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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柳抬头静静凝视着天空。太阳逐渐西沉,淡如薄烟的浮云借着最后的霞光将澄今光芒尽洒大地。清减的纯金光泽顺着玄柳仰视的弧线一路直下,在他完美的脸颊勾勒出一道如梦似幻般的迷朦光晕。
“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开不开心最终都成空。”玄柳唇角微扬,风雅,温润,宁静,宛如倚风而立的青竹,姿态高雅不立尘世,“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改变。有些人,”玄柳回头看着我,宝石般的黑瞳里折射着点点碎钻金光,“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失去。”
我对视着玄柳眼睛,里面蕴涵着一丝空灵,一丝飘渺,以及……一丝沉淀的孤寂……
我无法开口说些什么。玄柳的话,我听不懂……或许只有第二梦才能懂……
我想安慰玄柳,张口却只听见从心底逸出的轻叹。
“冥主,”感觉到我受他的影响而心情有些沉重,玄柳漾开一抹温雅笑容,仿如三月的阳光暖透人心,“是玄柳逾越了。”
“玄柳,我该如何做,才能帮到你?”我一手轻触上玄柳的肩头,第一感觉到,他的身形竟不似一般男子那般厚实健壮。
玄柳默然看着我,黑眸里有些我看不透的东西在流淌,澹然的神情也因为我的问题而猛然一僵。
半晌后,玄柳低头轻笑。只是那笑容里,含着一丝青涩,“能帮我的,”玄柳抬头看着漫天的花舞,视线眺向无际的远方,“已经逝去了……”
原本是想劝慰玄柳,或者跟他灌输一些独孤梦的事情。
谁知到最后,我却被他影响,心情低落——这就是玄柳吗?一颦一笑能够牵动人心。
“幽若,你不要帮我了。”闲暇时,独孤梦非常坦白的告诉我,“我承认,我对玄柳尊者有好感。但我也知道,”独孤梦踱步走至门边,一手扶着门栏,“他是浮云,清幽自在,不会为谁而停留。”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惊讶与独孤梦的前后不一,我感到惊异不解。
“是到这里后我才知道,”独孤梦略低了低头,回眸望着我婉约一笑,“玄柳他,不属于任何人。”顿了顿,独孤梦似乎想到什么般,悠然起笑,“你说第二梦象他,现在想想,真的是!”
静视着独孤梦唇畔的浅浅笑意,我在心底轻幽叹息。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风,你说,我做冥主,是不是天意?”私底下,我也曾这般问过聂风,“你说,玄柳这般清心淡定,是不是天意?”
“哪有那么多天意?”聂风抿唇而笑,伸手轻刮了下我的鼻尖,“就算是天意,我跟你,也是天意。”
聂风的话令我不由得一笑,“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就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我的话还不够正经吗?”聂风故作惊讶,俊美的脸上蕴着抹抹柔煦,“我可是很正经的在回答你的问题。”
“既是如此,那我问你,”在心底快速思忖数秒后,我启唇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做冥主了,可好?”
“当然好。”聂风毫不犹豫一口应允。
“为什么?”我反问。
“这样,”聂风眼底飞速滑过一丝欣然戏谑,“你就可以跟我归隐江湖,从此不问武林世事。”
闻言,我忍不住心底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狠狠’瞪了聂风一记。
但对于聂风的话,我却充满了期盼。
“如果有一天,真能远离俗世,不问江湖,就好了。”我提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放心好了。”聂风顺手接过我手中的杯子,一仰而尽,“会有那么一天的。”
看着聂风的举动,我叹气摇了摇头,实在无语。
风波再起
在圣门住了几日后,奉剑从外回来,带来一些有关无神绝宫的消息。
不日前无神绝宫的人在附近的镇上屠杀了数十人。但凡有听见谁敢议论无神绝宫或对无神绝宫不敬之人,统统就地杀无赦。
而之前天下会所遗留下来的弟子,大半不从之人也已被绝心斩杀而死。
听到这个消息,聂风半是忧虑半是无奈。
“只怕这个绝心的出现,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玄柳坐在右侧的椅子上,端杯轻吹了吹杯里的茶末,挑眼轻语。
“是啊!”奉剑站在玄柳身后点头,“据说这个无神绝宫广招天下英雄入幕,凡有不愿者立刻斩杀。所以很多人为了保命都答应投降无神绝宫。”
“可以说,无神绝宫现在的势力已经非常强大了。”司离在一旁补充。
“这么猖狂,难道无人阻止?”独孤梦微蹙双眉,惑然不解。
“谁又阻止得了?”奉剑叹了一口气,摇头,“雄霸死后,放眼武林,能对抗无神绝宫的只有天决宫,无名,和风、云两位公子。”
“只是天决圣君向来不问武林世事,”司离接着道,“无名前辈早已归隐,如今云公子也下落不明。”
“其实说到底,纵容这一切发生的,都是绝无神。”玄柳放下杯子,笑得澹然随意,“他想成王称霸,自然不会阻止绝心所做的一切。”
“那么,可有办法吗?”我看着玄柳问道。
“办法,”玄柳微垂了垂眼帘,“也不是没有。只是此乃上古传说,”玄柳挽唇一笑,“不可尽信。”
“什么办法?”聂风神情认真地看向玄柳。
“龙脉。”玄柳轻然一笑,清澈的眸子如水流淌。
“龙脉?”我惊异出声。
还以为剧情改变后这样东西也会随着消失,看来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无论怎样改变,它终归存在……
“是。”玄柳点头轻笑,“龙脉可以静心、化戾气,属上古祥和之物。而且龙脉关系着王朝命脉,有了它,要对付绝无神就好办得多了。”
“那么龙脉到底在什么地方?”独孤梦接口问道。
“凌云窟?”我反射性回答。
“你怎么知道?”独孤梦和聂风同时回头看向我。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
总不能让我回答:我是看电视知道的吧?
“是以前在无神绝宫,听绝无神提及的。”我随口胡诌着。
“原来如此。”聂风甚感明白地点了点头,“想不到绝无神在那个时候就已有了称霸中原的野心。”
“是啊!”我堆起满脸的笑意,正欲说话,心底猛地传来一阵悸动。痛,在同一时间从心脏漫延散开,传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幽若!”距离我最近的聂风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异样,一步奔了过来,“幽若,你的毒又发了?”
我一手紧紧攫着左胸,感觉到心跳时快时慢,那种拧搅的痛,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
总感觉最近病发的时间,越来越靠近……
微微细汗从我额角渗出,脸色也在瞬间变得苍白。
心底,仿佛有一只利瓜正在生生抓攫着我的心,鲜血淋漓,痛到身体也在同时间麻木……
聂风握着我的手,看着我从座位上缓缓滑下,蹲在了地上,一抹心疼自琉璃眸底一滑而过。
在心中快速思忖数秒后,聂风伸手点了我的穴道。
黑暗刹那笼罩了我,伴随着未完的疼痛,我轻轻阖眼倒了下去……
朦胧中,自己仿佛身站在一片迷雾缭绕的平地。看不清来时的方向和四周的景象,只能感觉冰冷的薄雾在身体周围轻悠绕动,浓稠得弥漫了整片空间。
我静静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却发现白雾漫延之处,除了轻烟,看不见任何其它东西。
“重来!”一道低沉而严厉的声音在不远处清晰响起。
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迷雾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手持短鞭、脸带血色面具的男人和一位不过年且七、八岁的男孩。
男人站在一旁看着男孩在平地上打拳,目光绝冷淡漠。
“错了!”随着男人不耐烦地低喝想起,男孩瘦小的身子随之一颤,默默走过来朝男人伸出双手。
“早说过是‘凤舞在天’,”男人举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甩在男孩手心,“为什么总是错?”
一下、两下,皙白而稚嫩的手心渐渐渗出血丝,男人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住手!”再也无法隐忍,我一步冲上前,想要抓住男人的鞭子,身子却从男人站的地方一越而过。
我顿时惊立原地。看着眼前透明的影像,看着男孩想哭却强忍泪水的执拗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