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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店小二面色舒展开来,道:“本店特色,乃是一碗汤面,名曰‘清如水’。”
“‘清如水’?”岳辰云与苏韵俱是一奇。
“这‘清如水’实是一碗清汤面,”店小二解释道,“内有各种蔬果,口味搭配适中,饭菜合一,清淡爽口,不知二位客官……客官,你怎么了?”正自向二人介绍那“清如水”之时,店小二却忽见桌旁的男客盯着自己看,便忍不住问出口来。
“噢,没……没什么,”岳辰云忽地回过神来,随即便对店小二道:“在下初来乍到,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小二哥。”
“不敢,不敢,”店小二道,“可观有何事,尽管问便是。”
“那好。实不相瞒,我兄妹二人,”岳辰云说着向一旁苏韵看去一眼,“实是南方郢州的商旅,受人之托前来邕州交办货款,只是如今天下世道颇乱,我等普通百姓,又做的是小本生意,生怕此行节外生枝,故而特欲在这仁化县城之中寻得个别侠肝义胆的正道修士为我二人保这货款一趟。”话说至此,岳辰云顿了顿,又接着道:“只是不知这仁化县城之中可有什么名望尊盛的修道中人吗?”
“这个嘛……”店小二若有所思,“县城西南角处,有几个大户人家,皆是修道世家,家中亦有修道高手,其中又以赵家声威最盛,二位或可请他们帮忙。”他稍稍停顿,而后又道:“另外,由县城北门向北三十里处,有一个修真门派,名曰‘刀阁门’,门中高手众多,门主万正禹万大侠更是受周边十里八乡之人的景仰尊崇,可谓德高望重,二位客官去找他帮忙也是可以的。”
“刀阁门”、“万正禹”这些名字依次跃入岳辰云耳中,令他心中微微一震,而旁边的店小二却并未察觉出客人面上神色有何变化,仍自顾自将话说完。
“原来如此,多谢小二哥指点。”待店小二说完,岳辰云笑着自怀中摸出几小块散碎银两,塞到了店小二手中。
“啊……多谢客官,多谢客官。”那店小二接了赏钱,立时便满脸堆笑,“那二位的饭菜……”
“噢,饭菜嘛……既如此,就请来上两碗‘清如水’吧,”岳辰云道,“另外再随意来几道小菜即可。”
“好嘞!”店小二口中答应着,便即去后堂厨房忙活去了。
“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岳辰云待那店小二走远,便转头对苏韵小声道,“方才那小二之言……你怎么了?”他话说到一半,却忽地看见苏韵正面上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盯着人家看了半天,可曾看出你与那店小二相比,谁的相貌更为英俊?”苏韵柳眉一挑,顽皮笑道,“我看你这副神情,应当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吧?”
“什么呀……我只是看他面容刚硬,似乎不适合做这小小跑堂。”岳辰云口中虽这般说,心中却不禁回想,那店小二身材颀长,面上刚硬棱角十足,双目之中精光闪烁,眉宇之间更隐隐有不俗威势,虽则身着粗布衣衫,整个人看上去却恰似有一分潇洒,又有一分王霸之气。这份容貌实在不似寻常市井众人。
“嘿嘿,我还以为你本有自知之明呢!”苏韵笑道,“若非是你初次见到那般男子,又怎会盯着人家看个没完?不过就算那店小二容貌不凡,你也用不着那般盯着人家看吧?”
“哎,你说他会不会……”岳辰云凝神肃容。
“若是他真的有什么,被你那么一盯,那岂不是……”苏韵也收敛笑容,稍稍靠近岳辰云,压低声音道,“还有,方才他提到的万正禹万大侠,是否就是你师父的……”
“是,”岳辰云轻轻点头。
便在此时,二人忽听得门外街市之上脚步混乱,人声嘈杂,转头向门外看去,只见一小队人马自街市之上跑过,个个身着长袍,手持兵刃,却是修道中人!
岳辰云与苏韵一惊之下,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更不多话,当下便站起身来,大步走出了李记酒馆,眨眼功夫便已消失在街市之上,却是直追前面跑过的那一小队修道中人去了。
布帘一掀,却是那店小二端着饭菜由后堂厨房走出,径直走向正待上菜的一桌,只是他堪堪迈出一步,便在惊愕之中发现,先前向他问话并给他赏钱的那一对外地客商,此时竟已是消失无踪,桌上只留下算作饭钱的一锭银子。
店小二走上前去将桌上的银两揣入怀中,随即望向门外街市,眼中却似有锐芒闪过。
暗中跟随那一小队人马不多时后,岳辰云与苏韵竟是一路跟到了县城东门口。而那一小队人马一心只顾赶路,也不曾察觉身后有人跟踪,想来道行也不甚高。
待那一小队人马出了城门,二人便透过门洞向城外看去,只见城外乡道不远处,正有一大群百姓围在一起,其中更有几人服饰不凡,手持兵刃,似在维持秩序,却是修道中人。而那一小队人马,也正是向那一处跑去。
岳辰云与苏韵对视一眼,二人轻轻点头,随后便迈步走到那围在一起的人群处,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空隙向内望去,只见一位老者,一头银发,满脸皱纹,一袭青紫长袍,横躺在这乡道之上,一动不动,眼看已死,其嘴角确有暗红血迹,而身下土地,竟也赫然有小一片血泊。
二人一见此景,便知那老者已死,而那老者一身装扮,却又似修道中人,再看他身下血泊与嘴角血迹,颜色暗红却不发黑,显然已死去有些时候了,却又并非中毒而亡。但见他胸腹之间并无一点伤痕,那么他身下这一摊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正在二人仔细查看那老者尸身之时,由城门之内又走来十数人,皆是气度不凡,一看便知乃是豪门大户中人。那十数人走到人群之前,普通百姓见了,也十分恭顺地让开道路,而先前赶到的修道人马,此时也面向这一行人抱拳行礼,这十数人的身份地位看来竟是颇高。
这一行人中领头一位大汉大致看了看场中倒毙的老人,随后便转头看向先前到达此地的修道人马。那一队人马中的领头之人见状,便向那领头之人道:“老爷,此人恐已死去数个时辰,虽并非中毒而亡,却也多半死于暗算。”这般说着,那人蹲下身子,将老者尸身翻转,这一下在场众人才看清楚,那老者背心处衣衫尽数碎裂,一片血肉模糊,很是惨烈。眼见此番情景,在场修道众人俱是微微变色,而普通百姓大惊之余,纷纷议论,一时间场中便又混乱了几分。
便在此时,那一行人中领头的一位大汉朗声对周围百姓道:“乡亲们,虽则眼下这老丈我们无人认得,但他横尸于此,我们便不能不管。只是他毕竟不是县城中人,如今一时间查无头绪,大家留在此处也帮不上什么忙,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大家先行回城,这里的事由我们处置就是。”
此语一出,四周百姓便立时止住了议论,看来对这说话之人颇为尊敬,竟是极为听话地渐渐散去,岳辰云与苏韵见此情形,既不能跟随百姓离去,又不好亮明身份,一时间焦急万分。便在此时,苏韵眼见道旁有两棵高大树木,便即灵机一动,带着岳辰云趁人不备飞身上树,躲在了树木茂盛枝叶之间,继续看向场中。
待场中百姓渐渐散去,只留下多名修道中人之时,一位穿着讲究、地位似是不低的中年男子向方才那说话的大汉道:“赵兄,你见多识广,可曾看出这老者究竟是谁?”
那位赵姓大汉随即俯下身去细看老者尸身,而藏身于树上的岳辰云也趁这时向四周看去,只见乡道之上砂石平整,道旁草木茂盛,并无遭受破坏痕迹,可见此地并未发生过激烈斗法。那老者既是修道中人,又是背后遇袭,生前极有可能曾与人斗法,如若如此,他便多半并非死在此处,那么他又为何会被弃尸于此?
场中,那位赵姓大汉缓缓站起身来,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却似有话要说,岳辰云与苏韵见状,也赶忙向他看去。
“这个人我是认识的,”那赵姓大汉沉声道,“只是,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早便死在南疆了吗……”他这番话与其是对周围众人说的,倒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饶是如此,这两句话还是令周围众人都十分惊愕。
“若我所认不错,”那赵姓大汉见周围众人俱在等他继续说话,便深吸一口气道,“此人便是失踪已久,相传早已客死南疆的杜如一杜大侠。”
杜如一!
这个名字瞬间划过场中所有人的心中,那赵姓大汉身旁的几位看去有些年纪阅历的修道之人,一时间俱是愕然地呆立原地。
而树上的岳辰云此刻心中更是惊愕得无以复加,苏韵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