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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么郁闷难受,本想还说些什么来安慰他的。但转念想想,他是聂风啊!被人誉为“风中之神”的聂风,今天的一切伤感只是来源于他拒绝了自己向来看重如斯的孔慈,所以才会郁郁寡欢。
不过没关系,我很确信,以聂风的复员能力,明早必定没事。
思考至此,我也不再废话,直接将聂风带回了神风堂,沐浴梳洗后顺便强制性将他压上床休息。
“幂师弟,”聂风躺在床上望着我,正欲开口,我伸出食指置于唇边做了个嘘声状,“嘘!风师兄,我们来聆听雨声,静静入眠,好不好?”
“听雨?”聂风疑惑地瞅了一眼窗外。
“恩。”我微笑点头,“听雨能使心情明朗舒畅。你听雨入睡,会一夜好梦。”
“真的?”此时的聂风宛如三岁孩童般,眼睛里闪着一丝熠熠光彩。
“真的。”我朗然一笑,用力点头回应。
还真是个孩子啊!差点忘了,他也是很小便离开了父母,至今还在回忆亲人的温暖呢!
聂风闻言轻阖眼帘,一抹平静澹然自他周身潆绕而出,空气也在同时间变得温婉宁静起来。
看着聂风入睡,我听着窗外雨水顺着屋檐滴落而下的声音,一阵睡意浓郁袭来,我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了双眼……
圣君
清晨,阳光从纸糊的窗外盈盈照进,在房里潆绕出一层扑朔迷离的金光。
模模糊糊睁开双眼,一阵悦耳的虫鸣鸟叫随即响在耳侧。
雨后的天气甚是明媚,骄阳当空悬照,将一片灿烂之光尽洒大地。
伸手展了个懒腰,我正欲翻身起床,掀被的动作却在霎时僵硬——这不是我的房间。这是……聂风的房间?!
昨夜种种情景随即浮上脑海,我顿感懊恼的无地自容。
怎么会突然就睡着了呢?
我环顾了一圈房内,四下无人,聂风多半早已离开。
愣了半晌神后,我猛然惊醒看向胸前。
还好还好!衣服穿戴整齐,没见有被动过的痕迹。
想到这里,我不禁长呼出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下床叠被然后狂奔回屋。
刚走至房间门口,一道陌生的身影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看向来人,有些意外的眼熟。
“鄙家主人有请公子厢房一叙。”来人朝我拱手作揖,毫无表情变化的眼睛里平淡无波。
我立刻想起,这人是昨日站在天决圣君身后之人。
这么说来,他口中的“主人”应该就是天决圣君了。
“好。”我一口答应,朝来人展颜一笑,“请阁下带路。”
见我回答得如此爽快,来人朝我若有似无般瞟了一眼,转身往前走去。
一路沉默无声。
走了约莫半刻钟的样子,来人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
“到了?”我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正在暗自纳闷着,门向里缓缓拉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走了出来。
“公子请进,圣君早已静候多时。”女子朝我行了一礼后,伸手朝门内示意着。
“多谢。”我微笑点头,迈步走进屋内。
谁知我前脚才刚踏进房间,后面门便“砰”地一声紧紧关上。
我大吃一惊,反射性转身朝门口方向跑去,一只手更快地钳上我的手臂,将我往后一带,顺势落入一冰冷的怀抱。
我诧异抬头,一张泛着生冷寒光的血红色面具倒映眼底。我右手凝结内力朝他使出凤兮指,力道还在指尖徘徊之际便已被他轻松化去。
反手握住我的右手,天决圣君附唇在我耳边低声轻语,“想逃吗?”绝冷的话语毫无温度,令听者心底弥漫起一种前所未有的透骨森寒。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忿然挣扎了几下,男人牢牢钳制我的手却始终稳若磐石,未受任何影响。
“我真的不知道雄霸的炼丹房在哪!”我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以诚相告,“而且我也只是半路出家,对天下会一点也不了解。你要问也该抓了他的徒弟来问才是。”
三位师兄,不要怪我出卖你们。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哦?”天决圣君微微挑眉,夜幕般纯黑的眼睛里盈耀着一丝似笑非笑,“可是我现在并不想知道炼丹房的所在。”
“是吗?”我赶紧咧嘴一笑,“那没事我走了。”
我朝天决圣君挥了挥手,正欲转身离去,却发现他置于我腰上的手不松反而更加□起来。
“松手啊!”我瞪着他,喷火的眼睛恨不得将他就此燃尽。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搂在怀中调戏——还是以男人的身份。
男人无视我的怒视,俯身在我脸庞轻声低呢,“你是不是喜欢聂风?”
幽然暧昧的话语缭绕耳畔,宛似情人间的亲密接触,却令我亦然震惊,“你疯了?”我气愤难平,右手挣开束缚以捕风掌向天决圣君劈去,“我和风师兄之间干净透明,只有兄弟之谊,没你想得那般无耻。再说了,两个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说话之间,天决圣君轻松拦下我右手的攻击,顺势反与背后。我无法挣脱,只好换以左手再次出掌,无奈掌风还在半空便被中途拦截,双手同时被天决圣君牢牢制于伸手,丝毫动弹不得。
“如此甚好。”天决圣君低沉惑人的嗓音,自我耳畔缓缓移至头顶,“否则你喜欢一个我便杀一个。”
我震然扭头直直对上天决圣君的清幽冷眸,心在瞬间僵硬。
天决圣君双眼闪烁着暴戾狂傲,残酷的笑意蕴在眸底,掀起我心底亟欲掩藏的害怕。
我的喉头顿时像是被哽住了般,朱唇轻启,却无法言语。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看着那双眼睛,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我在嘴角抿开一丝淡然冷笑,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且不论我不喜欢聂风,就算我喜欢他那又与你何干?你想杀他,他未必会等你来杀。别忘了,这是天下会,不是天决宫,圣、君!”
最后两个字,是我从牙缝里一字一字迸射而出。
“也对。”意外的,天决圣君微侧了下头,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阴霾,“既是如此,看来这天下会之人我暂时还动不得了。”
天决圣君缓慢的话语下,隐藏着极度的阴鸷。我闻言心瞬时凉了半截,虽然我强力压下心中的不安,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脸色发白,毫无血色。
正在彷徨猜测之际,天决圣君突然松开了对我的钳制,“好,我等着看,天下会覆灭的一天。”天决圣君蓦然大笑起来,笑意未到的眼睛里,擒满着狰狞而凶狠的光,“到时,你再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杀聂风!”
话音落下,天绝圣君右手微微一抬,紧闭的门瞬间自动开启。
我赶紧拔腿往外跑去。
背后,那道阴沉目光凝然紧锁,我下意识地飞身而起,用聂风教我的轻功仓促而逃。
不知飞了多远,也不知逃到了什么地方,只到一双手将我猛然拦下时,我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双眼迷蒙的看着眼前之人。
“幂师弟,你怎么了?”聂风定定凝视着我细汗密布的脸庞,眼底滑过一丝疑惑而惊讶的光,“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我、我,我没事。”好不容易平定心神后,我在嘴角勉强挽起一抹浅笑。
聂风琉璃般清减美眸里盈耀着一层潋潋光华,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尘世浮华,“到底发生何事?”
脚踏实地后,已然平静不少的我,心跳也开始回复正常。
“没有什么,真的。”我将唇畔笑意扩大,故作轻松的回答,“我是想试试你教的轻功而已,所以才跑急了点。”
聂风沉默不言,只拿他那双透亮明透审视着我。
“真的。”我连忙举双手表示,“真的是真的!”
聂风抿嘴一笑,眼底凝重的光点逐渐散去,“好了,我信你。”
望着聂风宛似月光般俊美精致的脸庞,记忆的噩梦浮上心头,辗转啃蚀着我的心。
“风师兄。”我蓦然开口,等自己反应过来时,手指已经攫上了聂风的衣袖,“你不会有事吧?”
“我能有何事?”聂风淡笑反问。
“也是啊!”我启唇而笑,想到在《风云》里,他可是万年打不倒的长青松呢!
看来是自己担心过头了。
“幂师弟,你若有心事,可跟风师兄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