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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子,第一子必为天元!”钟山沉声道。
这是事实,钟山和南宫胜对弈,钟山第一子从来只落天元,那棋盘最中心的一个星点。第一子从来不落其它。
因为钟山下棋与别人不同,钟山下的是‘帝王棋’,帝王棋,第一子就叫‘君临天下’。
天元之处,必落第一子。
“哼哼!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司马千军冷笑道。
“啪!”司马千军落子。
“啪、啪、啪!”
二人相互落子,可是所有人都不看好钟山,因为钟山的落子太违背常理了,按理说,司马千军落子,钟山应该贴上去才对,可钟山却是自走自的,偶尔才会贴上一子两子。
司马千军越下越不屑,此人真的不会下棋?
在司马前进落下第三十子的时候,占据各大有利位置,仿若大局已定一般,冷笑地看向钟山道:“到你了,想不到你这么差也能拿到折牌!”
钟山没有回他,手中黑子在空中微微停顿,郑重的一子按了下去。
那一按之下,诡异地从棋盘方向吹出一阵微风。
淡淡的微风吹来,让所有人都忽然一个激灵一样,钟山黑子落下。
“啪!”
黑子落下,那一瞬间的声音好似敲在所有人心中一般,几乎所有人都好似忽然看到一股紫气从钟山落之处喷薄而出。
很多人都摇摇脑袋,以为自己看错了。
帝王棋之帝王紫气钟山一子落下,几乎尘埃落定。
整个棋盘之上,局势大变,原本还是司马千军稳胜的局面,转眼间变成了大败之相。
那棋盘,好似黑棋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棋一样。
“好、好棋!”司马千军恨声道。
司马千军大意了,这一刻,司马千军终于知道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什么垃圾,而是一个真正的布局高手。
“啪!”
“啪!”
不停的落子,可越是落子,司马千军额头汗水越多。
“天元?天元那一子,居然能够支援四方?”
“不对,天元那一子好像一个统帅,统领棋盘天下,它的存在,导致白棋永远无法翻身!”
“太妙了,太不可思议了,这天元一子,真是神来一笔,有了这一子,司马千军只能败,根本没有胜的可能!”
围观的棋士纷纷崇拜地叫着。
而此刻,司马千军更是心神透入其中,眼中充满了惊骇,司马千军满身大汗,司马千军感觉到,自己只要一落子,就会招来万千大枪的狂刺,一枪一枪的全部刺在自己心中。
憋闷,每落一子都是憋闷。根本无从下手,好似下到哪里都是节节败退一般,整个棋盘已经变成眼前人的天下了,任他驰骋,任他张狂,自己只是不停的被虐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司马千军要发狂了。被虐的躁狂不已。
不能输,不能输,这是最后一局了,百连胜就在现在了,一旦输了,就归零了,不能输,强大的意志强迫着司马千军不停的忍受内心的被虐。
可是,看着白子一个一个被吃。司马千军绝望的发现,纵是有回天之术,也救不了自己的棋局了。
“啪!”钟山最后一子落下。
“你败了!”钟山淡淡地说道。
这一子落下,司马千军发现,自己真的败了,看着自己的白棋,此刻好似已经不再是白色,而是染满了鲜血,血淋淋的全败了。
“看,那是什么?”一个棋士惊叫道。
所有人再度仔细看向棋盘,这一刻,所有人诡异的发现,整个棋盘上,钟山的黑棋居然不知不觉中生生的排出了两个字。白棋围绕的黑棋之中,清晰的两个字,直到下完尘埃落定之际才看出来的两个字?
太弱!
‘太弱’?这是在羞辱司马千军太弱?
所有人都呆了。
所有人都呆了。看着棋盘上黑棋组成的‘太弱’二字,几乎所有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此人是在下棋吗?
司马千军可是意境高手。被下的毫无还手之力,更被蹂躏的惨无人道、血肉模糊了之后,才发现钟山的落子之中,居然生生的写出了两个字。
太弱!
这不仅仅是打败了司马千军,更是打的司马千军体无完肤、粉身碎骨。
不仅在棋艺上胜了司马千军,更是从精神上,狠狠的摧残了一次司马千军。
一个时辰的时间,司马千军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这一局棋下的,太惊心动魄了。
“你,你,你这什么意思?”司马千军回过神来怒声道。
“你败了!”钟山很淡然地说道。
帝王棋,大崝圣庭开辟弈天监,专门让南宫胜陪钟山下棋,南宫胜何其强大的棋手,昔日在沉浮血海对战叶倾城时,以一局棋阵摆出‘天劫’大阵,引出天劫,南宫胜那已经不是与人对弈了,而是与天对弈。
而南宫胜的职位就是弈天监监正,主要任务就是陪钟山下棋。钟山原本棋艺就非常强大,强的布局观让钟山的棋艺无师自通,帝王棋出,难逢对手。而且经常还有南宫胜陪练,钟山的棋艺可谓是惊世骇俗也不为过。
司马千军?钟山刚才看了看司马千军与先前棋手留下的残局,就看明白了司马千军的棋路。
意境?钟山早在不知哪年就达到了意境,在凡人期间就达到了意境,何况现在?
“好,下的好,太厉害了,我要包养你!”一旁九尾郡主激动地说道。
包养我?纵是钟山再深的涵养,也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
稳了稳身形,钟山额头出了一丝冷汗。
那狐媚的眼神看过来,一群棋士的魂都被勾去了一般,充满了惊艳。
钟山没有理会九尾郡主,而是看向面前的折牌。
‘零’缓缓变成了‘一’。
司马千军输给了钟山,又被‘太弱’二字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原本就已经很气了,此刻见九尾居然要包养钟山,当场就怒了。
“混账,我不信,我还要跟你下!”司马千军怒吼道。
一声怒吼,顿时引得所有人主意。
“司马千军,你一个手下败将,还想一而再的被羞辱?贱!”九尾郡主心情大好,此刻很不给情面的数落着司马千军。
司马千军恨恨地看了一眼九尾郡主,头一扭地看向钟山道:“你到底下不下?”
钟山依旧很从容,淡淡道:“来这里之前,我好想听人说过,败方只有等其它棋士下完才能重新挑战胜方啊?”
“哼!你们谁要挑战他?有没有?”司马千军恶狠狠地看向围着的一群棋士。
“没有!”“没有!”
迫于司马千军的阴威,众人纷纷摇头。
“好了,没有别人了,就我们两个,继续!”司马千军狠声道。
司马千军将刚才的败完全归咎到自己大意,先前自己太小看眼前之人,才导致败得那么凄惨。
钟山淡淡一笑道:“也好!”
司马千军很讨厌钟山地从容,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有从棋艺上再打败钟山,才有那个资格。
大袖一挥间,黑白子再度回到棋碗内。
“刚才你先落子,这次轮到我了!”司马千军沉声道。
“非也,下棋有下棋的规矩,上一局是你主动放弃先落子机会,并不代表我也要让你!”钟山沉声道。
“是啊!司马千军,你自己傻不要认为别人和你一样傻!”九尾郡主叫嚣道。
司马千军看看九尾郡主,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猜先吧!”钟山淡淡道。
也许司马千军活该今天倒霉,猜先,还是钟山先。
“又是天元?”
“他要走老棋?”
“不可能吧!老棋?刚才已经下过一次,走老棋不是再度泄露棋招?”
“可那老棋你看透了吗?怎么算泄露?”
人们惊讶地看着,议论纷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棋盘。
“啪!”“啪!”“啪!”
老棋,钟山的确走的老棋,虽然有些落子顺序不太一样,但是,钟山老棋的布局几乎是一模一样,就这种一模一样的情况下,依旧杀的司马千军节节败退。
司马千军刚干的汗水又出来了,整个人的脸上都是一阵潮红。一种千刀万剐,万箭穿心的感觉笼罩司马千军。
每走一步棋,都好似向刑场走一步一样,而钟山每走一步,都好像刑场侩子手的一次行刑一般。
每次看到一丝希望,刚刚落子,转眼那一丝希望就变成了索命陷阱。
没有达到意境,永远无法体会到那种‘意’的效果。
“你败了!”钟山最后一子落下。
司马千军脸色已经涨的通红,心中郁气难泄。双眼布满血丝地看着钟山。
棋盘之上,这一次又显现了两个黑字。
一样!
两个字‘一样’。‘一样’太弱?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这下棋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