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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这么急呀,”魏智昇在后面充满敌意地叫了起来,“我们好久没聊了,我还想请你们吃饭呢……舒晴,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会后悔的。”
舒晴气得直跺脚,暗暗骂着魏智昇。
“晴晴,怎么了?”看到舒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石小虎担心地问,“你生气了?”
“真倒霉!”舒晴没好气地抱怨,“怎么会碰上这晦气鬼呢。”
“行了,不要再想了。”石小虎安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石头,对不起!”舒晴突然满怀愧疚地说。
“傻了?说什么呢?”石小虎含情脉脉地对着她笑,“你又没做错什么,不要随意道歉,嗯。”
舒晴悄悄地别过脸去,一滴难过的眼泪不小心滑落了下来。
天使离开的夏30
30
春天又来了。
花又开了。
笑脸,歌声……一切似乎又被赋予了新的气息。
然而,在每个绽放的季节,总有一些什么面临着凋谢。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幸福,有人痛苦……
世界原本如是?生活原本如是?人生原本如是?
一年多前,韩雪依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打击。幸福就像一只易碎的玻璃杯,被父母摔破了。在这一场家庭悲剧中,她是无辜者,却受了最深的伤害。突然掉下幸福悬崖的她,多么渴望一双温暖的手。于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没有征兆地到来了。只是她不曾想过,希望和失望,幸福和痛苦,彼此都只隔着一步之遥。她以为能给她带来幸福的人,却只能在她的伤口上不断的撒盐盐,于是她选择了放手。她曾经以为分手是一次解脱,但分手后才发现,她依旧需要一直温暖的手。
刚刚失去亲情,又失去爱情,生活似乎跟她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在她年轻的心里留下一片阴霾!幸福是什么?她开始怀疑它的存在。也许她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她只是一只永远也找不到幸福的小鸟……她已经累得麻木了,不想再做太多幻想。曾经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现在她却被挥之不去的忧伤笼罩着。她学会了哭泣,而且常常一个人躲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潸然泪下。她日益畏惧与人交往,试图远离人群。她害怕受到伤害。她学着独立,试着坚强。可是,最后却发现她依旧摆脱不了痛苦的纠缠……
当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依旧渴望着被关爱。而这时候,她想起了那个曾经被她拒绝的人——石小虎!是啊,曾经她伤害过他;现在她却突然发现,其实她一直挂念的也是他。生活原来这样奇妙——你最爱的人,或许也是你最恨的人!生活就像一个大磨盘,我们随着它不停地转动,或许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起点。
韩雪依是新学期开学后才得知石小虎和舒晴的恋爱关系的。告诉她这个秘密的人是杨孝楠。她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震惊,只是淡然笑着,似乎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杨孝楠已经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悲伤。他也是出于好意,不想让韩雪依再受伤害才把事情坦诚地告诉了她。可是,他不知道,这样做会连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没有勇气当着杨孝楠的面哭。可是,回去的路上眼泪终于还是模糊了视线。她躲进自己的房间里,情不自禁地大哭起来。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伤心,眼泪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以前是石小虎躲着韩雪依,现在情况却完全相反。自从痛哭过一场,她就越来越感到迷茫。她越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却愈发静不下心来。她常常走神,眼睛盯着书本,可是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情。她告诫自己让一切都过去,但那过去的一切却愈发汹涌起来。
生活啊,有时候让人欲罢不能。
傍晚时分,韩雪依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看到舒晴正向她走来。她当时有些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但等舒晴来到跟前,她终于摆出了一脸若无其事的微笑。算起来,她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你去哪呢?”舒晴热情的问。
“我——”韩雪依虽然尽量使自己镇定,但她的眼神还是有些恍惚,“随便走走。”
“正好,我也正想走走呢。”舒晴莞尔一笑。
两人肩并着肩往前走。
“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舒晴欢快地微笑着,但她立刻从朋友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你脸色不太好,又生病了?”
“没有呀。”韩雪依安静笑着,“只是心情不怎么好吧。”
“是谁又伤了你的心?”舒晴关心地问。
“没——有。”韩雪依含糊地回答,感觉心跳突然加快,自嘲地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心里有点堵,没事。”
“哼,你还想隐瞒?”舒晴盯着她看,“老实交待,是不是哪个男生欺负了我的好姐妹?”
“怎么会呢?”韩雪依急忙否认,脸隐隐热了起来,“没有这回事。”
“你这样见外,”舒晴故意生气地板起脸,“看来你已经不把我当好姐妹了。”
“当然不是了。”韩雪依连忙解释,“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
“开玩笑的,”舒晴得意地笑了起来,“看你紧张的。”
韩雪依这才放心了,默默地看着前方。
“对了,最近都在忙什么呢?”舒晴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是上课。”韩雪依回答。
“学习很紧张吧?不然看起来也不会这么疲惫。”
“还好吧,没什么紧张的。”
“不要焦急,慢慢来。”
“是啊,也焦急不来。”
“这样就对了。”
韩雪依会意地笑了笑,然后问:“你呢?忙吗?”
“我嘛,没什么呀。”舒晴打趣地回答,“轻松得就像在挥霍青春呢。”
韩雪依笑而不言。
“晚上干什么呢?”舒晴又问。
“可能去自修室看看书。”韩雪依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做东,去喝奶茶吧。”舒晴热情地邀请,“我们已经好久没聊天了。”
“我……”
“行了啊,我可不想听到拒绝的声音。”舒晴连忙打断她,有意把语气加重拉长了,“不然我会非常生气非常失望的。”
“好吧。”韩雪依微微笑着,没有余地点了一下头。
“这就对了。”舒晴高兴地拉着她的手,满意地笑了。
她们面对面地做在了茶吧里,慢慢地喝着浓香的奶茶。茶吧里放着理查德&;#8226;克莱德曼弹奏的钢琴曲,美妙动听。
“喜欢钢琴吗?”舒晴赏心悦目地问。
“喜欢听,但不会弹。”韩雪依惋惜地说。
“我以前学过,但弹不好,就没有兴趣学下去了。你知道,我的性子急,没那个耐心。”舒晴侃侃而谈,“我想我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所以呢也不敢做艺术家的梦。”
“你还好了,”韩雪依惭愧地笑着,“我才是呢。”
“你这算是奉承呢,还是嘲笑我?”舒晴半认真地问。
“我不是奉承,也不是嘲笑,是实话实说。”韩雪依真诚地回答。
“看来你的嘴是越来越会说了。”舒晴笑着说。
“怎么比得上你呢?”韩雪依开玩笑。
她们对视了一眼,笑了。只是一个笑得开朗,一个笑得晦涩。
第二天,走在路上,舒晴把昨天她遇见韩雪依的情况告诉了石小虎。石小虎一边耐心地听着,一边有些忐忑不安地发问。
“她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舒晴困惑地说。
“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吗?”石小虎关心地问。
“不知道呀,”舒晴若有所思,“反正她只是说学习可能有些紧张。不过,我有些想不通,学习会有那么大的压力吗?”
“也许她把学习看得太重了吧。”石小虎当然很在意,但他却装作漫不经心地解释。
“才不会呢,”舒晴立刻反对,“你见过有谁会把学习看得那样重吗?她一定有其他事情不想说。”
“那你以为是什么事呢?”石小虎试探地问。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舒晴嘟着嘴。
石小虎不言传,却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舒晴敏感地转过脸。
“没什么,”石小虎若无其事地回答,“只是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你是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