹克盖身上仰着沙发,一会儿脚就僵了。就在那时候我暗暗决心以后得买一双人或三人沙发。3点的时候我腰开始疼,实在扛不住时我突然释然我这是干什么呐?随即我一跃跳上床,抓过被子盖脸上不到一分钟我就睡着了。
后来皿皿说早上叫我起床时我的睡相特威严。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你真可爱
我们横穿整个北京前往西北旺的路上皿皿给我讲《海的女儿》,安徒生的这篇童话我从小就看过,就更不明白这和我俩的事有什么牵扯。因为是坐公共,等到了颐和园倒车时,她的话也少了,脚步也慢了。我们两个一直无话直到西北旺一村儿的村口。
“让我biào着你走吧。”她突然开口不好意思的说。
我狐疑的看着她,这还是昨天那劝我回头的女孩吗?
“真的,我好累,你别误会!”
我只好送过去一条胳膊和与之相连的肩膀让她biào着。被梦中情人biào,我根本没有感到幸福。脑子里很乱:“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呀?”
我那半拉身子一会儿就麻了:她不是这种biào而是那种biào,真把体重往你这儿挪。一种崇高、类似“责任”的东西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哎,你换我左边biào biào行吗?”我说。
家具看得很快,我们回去的路上,她还biào着我俨然一对情侣。在村边的一桥上,我一定是说了些什么动情的话,以致于她不再对我循循善诱了。但是她的表情挺无奈的,象看一个即将陷泥潭里的人一样看着我。
在汽车站牌底下,我违心地问:“我们能不能再走一站地,因为这样挺舒服的。”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biào着。
以上段落重复四遍。
“374路末班车几点?”我如梦方醒地问。
“6:50,也有可能7点。”
我看看电子表,正好6:50。而远处374路总站的广场上,一辆“大通道”正在发动。
“追,我替你拿包!”我号召道,随即冲了出去。
我蹿上车,车门随即关闭,大公共出站了!我忙冲司机喊:“大哥,我女-女-女朋友还在车后呢!”
北京那时候的公共有一特点,关上门再开就是下一站了,哪怕乘客妻离子散。这辆也一样。
我从司机那里开始他踏步穿越整个“大通道”跑到车尾,拉开车窗探头喊:“皿皿,等我!我5分钟就回来!!”
颐和园始建于清乾隆15年(1750年),据说是清帝向母亲祝寿的表示。颐和园是目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