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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的身体本就已到承受的极至,”不顾段天祈的怒喝,青寒依旧开口道,“如今服了一线牵,更加……”
“住口!”段天祈反身一手钳上青寒的颈间,“本君叫你住口,你没听到吗?”
段天祈双眼闪烁着暴戾狂躁,震怒的杀气拢在绝美脸庞。
“圣君就是杀了属下,属下也照说不误。”青寒抬眼对上段天祈的眼睛,平静得毫无一丝波动。
“你真以为本君不敢杀你吗?”段天祈双眸一眯,残酷的肆杀在眼底飞闪而过。
“请圣君动手吧!”青寒回答。
段天祈手指缓缓收拢,空气瞬间抽离青寒的胸腔。
我一惊。他不会真的要杀青寒吧?
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之时,段天祈蓦然松手,一拳狠狠砸在树上。
翠绿的叶子缤纷落下,好似一阵轻烟雨雾,在缠绵阳光中款款飘摇……
血丝从段天祈的手背丝丝渗出,在深色的树干上染开鲜红的一圈。
“有什么办法解去她身上的一线牵?”沉寂半晌后,段天祈忽然问道。
青寒微垂了垂眼睑,“此毒,无药可解。”
“那就去找解药!”段天祈霍然转身瞪向青寒,“本君不想听这些废话!本君要你去找解药,听见了没?”
看着段天祈眼底的怒火,我总有种感觉,此刻的段天祈,就像站在悬崖边任性的孩子般,痛苦……而又无助……
“此毒无药可解。”青寒一字一句回答,沉默数秒后,继续道,“但却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段天祈微蹙的双眉稍稍一松。
青寒迟疑半晌后,将袖中的一张纸摊开递给段天祈。
段天祈接过快速浏览一遍后,刚刚展开的双眉随即狠狠拧紧。
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我站在转角处看着段天祈手中的纸,心底充满了好奇。
段天祈缓缓转身,以内力将纸化为了碎片。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过了一会,段天祈轻轻开口,“也不要告诉幽若。”
“是。”青寒垂首一揖,“属下明白。”
“下去吧!”段天祈挥了挥手,不再说话。
青寒抬头看了段天祈一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站在角落凝视着段天祈。落叶缤纷之下,段天祈静静屹立不动,颀长的身影孤傲却落寞。微风轻轻缠绕起他几丝稠亮的黑发,在空气里悠然飘动,遮住了他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怅然……
转身朝房间的方向走去,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什么改变泥菩萨批言,要得天下,其实圣君真正想要的,就是不再让他爱和爱他的人,全都离开他自己。”
侍女的话,在我脑海清晰回放。
“为了什么?为了证明本君的能力。为了这唾手可得的天下。为了改变泥菩萨的批言。也为了……”
段天祈那句未完的话,后面,是什么呢?
沉浸在自我的思绪里,我慢慢走在回房的路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在我转身的同时,段天祈缓缓转身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勾起一抹绝冷而残酷的笑意……
刚走至门口,便见断浪正坐在房内。
“断浪,你来干什么?”我走进房内,见断浪正坐与桌前自顾自地喝着茶。
“没事,就不能来吗?”断浪端起茶杯送至唇畔小酌。
“若是别人,当然可以。”我挽唇一笑,在断浪的对面坐下,“但换了你断浪,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幽若,”断浪挑了挑眉,毫无温度的笑意噙在嘴角,“有没有人告诉你,女人不能太聪明,太直接。”
“没有。”我摇头轻笑,反问,“那有没有人告诉你,进别人的房间之前,至少要跟主人打招呼或敲门。”
“是吗?”断浪置若罔闻地放下茶杯,“看来我这一趟,倒是来错了。”
断浪拿起一旁的火麟剑,眼底闪着阴冷的光点。
“你要帮我劈开锁冰链?”我狐疑地瞅了一眼断浪,“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断浪抚摸着手中的火麟剑,仿佛我的存在只是空气般。
“你要我离开?”断浪前后不一的态度令我惊讶,“为什么?”
“因为聂风为了对付无神绝宫,决定听第三猪皇和独孤梦的话,去第一邪皇的血池入魔。”断浪瞟了我一眼,视线随即转回火麟剑上。
“什么?!”我惊然一震,“风他决定入魔?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山下来的消息。”断浪颔首回答,“我帮你一次,你可要记住了。”
看着断浪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强压下心底对聂风的担心,开口反问,“断浪,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三番四次投靠天下会后又投靠了天决宫,为什么?”
断浪抬眼看向我,眼中闪着一丝我读不太懂的光,“你要听实话?”
我嘴角抽了两下,忍住欲要翻白眼的冲动,“我不听实话,我干嘛问你?”
“第一次离开天下会后回去,只是为了替天决圣君布局。”断浪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火麟剑,“带你回去,引聂风和步惊云前来,给雄霸下还仙草的毒,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我侧头看着断浪,“你为什么甘心屈居与天决圣君之下?还有,以天决圣君自己的武功,要杀雄霸易如反掌不是吗?”
“既然雄霸的批言里早已言明,雄霸会死在风、云之手,圣君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断浪勾唇笑笑,笑意未到的眼眸冰冷如冬,“至于我投靠天决圣君,是因为,”断浪顿了顿手中的动作,缓缓扭头看向我,“我比天决圣君,更想得到天下。”
看着断浪眸底闪过的一丝凌厉之光,我知道他这句话是真的。
“你跟着天决圣君就能得到天下?”我还是不太明白断浪的话意所指。
“你不需要明白。”断浪踱步走过来,“站起来。”
我起身站至房中央。断浪持剑手起几落,锁冰链应声落地。
“谢谢你。”我颇具真诚地向断浪道谢。
“你不用谢我。”断浪抬手拒绝了我的谢意,“我也很想绝无神死。就当我还聂风的情,以后我跟他再无瓜葛。”
将手脚上的碎链子仍至一旁,我这才想起一个尤为重要的问题,“可是,我没办法下山。”
断浪沉声叹了口气,迈步走出房间,“你跟我来。”
跟着断浪一路走着,我看了看四周,似乎并没有人发现我跟断浪出了天决宫,“哎!你就这么放我出去,天决圣君知道了,你怎么办?”
断浪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我,“你以为天决圣君会因为你杀我?”断浪嗤之以鼻地冷笑出声,俯身在我耳畔轻声道,“不要太相信一个人。有时亲眼所见,不一定是真的。”
“什么意思?”见断浪迈步继续往前走去,我赶紧追上去问道。
“什么意思,要你看透猜透,别人说出来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断浪头也不回地回答。
我看着断浪的背影,心底倍感疑惑。这里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高深莫测?
出天决宫后,断浪走至崖边的角落,伸手抚开峭壁上的积雪,将一藤条从雪后抽了出来。
“你以为,天决宫每个人上下山都跟圣君一样飞上飞下吗?”断浪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笑意里含着一丝嘲弄。
“我又不是天决宫的人,我怎么知道!”瞪了断浪一眼,我在心里补充:你早说有这藤条,我也可以来去自如的。
将藤条递给我,断浪在我手握藤条准备飞身而下之时,突然开口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投靠天决圣君吗?”
我正欲跃下的动作猛地一停,“你不是不要说吗?”
“我不是不说,只是,”断浪眸光若有似无般瞟了一眼后方的天决宫,“有些话,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畅所欲言的。”
“如果你想说,我就听。”我挽唇一笑,顺便补充道,“虽然你说的,我不一定懂。”
“我告诉你,”断浪神色一敛,一抹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在他眼底轻悠漾动着,“天决圣君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既然能告诉你一开始就是个布局,那么他对这场局就抱了必胜的把握。我留在这里,是要杀天决圣君。”
我一怔,心底霎时涌过万千思绪,最后交融为迷惘的一点在心口位置停留,“你,要杀天决圣君?”
为什么?断浪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