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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孤独的夜晚,王文正在画他的第四张长期素描,明显地比以前进步了不少,他开始可以感受到了绘画所带来的思维*,这是他以前一直没有体会的感受。每当他闭上眼睛,在大脑里面就可以无拘无束地出现空间和结构,他甚至可以控制自如地在一种想象当中用幻觉抚摸着一个物体的每一个细节,可以用意志顺着这个物体的结构任意旋转和变换角度,他的想象能力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个质的飞跃!
意外的,或者不意外的,在这段自闭学习的时间当中,王文认识了一位画友,名叫庄子量,油画系大二的学生,在王文所在画室的隔壁2号画室里,也是个典型的夜猫型人物,白天就犯困,每当到了夜晚整个人仿佛就像一只逮住了老鼠的公猫,可以活蹦乱跳一整夜!
某一天子量深夜经过美教系发现了常驻在此的王文,进到画室看了看王文的素描作业,觉得还行,起码能够理解结构了,便说道:“这个学校画画能画到入门的人不多。”
王文实话实说:“我也是刚能理解结构,以前都是瞎画。”
“你谦虚了。”子量不了解王文的情况,以为他也是个狂热的绘画份子,接着就拿出了自己的作业给王文看,王文看后不禁佩服惊叹,那些作业或者应该称之为作品,每一张都透露着子量非常有个性的主观处理以及非凡的想象能力,还有可以带动着一个人情绪的激情,这个很重要,画面有了激情,就意味着这些画具有了抽象的生命力!最后王文在子量画室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张颇为眼熟的油画,突然神情一震!惊讶地说道:“这……这不是去年桂林区油画展的第一名作品吗?你临摹的?”再仔细一辨认,原来正是原作,现在正被子量扔在了角落里,王文拿起来端详,一阵灰尘纷纷散落,吹一下,更是遮天闭眼!
子量表现得悲痛欲绝,说道:“他妈的以为拿一等奖有个千把块钱给我花花,害我画了几个星期,那天打的过去拿奖,结果害得我还得走路回来!”
“那奖了你什么?”王文问。
“奖个鸟!一张破奖状,连个保温瓶都没有!”
“重在参与嘛。”王文不知道怎么安慰子量,只好说了句废话。
“操!以后都不会参与了!”子量愤愤地说道。
第五章(1)
后来两人每到夜晚总在一起画画,天南地北的胡聊,谈女人,谈游戏,谈自己的所见所闻,就是不谈人生和理想,因为没有人生也没有理想,如果非要谈,那就谈钞票,子量的生活目标就是挣一大笔钱,然后去过一种逍遥自在不用按时上班的生活。子量是个具有非凡绘画天赋的人,但绘画不是他的理想,子量的解释是,绘画只是一种在没有理想的状态下不知道该干嘛所以才干的勾当,这一点和王文不约而同,如果早知道该干嘛去,那早就不画画了。
王文感觉生活逐渐不再那么怅惆如失,时间的流逝消灭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对陈丝阳的狂热。有一天晚上子量不经意间提到了陈丝阳,王文手一抖,把一团颜料抹在了不应该出现的地方上,假装不以为然地说道:“噢,我们学校的大美女,怎么了?”
“没咋D,前段时间他要我送她一张画,我画好了给她,她就请我吃了顿饭,就这样而已,在你面前炫耀一下。”子量毫无掩饰地说道。气得王文在画上又抖出了一团不应该出现的颜色。
王文试探着进一步了解,说道:“孤男寡女的就不做点别的?”
“想哪去了,吃个饭而已,什么也没干。”子量顿了一下,再说道:“是不忍心伤害她,下不了手,你说这也真奇怪,如果是别的女生吧,我估计吃饭逛街看电影再去开房一条龙我全干了,就是面对着她的时候不忍心下手。人家请你吃个饭吧你就把人家给拿下了,你说这是不是也太阴险了!不过,陈丝阳真的漂亮!你还没约过她出去玩吧,哎,真可惜,好多男生都约过她,她也随和,大家都喜欢她,没什么架子,是我喜欢的类型。”
佛有言:眼不见为净。反之就是眼见了为脏。如果是在王文视线范围以外的人在谈论她的事情,王文自然不会心生嫉妒,但此时状况就类似于王文的耳朵和眼睛正在一起被强暴了一般,心里乱得发麻但有不能表露出来,憋得王文差点大小便失禁。
等到子量唠唠叨叨地说完他和陈丝阳吃饭的经过,王文正在绘制的那张画已经乱成了杰克逊。波拉克的风格。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2)
王文闭关出山,第一时间就去找母朱,母朱看见王文那个艺术家造型后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刚从深山老林里爬出来。王文对母朱说道:“小朱,你曾经和我说过的那个事情是不是真的。”
不用再多的解释,母朱也明白王文的想法,便说道:“王文,是真的,陈丝阳一度想过和你交往,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人是无法真正完完全全的代替另外一个人的,想法归想法,但真正能不能为了想法而付诸行动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再说了,这段时间你也没有找过人家,难道你还想一个女孩子完全对你主动不成!”
王文想想也对,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料想不到的是,爱上一个人原来是那么的复杂!
母朱再说道:“我不能左右一个人的想法,但你还是可以尝试着去追求她的,你们现在又不是不认识,这就不用我再做中间人了吧!”
王文的思维处在一片迷惘当中,听完母朱的话后不由自主地说了声谢谢,母朱把他的话打住,说道:“谢什么!你话都不会说了,大家都是哥们不是吗?”
王文点了点头,不管怎样,还是感到了一丝欣慰。
晚上,王文走去文工团,很多人都已经不认识他了,王文看了看大麻三的脑袋头发都长出来了,想时间过得真快。
王文这时候拨了那个许久不曾拨过的电话号码,对方接听后说道:“陈丝阳吗,我是王文,喂,你听见了吗?”对方似乎沉默着,王文继续说话,但电话那边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这时王文不再继续,突然感到万念俱灰,失落地挂上电话后不经意间转过身一看,一个久违的身影早就站在了他的面前,王文喃喃地叫道:“丝阳!”
王文想冲动地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但没有勇气促使他这么做,只好尴尬地说道:“我……刚刚在给你打电话呢。”
陈丝阳只是淡淡地一笑,回到道:“是吗,我也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你的吉它练得怎样了?”
这时候文工团里有人发现了陈丝阳正在此处,“我操”个不停,有种将要饿狼扑食的趋势,王文看了看那些“豺狼虎豹”,对陈丝阳说道:“吉它都扔了,没练,在画画,一直在画,也不知道为什么画。”
“有空就给我画一张吧,水彩的可以画吗?”陈丝阳说道。
“可以的。”
“嗯,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呢?”
“后天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
第五章(3)
王文明白,这是丝阳和他的约定,或者可以说是约会,王文心里升起一丝希望,然后化希望为力量,生活又重新变得阳光灿烂,原来美好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陈丝阳进了文工团和母朱阿钞他们聊天,谈得火热,大麻三正在里面和几个会友闹得沸腾追来追去,情景好不热闹,乱七八糟的欢笑声撒了一地。
王文拿了把吉它和几个会友坐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听着他们唱歌,当他们的歌声完毕,王文悠悠地扫弦弹起,然后唱道——My girl;my gir;don't lie to me。 Tell me where did U sleep last night。 In the pines!in the pines……
当晚,王文回到画室才发现自己没有水彩颜料,问子量,子量困惑地说道:“我是油画系的!”
王文这时想,在学美术的里面,技术功底最扎实的都是油画系的,以后最可能挣大钱的都是搞环艺的,身体最彪悍的都是搞雕塑的,而最让人看不起的就只剩下学美教的了。
因为学美教的就像是一个捡垃圾的,只要是看起来可能值钱的东西什么都要捡,结果捡了一大堆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辛辛苦苦捡到每一样东西都是没有用的!
王文只好焦急地等到第二天天亮,阳光一跳出地平线,马上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买颜料,而且痛下血本,买回来的材料全是进口的温莎牛顿,天津产的那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