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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浪霍地抽回长剑,独孤鸣惨叫一声,胸口迸射出一股血花,在空中徐徐散开后随着独孤鸣倒下的身体一起坠落在地。
“断、断浪……”
独孤鸣双目圆瞪,双手在地面几经挣扎后终于黯然静下。
我眼睁睁地看着独孤鸣在我面前断气,心底在同一时间闪过数道情绪。有恶心,有震惊,有害怕,还有一丝……释然……
原来我体内也存在着这种江湖因子吗?对于这种杀人的场面,我居然愈渐习惯起来。虽然还有些反胃,想吐的欲望却不再那么强烈。
“断浪,”聂风凝视着一脸冷笑的断浪,眼底闪动着复杂的光点,“你怎么……”
“我怎样?”断浪徒然打断聂风的话,“聂风,我们之间还没完,迟早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说完,断浪不再理会聂风,转身面向捕神,“交易已成,我要的东西呢?”
捕神面无表情地伸手入怀,掏了一样什么东西出来直接扔给断浪。
断浪单手接住,朝我若有似无般望了一眼后,反身飞入林中,瞬间消失了身影。
捕神走至独孤鸣的尸体前,长剑挥下,血花飞溅,再见之时,独孤鸣的人头已在手中。
“啊——!”
我惊地一步后退,差点一个脚软跌坐在地。
“幂师弟。”聂风一个疾步上前扶住我,右手挡于我眼前,遮住了我的全部视线。
捕神将手中的人头以布包好,手指卷与唇边吹出一记响亮的哨声。
一匹纯白如雪的马从林子里跑了出来,停在捕神的身旁轻蹄踱动着。
捕神将布包挂于马鞍的一侧,伸手拍了拍马背,转身看向我,“大哥要离开了。此次任务完成,无双城大哥也不便久留。”
我微微往前一步,离开了聂风的保护圈,“大哥,你要去哪?此次一别,何日才能相见?”
“天涯海角,总有再见之日。”捕神眼底漾起一抹暖暖笑意,抬眼瞄向我身后的聂风,“风师弟,请代我好好照顾她。”
“聂风自当遵命。”聂风抬手朝捕神一拱,微笑应允。
捕神回眸凝视了我半晌后,轻悠叹息,“好好保重,大哥会再来看你的。”
说完,捕神一个翻身上马,双脚一蹬,马儿长嘶一声朝前奔去,逐渐消失在了林间深处。
我凝望着捕神在路尽头渐渐化作一个黑点的背影,心底有些莫名的怅然。
虽然只是半路得来的便宜大哥,却是真心实意的待我。比起我在现代离异的父母、冷漠的兄妹,捕神这个兄长更让我感觉温暖、亲近。
“幂师弟,我们回去吧!”待捕神的身影已完全看不清后,聂风上前劝慰着我。
“恩。”我点了点头,在脸上展开一抹明婉微笑,和聂风一起离开了树林。
虽然对于捕神为何会对“被捕犯人”痛下杀手感到疑问,但既然独孤鸣已死,捕神也已离去,我只好将这个疑惑放置心底,等以后见到捕神再问也不迟。
回到客栈后不久,店小二便拿着一封信过来交给聂风,说是一位客人让转交的。
虽然我不知道信上说了些什么,但聂风的脸色却是愈见凝重起来。
“怎么了,风师兄?”我小心翼翼的打听着。
“这是明月姑娘写给你的,店小二弄错对象了。”聂风顺手将信递给我,“信上写独孤一方已得知独孤鸣的死讯,下令封锁城门,势必找出你我藏身之所好为独孤鸣报仇。”
“这么快?”我将信里的内容快速浏览一遍后,惊诧抬头,“怎么算到我头上来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而且独孤鸣一死,无双城剧情已变,接下来的倾城之恋能不能看到,还是个未知数呢!
“你确是什么都未做,”聂风笑盈盈地凑近我身旁打趣,“你只是一直待在聂风的身边而已。”
聂风琉璃般明透的美眸里氤氲着点点流光溢彩,流转间宛如流星划过,光华夺目。
我的脸刹时飞起两抹嫣红,故作凶狠的朝聂风喝道,“谁待在你身边了?说话别这么暧昧不清的……引人误会……”
最后四个字,化在我的唇畔几不可闻。
“两个大男人有何好暧昧的?”没有听清我后面的话,聂风抿嘴一笑,“幂师弟你想太多了。”
听他说完,我本想再瞪聂风一眼以做示警,却在见到他俊美脸上所漾着的温和笑意后,怎么也下不了眼了。
算了算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这一马好了。
我在心底自我安慰着。
“幂师弟,此次无双城之行后,你随我一同回天下会吧!”聂风嘴角微微扬起,温柔暖意在他眼底缓缓漾动。
“千万别,”我赶紧摆手拒绝,“我可没打算跟你一起去天下会。”
“这是为何?”聂风疑惑反问。
“你别问了,反正呢,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回天下会的,多的话你也不用说了。”我找了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轻酌着。
“可是,我已飞鸽传书给天下会,”聂风挑了张距离我最近的椅子坐下,笑得一脸惬意,“告诉师父说他的义子也正在无双城内。”
“什么?”我猛地一个咳嗽,差点将茶直接噗了出来,“你飞鸽传书给雄霸了?”我一手揪上聂风的领襟,恨不得就这样活活将他掐死算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做主了?风师兄!!”
“你为何如此害怕回去?”聂风笑着将我的手移开,“我不过是逗你玩的。如今在这无双城内,我还敢飞鸽传书如此明目张胆吗?”
我直定定地凝视着聂风的眼睛,确定他只是在开我玩笑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拍了拍胸口顺气,解释,“我不是害怕,而是,好不容易离开那里,我所向往的是自由,我不想再回去,也无意承担所有命运。”
“人一生下来,命运就已注定,”听完我的话,聂风眼底瞬间闪过几丝说不清的惆怅,“我们除了顺应天命,别无它法。”
“是吗?”我扭过头直直盯视着聂风的琉璃黑眸,“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你不感叹命运吗?没有得到失去的惊喜或悲伤吗?风师兄,”我一字一句说的认真,聂风也一字一句听得认真,“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要总把过去的悲伤感叹怪罪于命运,命运没有错,错的,是你不在争取。”
一席话落,空气似乎瞬间凝结住了。房间里悄然无声。
聂风一脸惊异,半晌没有说话。
数秒过后,聂风悠然起笑,琉璃美眸里闪着纯净透明的光泽,“你说的对。幂师弟,你比我悟得多。”
“那倒不是,”我展颜一笑,“是你身在局中,迷失了自我而已。”
聂风微笑着摇了摇头,正欲说话,“叩、叩、叩,”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聂风的话语。
“谁?”笑意在聂风嘴角迅速散去,聂风起身靠近门侧压低了声音问道。
“客官,是我,小二。”门外响起店小二的朗声回答。
聂风回头望了我一眼,转身将门拉开,“什么事?”
“有人将小的将这张贴交给二位公子。”店小二双手递过一张红贴后,陪着笑脸掬身离开。
聂风将门顺手关上,拿着帖子走了回来。
“什么东西啊?”我望着聂风手上的大红喜帖,暗自纳闷着。
无双城有谁会办喜事要想到来请我和聂风呢?
聂风快速浏览了一遍贴上的内容后,往桌上轻然一放,面无表情回答,“独孤一方明日纳媳,邀我们去观礼。”
“什么?”我惊地霍然起身,“独孤一方纳媳?他纳什么媳啊?独孤鸣不是死了吗?”
聂风抬头瞄了我一眼,一丝冷酷自眼底稍纵即逝,“我也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观礼
第二日,我和聂风应独孤一方的邀请,前去参加他所谓的“纳媳盛典”。
还在半路上时,明月的婚礼队伍就从前方浩浩荡荡而来。放眼望去,整条街道都盈满了明亮的红,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光亮,跟我和聂风的满腹疑狐实不相搭。
婚礼的乐声愈见靠近,弹、拉、吹、打的乐队从我眼前一一走过,一张华丽夺目的八太坐辇跟在乐队的后面缓缓而来。
明月头带凤冠,身穿霞帔,手抱一把长剑静静坐在凤辇的中间。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