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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没什么要紧之事,”易云声慈祥一笑,“只是老夫对岳少侠颇为惦记,这才请少侠前来一见,如今见岳少侠你毫发无伤,老夫也便没什么其他事了。就请岳少侠在山上多歇息几日,待苏姑娘归来,你二人也好团圆。”
“苏韵她……她也去攻打刀阁门了?”岳辰云皱起眉头。
“是啊,”易云声轻轻点头,“苏姑娘文她执意要人去救出你书师父万大屋侠,大家劝不过她。不过岳少侠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徒儿朝宗定会保护苏姑娘周全。”
岳辰云轻轻点头,面上忧虑神色却并未消失。
易云声见状,沉吟片刻后道:“如今事已至此,我看不如这样,岳少侠你今日便留在山上等候消息。既然你与冰儿彼此有几分了解,你们同辈之间说话亦较为方便,你便暂且同萍儿一道静候消息,待苏姑娘与万大侠归来以后你们再作打算,不知岳少侠意下如何?”
“如此……就依前辈之意吧,”岳辰云拱手行礼,“只是晚辈还有一事,需在此向前辈说明。”说着,他便将唐婉欣在地道中所言的万正禹暗中谋害笑春风一事向在座二人说明,易云声听后若有所思,便准备就此做些文章。
而后,岳辰云便起身告退,沈雁萍也随之告辞。
山风阵阵,轻轻拂过,云气蒸腾的荆山之上,两道人影并肩走着。
这两人,便是自后山小院中走出的岳辰云与沈雁萍了。二人循山间小径一路走来,而今已到了云海所在。
“如此说来,沈师姐你在康复之后,又在刀阁门中呆了六年之久?”岳辰云道,“那想必师姐对刀阁门也是十分熟悉了。”
“也不尽然,我虽身处刀阁门中,却是一名囚犯,几年以来也只见过门中一部分人物,门派机密更是无从知晓。便是此次他们与笑春风的阴谋,我也是从你师父万大侠与门中长老穆怀峰的对话中得知。”沈雁萍道,“自从万大侠被关入牢中,穆怀峰便时常去同他闲聊,可能是因为两人仍顾念二十几年前的兄弟情义吧。而刀阁门全派上下,我最为了解的,恐怕便要数万正禹关门弟子唐婉欣了。”
“她?”不知为何,岳辰云堪堪舒展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
“是啊,”沈雁萍道,“唐姑娘她心地善良,时常去牢中为万大侠和我带去食品衣物,还经常陪万大侠说话。而且,她……对了,她同你一道身陷地宫之中,现在她怎么样了?”
“她……”岳辰云低下头去,“她很好,她自地宫出来之后便回刀阁门去了。”
“她回去了……”沈雁萍面露思索神色,期间又不时看岳辰云几眼,却见他眉头紧锁,脸色十分难看,当下脑筋一转,便已将二人之事猜了八九不离十。半晌,她再度看向岳辰云,口中道:“她回刀阁门中,可是要与师门共存亡?”
“……是。”岳辰云脸色越发难看。
“果然,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对她有恩的师门,唉……”沈雁萍轻轻摇头,随即安慰岳辰云道:“岳师弟,你与唐姑娘在地宫之中相依为命,彼此有些牵挂也是自然。唐姑娘她虽心怀正道,但终究不能抛却师门,此番回去,凶多吉少,却也是她命数所定,你也不要太过为她难过了。”
“……是,”岳辰云道,“唐姑娘她向我许诺,要回去暗中救出我师父,可如今……如今却是回去送死,我……”
“原来如此,”沈雁萍若有所思,“看来唐姑娘对你,确是生了情愫。只是,你二人彼此互为仇敌,更何况还有一个苏师妹,却实在是……唉,这世间之事,真是……算了,事到如今,你在这里兀自感怀也是无用。不过,你们在那地宫之中,确实不曾发现天星刀的踪影吗?”
岳辰云轻轻摇头,“没有,那地宫虽然极大,但多为曲折地道,结构并不十分复杂,我二人一路走过,却也并无些许发现。依我看,那地宫根本便不是天星刀的藏身之处,倒更像是为一套神秘法术所设。”
“神秘法术?”沈雁萍不解。
“正是,”岳辰云道,“不瞒师姐,我二人在那地宫之中,先是遇上护宝厉魄,而后又力战宫中机关,我也在其间身受重创,以至于命悬一线。可就在那时,我偶然间习得了地宫之中所记载的一套神秘法术,自那以后,我便很快恢复了精力,周身伤势也飞速痊愈,也正是凭那一套神秘法术,我等最终才得以逃出生天。”
“竟有这等神奇之事?”沈雁萍面上疑惑神色更胜方才,“那是怎样的法术?你之前从未见过吗?”
“是一大片奇异的金色图形,具体含义我也不清楚。”岳辰云道。
“这样……那你最好找些见识广泛的长老前辈询问一番,他们或许知晓那一套神秘法术。”沈雁萍说到此处,忽地以手击额道:“对了,你去问问师尊便可,他老人家见识广博,或可解答你心中疑惑。”
岳辰云沉吟半晌,心中却似想到了什么,其后便抬起头来,向沈雁萍道:“沈师姐,我有一位隐居山间的老友,他见识极广,或许知晓这神法之秘。而且他有恩于我,我如今平安归来,也理应前去拜会此人,在下这便告辞,前去向他请教,今夜之前定然返回,劳烦师姐知会易老前辈一声。”
“是……是吗?”沈雁萍忽听岳辰云言道有一位见识极广的隐居老友,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当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答应道:“那岳师弟你路上要多加小心。”
“是。”岳辰云当下向沈雁萍行礼告辞,随后便祭起疾风刀,身形化作一道青色电芒,腾空而起,直向西北马头山方向飞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远方天际。
山上,沈雁萍远远凝视着那一道青色电芒消失方向,眼中精光闪动,柳眉微皱,口中喃喃低语:“听大家言讲,这小子修行应不甚高,可方才那一飞……他修行精进如此,可是那地宫秘法所致?”
许久,她轻轻摇头,转身迈步向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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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东北角,刀阁门秘洞。
绿树苍翠,青山秀美,蓝天之下,微风轻拂,山间一派静谧和谐。
一道淡绿光芒自天际而来,却是绕过洞口,在另一侧山脚落下。绿光散去,从中现出唐婉欣身形。
唐婉欣在草木之间行走过一段距离,来到一处山岩之前。一眼看去,只见那山岩之上覆满碧绿藤蔓,将岩石本身全数遮挡,确是十分中看。不过唐婉欣并未流连于这美景之间,而是在那藤条处左右拨动,将青藤拨到两边后,一个极隐秘的山洞洞口就此显露出来。这洞口虽不及先前李朝宗所见的山洞一般宽敞,却也足够三人并肩而行。唐婉欣当下便轻轻迈步,从这一洞口走进了山体之中。
进洞后,又经过一小段距离,唐婉欣终于走出洞口,来到山腹之中,不远处,便是关押着万正阳的地牢。
唐婉欣贴身于岩壁之上,轻轻向地牢接近,准备就此先行救出万正阳,而后自己再从正门处光明正大地回山。
正当她堪堪走近地牢之时,地牢之中却忽地传来说话之声,唐婉欣大惊之下,忙停下脚步,隐藏起身形,侧耳倾听不远处地牢中的对话。几句之下,她便已然听出,对话的两人正是万正阳与穆怀峰,而二人此时在说的,竟似是两人之间一段往日的恩怨。
“……你上次说,玉茹她是身患恶疾去世的?”穆怀峰道,“你难道没有悉心照料她吗?你明知道她身体虚弱,怎地还令她身患恶疾?”
“你少来这里质问我!”万正阳语峰尖锐,“玉茹她身体虚弱,都是你一手造成,如今她身患恶疾去世,你还有脸来责怪我照顾不周!”
“我……当年之事,我至今仍懊悔不已,”穆怀峰言辞恳切,“玉茹去了,我心中也是悲痛万分啊!”
“哼!你懊悔的,恐怕不是害了人,而是害错了人吧!”万正阳言辞激烈,“你可知我那时,恨不得剥尔皮、食尔肉,这许多年过去,我却从未忘记这一段似海深仇。而且自那以后,我便彻底看清,你这彻头彻尾的小人,只怕至今你还巴不得我死了呢!我真是瞎了眼,当年居然将你视作至亲兄弟!”
“你果然了解我,我正是懊悔害错了人!”穆怀峰听闻万正阳之语,当下便怒从心起,“当年,你我本是兄弟,便是你有些地方比我强,我也不会心生嫉恨。只是,玉茹她原本与我相好,你却横刀夺爱,这又岂是兄弟所为?”
“我横刀夺爱?”万正阳冷笑两声,“当年玉茹她便已然看出你心术不正,只愿尽早摆脱了你,你自己却不自知,兀自纠缠不休,便是没有我,玉茹她也定然不会再与你纠缠。我与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