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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队指挥官,开始第一波攻击!”
像这样的常规作战,佩罗的指挥确实是滴水不漏,索司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可以利用。
丹西,对不起了,你就认命吧,我是别无他法啊,索司心里念叨着,开始去执行任务。
人总是利己的动物,在索司心里头已经开始转变了立场。既然丹西必然失利,那么自己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将其击杀。倘若生擒了丹西,自己曾与对方进行交易的事就会暴露,自身性命难保。
猛虎军团亲卫纵队的战士们经过一晚上的奋战,刚刚击溃佐米亚德,身心正是相当疲劳的时候,此时数倍敌军突然杀过来,将本方团团包围,确实受到了相当大的震撼。
不过,他们都是经历了无数凶险恶战的老战士,深知在这种战场上,害怕是没用的。对于战场上的战士,尤其是被包围军队的战士来说,怕死者先死、惜命者丧命,是一条铁的规律,如今之际,只有拚死抗争才或许有一线生机。
对这些老战士,欧文、库巴和罗米等前线指挥官也知道用不着做什么战前动员,他们不约而同地挺身走到队伍的最前方,以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血战到底的决心。
欧文甚至跳下马来,用剑在地上挖了两个小坑。他双脚踏入坑中,重剑高擎在手,以示自己绝不后退半步。
指挥官的表率作用,也极大地鼓舞了手下战士们的士气,所有人都紧握武器,目光平视前方,静静地等待着决战时刻的来临。
佩罗一方军号鸣吹、鼓点急响,闪北大军从西面八方猛扑丹西亲自率领的猛虎军团亲卫纵队,惨烈的战争终于开始!
两军相触,在丹西的铁饼圆阵外圈顿时激起一片血花,给金色的圆饼镶出一道红色的外环。
由于是重甲骑兵进行防御,也来不及修筑工事,因而猛虎军团亲卫纵队的外围防线由下马骑士持枪站立防守,马匹则杀死作为障碍物使用。
重甲部队对于弓箭具有很强的免疫力,除非能像神箭手那样射中他们的眼睛,否则箭矢落在他们身上迅即就弹开了。当然,在猛虎军团亲卫纵队这方也一样,重甲骑兵是不配备弓箭,所以在内圈观战的战士们,除了部分人有轻便的十字手弩外,其他人除了投掷手里的骑枪外,就只能通过呐喊来鼓舞前方战友的士气。
佩罗对于行伍之事还是相当了解,一看前方战士们在浴血肉搏,但后方的弓箭部队却无法给予相应的支援,倒是对方的投枪给予了本方相当程度的伤害。他立刻命令远射部队换下弓弩,换上投枪。
这一变换果然奏效,射程不及弓箭的投枪在破坏力方面却相当出色,带着强劲势能的标枪往往能穿透重甲,给猛虎军团带来不小的伤亡。
不过在丹西一方,战士仍然咬着牙承受着双重的打击,拼死抵抗也不后退半步。库巴、罗米和欧文等指挥官都是在第一线亲自参与搏杀,丹西和贝叶则组织内圈的中军部队支应各处,更多的是时不时发起反冲锋,充分发挥重骑兵短距离冲刺的威力,将包围圈的敌军杀个措手不及。
佩罗的第一波攻击在沿着丹西的铁饼圆阵扔下一圈的尸体后,并没有取得什么成果。不过,从死伤上看,两边都有千余人失却了战斗力,这从总体上对佩罗相当有利,即使占不到便宜,凭借人数的优势也可以将丹西的这支亲卫纵队淹没。
两边的指挥官都在冷静地观察战场,只是佩罗全心全意地要一口气赢得胜利,而丹西的希望却寄托在别的地方。
“将军,怎么会这样?”副将由谢夫望着城头上飘舞的纽那提旗号和严阵以待的闪北士兵,不由得发问。
另一副将格雷厄姆别亚也吸了口凉气:“贝叶派来的传令兵不是说守城的会是索司,而且会将我们迎接入城吗?敌人的队列倒是很齐整,可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到欢迎的迹象?”
“贝叶那个小矮子,真该让他亲自来此看看!”由谢夫愤愤地嚷道:“指挥闪北军对付我军就厉害,帮助我军时就如此失算,我都怀疑……”
“由谢夫!”别亚还算冷静,及时喝止由谢夫:“任何人都难免失算,还是准备攻城吧!”
“这样子攻城?”格雷厄姆惊道:“别亚将军,请三思!”
“我军的装备是简陋了一些,但没有接到进一步指示前,为将者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遵从主上的指挥,完成自己的任务!”别亚回头看看身后的三万轻装骑兵,不知从哪里涌来一股灵感,内心已经作出了迅速的算计:“今次,我军到达得比较突然,对敌人心理上有不小的冲击,除了人数比敌人多外,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了。抓紧时间,赶快行动!”
这位第一次与自己共同作战的主将身上那种异乎常人的决断和大胆,给由谢夫和格雷厄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诚如别亚所言,城内纽那提的军队只有万余,且本方的围城非常突然,对城上的兵士的心理影响不小。像这种突袭敌军后方坚城,一股作气,速战速决,一举拿下城池,扭转乾坤的战例,在历史上也不无先例,当然更多的人是在城墙前撞得头破血流,亏蚀老本。两位副将对视一下,马上分头下去指挥布置。
除了原来猛虎军团主力围城时留下的一些残破攻城设备外,其他的设备就必须自想办法了。别亚等将官命令士兵们将几十匹马集中起来,蒙上它们的眼睛,挂上撞车,准备通过这种特制的活动式撞车来破坏曼尼亚的城门。
为了给对方施加更大的心理压力,别亚也命令全军四面合围,突显本方的声势。另外,他还特意吩咐少数士兵躲在后方偷穿上缴获来的闪特黑色军服,由人押送着在城下走来走去。
别亚的这一招还是相当厉害,三万骑兵在城头将士和百姓眼里还是颇为声势浩大,而且还利用对方不了解前线情况的空子,特地派出一些嗓门大的士兵向城里喊话:“曼尼亚军民听着了!你们的主力已经被击败,佩罗枭首就戮!猛虎军团先锋官别亚命令你们立刻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时,我军定然屠城!”
为了加强宣传效果,有个士兵还举起一个人头示众。当然,那么远的距离,城上的人谁也说不清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是不是佩罗的。
纽伯里因自己不通军务,照例是放手让手下人指挥作战,自己在宫内与戈勃特的特使萨布罗贡进行比试耐心与毅力的政治磋商。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城头商议退敌的军政官员中却发生相当大的争论。
“虚张声势!”经历过战场失利的纽那提果然成熟镇定了不少:“佩罗大将军怎么着也有五万大军,怎么可能说败就败?别亚这几万骑兵,有种就过来碰碰城墙试试看!”
“殿下,话也不能这么说哟!”副将洛丹的腔调里,明显表露出对纽那提的不买帐。
事实上,经历了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走马灯式的军政变故后,整个曼尼亚的军心与民心都非常不稳。
佩罗将索司带走作战,虽然彻底打乱了丹西一方的计划,甚至将对方逼入了绝境,但他仍有一事做得不够漂亮,那就是他留下纽那提守城是很难令军官们信服。在军队这个特殊的组织里,信奉的是战功和资历,尤其是在这种看上去很紧急的关头,尤其是纽那提之前又有那么不光彩的战例。
“洛丹,你有什么别的看法就直说好了,战前会议允许畅所欲言。”纽那提粗着嗓子,尽力保持威严。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敌军迅速击败佩罗大将军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想想看,当年殿下在杰鲁城的大军,不就是瞬间土崩瓦解的吗?”
“洛丹,你什么意思?!”涵养修练得再好,纽那提也不能忍住火气了:“你难道想开城投降,未经一战就跪着给敌人舔屁股?!”
“我可没有学会殿下舔屁股求生的那一招!”洛丹的嘲讽和轻蔑溢于言表:“现在的形势,要嘛早早投降,避免城陷时让老百姓跟着受苦,要嘛大家联名奏请陛下和国师,重新起用坎塔大将军主持守城之战,方能击退敌军。”
作为坎塔嫡系亲信的洛丹,恰当这种紧要关口提出自己的政治要求,而这种要求,在纽伯里尚未来得及全面清洗和调换将官层的闪北军界里相当有市场,不少军官都随声附和。
“我看还应释放大殿下出狱,让其率军戴罪立功!”纽卡尔的死党,军需大臣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