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回走,简美凉耳边还停留着嗡嗡的声音,司机也被突然发生的事吓住,半晌才回身问:“小姐,去哪儿?”
简美凉咬了咬嘴唇,声音咬得很重:“千莱。”
-
千莱的夜晚,总是殷红而诡异的,和曾经记忆里的一样,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再也不会有一群人围坐在高脚椅边,听她一个人吟唱。更不会有一个男人,在兴致来的时候,双手搭在麦克风上,用沙哑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唱着《Becauseofyou》,目光舍不得离她一分一毫。
You′remysunshineaftertherain
You‘rethecureagainstmyfearandmypain
CauseI‘mlosingmymindwhenyou‘renotaround
It‘sallIt‘sallIt‘sallbecauseofyou
……
她曾是他的阳光,是他恐惧和痛苦的解药。
他曾用那样欢快的语调轻吟过,也曾用那样低沉撕裂的声音,一边撕破她的衣服,一边嚷:“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成今天这样。”
“不是你,她就不会死。你和你那个父亲一样,轻易的就毁人一生。”
简美凉端起酒杯,一口一口的往口里送。她能说什么?那时候她都未恨过他。
她怕的从来不是侮辱,不是责骂,更不是无缘无故的暴力。
她真正怕的是欺骗,太怕了,这一生都在被人欺骗中过活,为什么要连你也一样……
手机一遍遍在衣袋里震响,她恍恍惚惚的摸出来接听。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顾美斯的声音懒洋洋从那边传过来,末了又轻飘飘的加了一句:“邓姨在浮安。”
你就是佟惜的女儿吧,我看过阿修拍回来的照片,真的很漂亮。抱歉让你受了惊,我几次制止过那小子不要去招惹你的……
他从小就恨我和他爸爸不合,这就是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造就的后果。我以为他是说说,没想到真找上你了。
他向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也会在近期准备出国。
以后你们就是兄妹,还要和气着来。
……
她曾以为忘了的事情,像是从一台破旧的收音机里,缓缓放了出来,声音轻慢却足够重击。
简美凉忍不住勾起唇角,止不住的笑意,末了缓缓说:“我这就回。”
她说着掐断通话,站起身时眼前模糊,险些栽倒在地,一双有力的胳膊扶着她,伴随着焦急:“简美凉。”
简美凉微微偏头,看着昏暗灯光下的模糊影像,尝试着睁了几次眼,轮廓才逐渐清晰,骆英泽的脸近在咫尺,她笑了,抬手轻轻拍上他的侧脸:“怎么,连你小子也在嘲笑我吗?”
“你们以为真的只靠欺骗就能将我整死吗?”
骆英泽蹙着眉,由着她手掌一下下拍着侧脸,倾过身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带她出了千莱。
将她放进车里时,她还在笑,骆英泽长吁一口气,弯身替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驶向浮安,许是没有回应她,她笑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蜷缩成一团,阖眼入睡。
骆英泽看了她一眼,缓缓升上车窗。手机在她衣袋里响了一阵,也没见她有接的意思。
他只好从她衣袋里摸了出来,看着手机号,不由挑眉接起。
“你今天连挂我两次,能耐了?”顾美斯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
#cat:
加更的日期被改了,换成下周六万更,周日六千更。
只顾着防备连心动都忘记,只顾着凉薄连心疼都轻视1
“大哥,你找凉凉么?她睡着了。叀頙殩晓”骆英泽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那边似是听到了什么厌恶的声音,语气降到冰点:“她在哪儿?!”
“生气了?她在酒吧喝多了,我在送她回浮安的路上……而已。”骆英泽顿了顿在那边要挂断的时候,忽然开口:“对了,您知道是哪个酒吧吗?千莱。”
“千莱是蛛网以前的聚集地。不知道大哥——对我们这个小社团还有没有印象?”
骆英泽说着看向旁边锁着眉心的女人:“怎么办?她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好,看上去像是想到了什么人很难过似的?轹”
“从那里到浮安,最多半小时。你只要负责在规定的时间内给我把人送回来。”
骆英泽听着手机里被挂断的声音,拿着手机轻轻敲了敲眉角,自言自语:“凉姐,早知道不该低估你。”
“以前能将池哥毁的失魂落魄,一定就还会下一个……醅”
-
“我就说子艺怎么说阿修把她一个人丢在路上……如果是看见凉凉,那就说的通了。”邓韶娅状似不经意的喃喃自语,目光胶在顾美斯阖着眼的脸上,企图从上面找出一点愤怒的情绪。
“你这样说的意图是什么?”顾美斯极慢的睁开眼,声音懒懒的带着倦意:“我一不会因为她和池小子一起的事情伤脑筋;二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取消你这次道歉的想法。”
“你得罪的是我太太,就等于得罪我。”
邓韶娅脸上一阵青白,握着茶杯的手指用了力,看着自觉离开的管家,声音压低:“这里没有她,我只想问句——你有必要为了那丫头做到这地步?我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你的长辈。”
“如果当初不是我把她逼向绝路,她会那么轻易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你?”
“更何况,你们顾家喜欢她什么,我最清楚。”
“为了一个早晚会离婚的女人,至于用心?”
门铃的响声响彻在厅堂里,老陈去开门。顾美斯也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理了理衣襟,看向她的时候嘴角含着笑,却比秋末夜晚的冷风还要刺骨:“阿姨,有些话是不能重复说的。”
邓韶娅手指一颤,茶杯顺势跌在腿上,洒了她一身,还没来得及尖叫。简美凉便风风火火的顶着一头粉色细长发走了进来。
顾美斯皱着眉打量她这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抬步走过去在她身前站定,将她的假发拉扯下来,随手扔给老陈:“拿去烧了。”
简美凉摘下黑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偏过身看着邓韶娅笑了,步伐不稳的走过去:“阿姨,我今天正好想你想的紧,你就来了。”说着在邓韶娅对面的茶几上落座,看着她一脸怪异的表情,笑得更开怀了:“您还记得曾经在医院提醒我的话吗?”
简美凉见她不回话,站起身弯腰过去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贴上耳侧:“你说,他从开始接近就是演戏是么?”
“不知道你想没想过——如果他入戏了,你怎么办?”简美凉感受着邓韶娅突然僵硬的身躯,歪过脑袋,盯视着她:“如果他爱上我了呢?”
顾美斯转身的动作,也随着她最后一句话,而僵住。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眯成一条线,盯着简美凉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放。
简美凉站起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不再看僵住不动的邓韶娅,作势就要上楼,被顾美斯稳稳拉住胳膊。她不解的抬头,看向顾美斯漆黑的瞳仁,那里面像是掩着怒意,待她要问的时候却见他笑了,拉着她的胳膊带到邓韶娅面前:“邓姨在这等了几个小时,准备跟你道歉。你听完再睡也不迟。”
邓韶娅此时正乱作一团,眼睛紧紧盯着简美凉打量,难不成是她发现了什么?可是看着又不像,提到阿修时她眼里还是遮掩不住的憎恨。那到底是什么?还是阿修根本没放下她?
“是不是,邓姨?”顾美斯被厅堂里的静谧惹得生出一股烦躁,抬手粗暴的解开几颗衬衫纽扣,面色不悦。
“是,我道歉。”邓韶娅站起身,微微欠着身,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是温柔诚恳:“那天在茶苑我说的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简美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卑躬屈膝的模样,笑出了声,抽出被顾美斯握着的手臂,握住邓韶娅的双肩将她扶了起来:“阿姨,道歉有什么意思呢?——我想到了更有趣的方法。”
说完自顾自地的转身,哼着歌快步上了楼。
邓韶娅被她最后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惊住,站在原地下意识将目光看向顾美斯。
“老陈送客。”顾美斯说着就要往楼上走,邓韶娅在身后叫住他,大胆的断言:“看来,凉凉还真是放不下过去。”
“这真是个麻烦,还请顾少好好管好自家太太。阿修现在怎么也说是佳人在侧,由不得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顾美斯没有说话只是将双手抄进裤袋里,嘴角勾着笑意,看得邓韶娅莫名发慌。
老陈眼瞅着顾美斯微蹙起眉头,朝邓韶娅伸出了胳膊:“邓夫人,这边走。”
等将人送走后,顾美斯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老陈咳嗽了两声对身边的佣人说:“去给先生将晚餐重新加热。”
“不用了。”顾美斯懒懒的说了一句上了楼。推开卧室门的时候,露台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