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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兴的后起之秀,或被风浪吞噬,或被各国海军剿杀,或被同行黑吃黑,或者被某国政府当枪使,榨完利用价值后就被抛弃,从而永远地失去了音讯……
当年的老战友考夫利本来也被威塞克划入这个消失名单里了,谁料想,事隔几年之后,他却突然得到老朋友送来的信,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了一片适合海盗发展的好环境,在两盟半岛海域扎下根来,并且盛情邀请威塞克前来携手发财。
威塞克犹豫很久,最后决定亲眼去看看中部大陆的南方海域是否真的像考夫利说的那样,是瓦尔芹长船纵横航驶、破浪戏水的天堂……
海盗头目带着自己的舰队小心地环绕西大陆海域,顺道一路剽掠,终于抵达了老朋友考夫利的新基地──鲨鱼岛。
继雷米和丹西之后,考夫利第三个占据了鲨鱼岛,并将其改造为大型的泊船基地和窝赃场所。麻脸海盗头子利用抢劫到的财富,不断修造舰只,大肆招募散布西大陆海岸线各处的同乡前来投奔,仅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就发展成一个拥有长船两百余艘,麾下战士六七千人的大型海盗团伙。
到了这里之后,威塞克方才发觉老友所言不虚。
这是一片温暖而适合航运的海域。到处都是优良的不冻港,既不像家乡周围的海洋那样严寒刺骨,也不像西大陆很多海域那样浊浪滔天。
这也是一片充满机遇的黄金海域。这里地处大陆中部,转口贸易发达,居民富庶殷实,商船往来众多。大海盗雷米死后遗留下来巨大的势力真空,等待有实力者来填补。
他到来的时机也非常好,两盟各佣兵团的水师本来就弱于西大陆各国海军,现在还相互间打得不亦乐乎。对于威塞克而言,这不啻于天赐良机。
此外,考夫利对前来投奔的老战友非常器重,视之为左膀右臂,给他照料有加。他一下拨给威塞克十艘长船和数百人手,组建一支新的分舰队,并任命其为舰队总头目。威塞克也感恩戴德,投桃报李,尽心尽力地利用自己的战斗、劫掠经验为考夫利效劳,成为麻脸儿的得力干将和可靠盟友。
不过,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威塞克是率部投靠,属于具有半独立性质的附庸舰队和合伙盟友,随时可以带领原班人马散伙离开。虽然两人关系正处于蜜月期,相互之间似乎也无话不谈,但论及知心交底,威塞克却知道,麻脸儿并未完全把自己当作心腹,肯定有些什么东西在瞒着自己。
首先,考夫利占据鲨鱼岛后,并未进行非常嚣张的抢掠,在两盟半岛南部海域的活动可以说相当谨慎,以至于大陆各国情报机构、各处风媒等,都未曾注意到鲨鱼岛被人重新占据,大陆中部的南海域出现了一支如此规模的海盗舰队。
威塞克知道,供养一支如此庞大的舰队和海盗团伙,需要相当规模的财力,如果不是来自打劫商船所获,那么考夫利的资金又是从何而来的呢?何况他还在疯狂地建房、造船、雇人,拚命扩大规模。
其次,有几次威塞克回鲨鱼岛泊船卸货,发现有身裹黑袍、脸罩黑纱的神秘人物从考夫利的房子里出来。向一些在考夫利舰队中认识的朋友打听,大家却都不知情,探考夫利自己的口风,麻脸儿也只是支吾其词,巧妙地转移话题敷衍过去。
再次,两位伙计在一起的聚会对饮,把酒聊天时,推盅换盏,海阔天空间,威塞克越发感到考夫利不同寻常的可怕野心。威塞克梦想做个类似格兰龙式的人物,可在交谈中,有时候酒到深处,考夫利也不免有些吐露真言。麻脸儿不仅看不起大海盗雷米,甚至连本族大英雄,昔日顶头上司格兰龙也不怎么放到眼里,一副睥睨四海、惟我独尊的傲岸神态。
有鉴于此,威塞克既感激考夫利够意思、讲义气,又小心地与这个狡诈的麻脸小个子保持着距离,在考夫利跟自己袒露底牌之前,留着一分戒心。
在海盗、劫匪、盗贼等圈子里头,瓦尔芹人算是讲究乡土观念和民族情谊的楷模了,相互之间的火拚和内讧比较少,远不像其他黑道团伙那么狠毒与频繁。不过,那样的事,也绝不能说没有。从冰雪皑皑的家乡进入到这个物欲横流、尔虞我诈的花花世界,淳朴憨直的瓦尔芹大汉们很快就学会了堕落……
“舰长,船已经修补好,货物查点完毕,这是清单!”一位心腹递来一卷羊皮纸,打断了威塞克的沉思:“俘虏也都在这里,请你指示!”
“嗯!”威塞克接过清单:“把商船编入舰队带回鲨鱼岛。留一批身强力壮的男子当桨手,其余的,关进小寡妇号!舰队马上启航,全速离开这里!”
甲板上的海盗们立刻按头目的命令行动起来。
※※※
连番的征战厮杀,丹西终于把积存的弹药悉数打光。
美芙洛娃花容绯红,全身瘫软无力,却仍不愿与丹西有须臾分离。她的头枕在丹西的胸脯上,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缠绕着丈夫。金色长发如缎子般撒落在床单上,丹西用手指头拈起一缕,在女人凝脂般光滑的脊背上慢慢打着圈,享受着从指尖传来的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你说,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家?”
“老婆哎,我不是早就坦白交代了嘛!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国境安宁,为了我们俩今后有更多的时间长相厮守嘛!”
“哼,以后不许你再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扔到一边,自己带着那帮狐朋狗友满大陆到处去疯。”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撒娇的机会,美芙洛娃要尽情地享受,她嘟起小嘴:“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丹西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她们多么体贴明理,在内心深处都把家,而不是国,放在第一位。当军国事务跟自己争抢丈夫,把老公从温柔乡里强拖出去的时候,她们心头就难免涌起酸溜溜的幽怨。
女人难以理解,除了美满的婚姻、幸福的家庭之外,男人为什么还要去冒险,去拚搏,去追求所谓的“辉煌”?她们不会明白,男人为什么对睥睨天下,踌躇满志,享受着沸腾的赞誉和歌颂等诸如此类的“成就”如此痴迷,甚至可以把温暖的家、柔柔的爱、浓浓的情都抛开?!
美芙洛娃是个聪明的女人,自小在王室长大的她,也知道自己嫁入王族皇室之后应该担负的责任。但从本源上说,她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才是一个陪伴君主的夫人,而不像某些政治性的女强人,精神世界已经被男性思维所同化,只寻思着怎么通过婚姻、门第、血缘、性技巧等为代价以换取政治地位和利益。
对美芙洛娃来说,她的内心情感与普通女人并无二致,家庭的第一位重要性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怎么,你叹气啦?”美芙洛娃忍不住用银贝似的细齿轻轻啃啮丹西的胸肌,似乎在发泄自己的怨恨。
“哪里,我是说,谨遵夫人懿旨,今后侍奉老婆,教育儿子,尽享天伦之乐。”
在这种时候,丹西怎会忤逆妻子的意志,自然是顺着老婆的心思往下甜言蜜语。再说了,今后他也确实想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加强内政建设,增强国力,静候扩张契机的来临。
“哼,口是心非的家伙。”
“冤枉啊!我可是句句真心,字字肺腑呀!”
“你要是说真心话,心跳节奏怎么会这么古怪?明显是在撒谎哄我。”
女人的细心与直觉,真是男人无法比拟的。按说丹西经过政坛沙场的长期修练,也算是脸皮厚如城墙,说谎堪比吐痰的一号人物了,可与老婆贴身相拥,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的时候,一张嘴就轻易露了馅。
“哼,没话可说了吧!”美芙洛娃狠掐了丹西一下:“你是只闲不住的猴子,我也不会把你硬拴在家里,天天对着我这黄脸婆叹气的。可你要答应我,以后再出门,无论干什么,你都得把我带在身边。”
“你要是黄脸婆,”丹西捏捏美芙洛娃凝脂般的脸蛋:“那世界上还有……”
“别岔开话题,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美芙洛娃一下就揭穿了丹西顾左右而言他的诡计。
“老婆大人哪,这是去打仗,可不是出去游山玩水。”丹西苦笑道:“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事情还有补救的机会。你还可以改嫁,虎子豹子还有个妈照料,要是咱全家都……”
“意外?!你不知道,人家这些日子,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