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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宝塔的第六重世界中也摹刻着空白之书的韵致,秦婉约应该就是从这道台上参悟到的那种神韵。”
此际,云扬更加确信五年前持信物进入仙家境地的那个人就是秦婉约了,种种迹象都表明着她曾到过这里。
“嗡”
空白之书飞来,回到云扬身前,但此刻看去,空白之书上又与往日不同,其上布满繁复的纹路。
仔细看,云扬发现这上面的纹路有些与自己之前所走过的路相同,但更多的途径却是自己未曾去过的。
“难道是走出这仙家境地的路径吗。”
云扬仔细地揣摩空白之书上所摹刻的纹路,虽然激动,但他并没有立刻就朝着空白之书上的途径走去。
直到很久后,云扬放下心来,他确信这的确是仙家境地的所有途径,其中甚至有走出仙家境地的路。
仙家境地的路千百万十条,但出路只有一条,且被那些险路围堆堵截,根本不可能让人找到。
云扬收起空白之书,对着那方道台行礼毕,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行去,这座宫邸并不是寻宝地,而是昔日荣华至尊幽居之所,自己长在这驻留未免太冒犯。
青崖间,那个无上生灵的气息尤在,但是这一次却不给云扬带来压迫感了,至于其中缘由,云扬自己也说不清楚。
按照空白之书上摹刻的纹路御行,走在陌生的路径上,云扬好几次感受到危险的气机,显然是有恐怖的生物潜藏在仙家境地的角落里。
若非有空白之书遮掩自身的气息,估计自己早就被那些恐怖生灵发现,命不能保。
一路行去千里万里,仙家境地地浩瀚无涯,比之整个东洲还大得多,若没有准确的路径,一般修士就是走一辈子也不可能将仙家境地走完,更勿要说寻到出路之话。
忽而,云扬猛然转身,驭剑便朝前方刺去,与此同时四下虚空一阵扭曲,九道时空镜象显化,其动态与云扬本身一模一样,皆驭剑术斩向前方。
“戾”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前方扑来,其高足有百丈,奔腾间,地动山摇, 它跟踪云扬已久,而云扬发现它也很久了,特将它引来此地灭杀。
空白之书虽可遮掩自身气息,使人无法通过神念来探查到自己,但却可凭肉眼看见。
此生物有一只竖眼,其内交织道则,可全凭肉眼看到千里外,云扬之前路过一片大荒之时,曾被这只生物看见,但如今它已是追踪自己三日。
“咔嚓”,“咔嚓”
九道时空镜象不住地破灭,时空奥义太浩瀚了,云扬如今对时空奥义也只是初窥门径,他时空之力演化的九道时空镜象唯能出手一次。
之后便会蹦灭了,但在九道时空镜象蹦灭前,其攻击已经落在那灰色生物的身体上。
九道攻击凌厉锋芒,不比云扬本身差多少,萦绕在灰色生物周身的护体神环不断磨灭,随之,云扬一剑正抵灰色生物的竖眼处。
“噗”
鲜血飞溅,长剑穿破灰色生物的眼球随之刺入其精神领域中,弥漫在剑身的湮灭奥义蹦灭着它的神魂印记。
没去顾灰色生物死未死,出一剑后云扬便是匆匆离去,仙家境地危险重重,这里发生的战斗多半会引起其他生物的注意,再不离去,到时必将危矣。
前方是氤氲的一片,弥漫着沉厚的的烟云,正是之前璟王前辈所说的那地方。
五年前,秦婉约亦是从这烟云中走出仙家境地,此处蕴有异力,神念在这个地方被压制,甚至连瞳术与大道之眼也无法看清前路。
烟云中的路径亦有万千条,云扬遵循着空白之书上所摹刻的途径而行,按照空白之书上的纹路来看,穿过这片烟云处便能够走出仙家境地。
实则,这条路很漫长,若中出差错,便会通向另一处,甚至有可能走入大凶之地。
视线所能及的范围越来越狭隘了,最初时,尚能看见百米处,此刻却只能看见三十米的范围了。
由此,云扬确信他离仙家境地越来越远了,将快要走出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离去
雾色更浓,前方几乎已不可视物。
这里便是瀛洲与仙家境地的交汇处,一路循着空白之书上摹刻的路径而行,至如今终于走出那禁忌之地。
一如一月前一样,瀛洲内云泽蒸腾,一片朦胧,此季,正是仙家境地那一口玉醴神泉池喷薄的时节。
瀛洲上的异象将要持续数月,这期间将会有玉醴神泉液自仙家境地涌向外界。
云隐深处,渐渐有脚步声传来,随之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听其所说,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那些无上道统的人皆来到了此处。
云扬心中明晓,那些人自是为取玉醴神泉而来,那种无上神泉液,真乃世间稀珍,之前的灾劫中,云扬便是凭此神泉液重聚破碎的肉身。
只可惜那口玉醴神泉池不知在何处,云扬在仙家境地中的一个月时间里,也曾不少次想要去将它寻出,结果都失望而回。
此季的瀛洲,被仙家境地中渗出的异象笼罩,眼前不可见物,云扬伫立在原地上不再走动,又以空白之书遮掩自身的气息。
数位大教之人走过,却全然没有发现此处还有一人,至几人离去后,云扬方才向瀛洲外行去。
未久,前方再遇来者,从其所谈中可确定为诛天教之人,中有一人,尤其让云扬忌惮,为普陀之师。
“你们都给我仔细找,哪怕是我徒儿留下的一丝痕迹也要给我找出来。”
普陀之师,在众人间地位尤高,吩咐着身边之人去寻找普陀在瀛洲上留下的痕迹。
一个月以前,普陀带领一众诛天教的弟子,随元家之人来瀛洲追击云扬,后来元家所来之人被云扬全灭,包括诛天教追杀他的一行人也只剩下普陀。
再之后,普陀和一众海客随云扬一同误入仙家境地,在其中被云扬底牌全出斩杀掉。
普陀的命灯也就在那一日熄灭,自然是被其师尊所发现,愤怒悲痛之际,便带着一众诸诛天教的强者来瀛洲,为寻找爱徒的尸身,亦为寻找斩杀普陀之人。
普陀身上有他赐予的两件名宿之兵,在年轻一辈中完全足以自保,因而,普陀之师在首先将矛头放在云扬身上外,他亦怀疑是有其他人对普陀出手了。
但无论如何,杀他徒儿的那个人他都要让他死。
“罗长老,此季中整个瀛洲都被仙家境地内渗出的异象笼罩,神念与大道法眼皆是看不清前方,我们这样寻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看不若我们再等几个月,待瀛洲的异象散去,我们再来寻找。”
“此刻还是去取玉醴神泉要紧,否则必让其它大教占尽。”
不少人这样建议道,只是觉察到空气中的氛围,他们便是闭口不言了,显然此时普陀之师已是变了脸色。
尤其是最后说话的那一人,更是感觉到浑身发冷,虽然看不清,但他知道罗长老正冰冷地锁定着他。
“你是说我徒儿的性命轻贱吗。”
气氛压抑至极,罗长老的态度已经完全沉了下去,空气中宣泄着冰冷,如霜寒彻骨。
被罗长老气息锁定的那人,更是如坠冰窖,身体踉跄着后退,体内气血和法力都不稳定了,在猛烈地冲突。
“不要试着违逆我的意志,你们的生命就像稻草一样轻贱,违抗我,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本。”
罗长老说完后便不再理会众人,顾自朝着前方行去,他的话虽然让其他人十分不愉,但却不敢再违抗他的威严,跟了上去。
远处,云扬为之肃然,他有种感觉,普陀之师绝对是个危险人物,而且自己斩杀了普陀,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敌人。
瀛洲上受限与那种异力的压制,修士在这个地方其神通与能力会为之削弱,此地无法御行,唯能徒步向前去。
甚至连可一瞬万里的循身符,在这瀛洲上也只能循去三十里,其他神通的作用力就更是微乎其微了。
第三日,云扬赶到了瀛洲的边涯,入眼处依旧是氤氲的一片,只是比其后方此处那种异力的压制却是要微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