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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问安宁不是本来对这些事很气愤吗,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安宁说她当时
不知道真相,而现在知道了。朱允却说真相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问题是,丞相
和齐国侯他得罪不起。安宁吵得更加厉害,坚持认为这不公平,她绝不同意。朱
允连连叫苦,只说他又何尝不想成全他们,可他首先是皇上,不能不从天下大局
考虑。不管这件事多么让人不忍心,这对苦鸳鸯都必须分开。
安宁跳起来,“哥,你以前是最豁达最有人情味的人,可你现在怎么会这么
个样子?”
朱允也生气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拆开了就几乎是要
了两条命。人命关天,我心疼得流血。”
“哪你为什么还要置生命于不顾?”安宁更不理解了。
“可是两条命和天下的安危比起来,就显得分量不足。一个齐国侯,裂土封
王的人,他一夜就能把有详细逃跑方案的文蔷和司徒剑南抓回来,这是何等惊人
的实力。再有咱舅舅,百官之首,举手投足就会使朝廷震动。”
安宁不说话了,想了想,又放平了语气:“现在的臣子藩王都霸气得很,而
皇兄你即位已有些日子了,哥哥应该借用此事让他们知道点厉害,也给自己立立
威。”
“说得容易。”朱允没好气起来,“这两个人我真要恩威并济压他们一下也
不是完全不可。可问题在母后那里。母后不仅对咱们有养育之恩,父皇去世时,
她力排众议,扶我登基,又助我稳定了天下大局。安宁,你说,母后的话我能不
在意吗?”
安宁叹起气来,只说母后也是受了文媚儿的蛊惑。
朱允看了眼安宁,又道:“其实宫中的症结就在这儿。这些年你总在外闲逛,
文媚儿在宫里不离母后左右。她是亲侄女,从小母后就拿她跟你一样对待。文媚
儿心机很深,现在母后除了她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这么厉害?”
“安宁,你虽是女儿身,却是男儿心。宫中的细微之处你还没看出来。现在
的后宫,基本上就是文媚儿的天下。虽然你是公主,可以骄横些,但宫里人都把
你当成过客,尊敬是有,但所有人都明白,文媚儿才是主子,你这个公主充其量
就是个能多呆会儿的客人。你的分量远远不及文媚儿。”
“我当然没她那么多鬼心眼儿。”安宁泄气道。
“安宁,你就是太实在。论实力,十个你也不及文媚儿一个。唉,我有时真
替你担心,等你出嫁后能不能应付婆家的场面。”朱允说着,痛心地摇摇头。
安宁不服气了,“哥,你怕是太小瞧我这个公主了吧?”
“我不是小瞧,只因为我是你哥,又是皇上,敢说这种真话。别人心里其实
也明白这理,可是不能跟你说。”
“少来了。因为你是我哥,所以总把我当小孩看,总以为小孩子没什么能耐。”
朱允笑起来,“我的亲妹妹啊,别不服气,咱就说权术这事儿,我要说文媚
儿干过的事,能跟你讲三天三夜。可你呢,能找出一件得意的吗?”
安宁哑然了。显然没什么可夸耀的。
朱允又逼进一步,“我说得不错吧。你就是以公主的身份压人,要说动脑筋
玩心眼,你都不够给文媚儿当徒弟。”
安宁不爱听了,“行,我是笨蛋傻瓜行了吧。那司徒剑南和二表姐的事,你
真的不帮他们了?”
“不是不帮,是根本帮不了。”朱允又露出一脸苦相,“我只能按母后的意
见办。只能委屈这对苦命鸳鸯了。”
“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讲人情呗。”
朱允笑了,“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我就是虎,是猛兽。”
安宁不屑道:“就算是虎你也只是只纸老虎,怕这怕那的,而你身上的人情
味还不如白云飞。”
二那天白无双提醒白云飞:“公子,王爷的意思是让你在京城多结交些王公
大臣,你这一段可是只跟小龙虾搅在一起了,出去访客的时间太少了。”白云飞
态度极好,“你说得对,咱们是得走动走动了,趁早。”白无双很奇怪,你这是
不走则已,一走又雷厉风行,怎么回事?白云飞道:“什么雷厉风行,不早点走
我怕皇上又派人找我进宫。”
“皇上找你进宫不是有重要的事吗?”
“开玩笑,他就是不想让我跟司徒静在一块。”
白无双明白了,摇了摇头,又问:“今天咱们先拜访哪家?”
“大将军府。”
“这不还是司徒静家吗?”
白云飞笑道:“你看,竟有这么巧的事儿。谁让司徒静是大将军的女儿呢。
皇上啊,我可对不起你了。”
白无双这就要去备马,白云飞不让,只说他们今天要悄悄走,走后门,一闪
就没影,让皇上的人弄不清他了去哪儿。
白云飞这边以为他很聪明,其实他刚跨进司徒府,宫中的朱允就得到了消息。
他把手边的书一扔,心烦意乱地来回走着,“你说,这里是什么,皇宫?整个一
监狱。我就是这里的一个大犯人。那大墙,可够高够长,还有官兵把守,把活生
生的世界挡外面了。”
“皇上,您这气从何而来呀?”陈林假装糊涂。
“你看人家白云飞多潇洒,找个理由,说是拜访大将军,嗖一下,就跑到司
徒静身边去。”
陈林嘿嘿一笑,道:“皇上,其实你要见小龙虾也不难。”
“我可是说了暂时不见司徒静的!”
陈林道:“你不能学学人家白云飞。你是说不见司徒静,可没说不见大将军
哪。”
朱允眼睛一亮,“嗯。对呀。为了情,只好脸皮厚点了。对,学习白云飞。”
听说白云飞是从后门溜进司徒府的,朱允也照本宣科,让陈林去后门通融。
然而走进后门,他却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他看见后花园里,司徒静正伏在白云
飞的肩头哭泣。原来白云飞来到司徒府,见过司徒夫妇之后,就来到了后花园,
恰遇司徒静正在为哥哥的事自责。这司徒静觉得,这一切麻烦都怪自己,自己当
初就不该让哥哥和文蔷跑出去,就在市井中找个僻静的房子住下,只要行事低调,
反而不会被发现。越是这样想,她便越觉得哥哥都毁在自己手里了,如果他们真
有不测,她便怎么也不得安心。白云飞竭尽所能地安慰她,并道不管出了什么情
况,他都会跟她在一起,哪怕是再把天捅个窟窿。正当无助的司徒静得了这般慰
藉,自是百感交集,便伏在白云飞肩上痛哭起来。
忘情的二人发现朱允时,朱允已站了好一会。白云飞很是尴尬,忙推开司徒
静,叫了声皇上。朱允不理,冷冷地看他一眼,又紧紧盯着司徒静。司徒静擦着
眼泪,若无其事道:“二哥,你不是说不见我吗?”
朱允黑着脸,“你弄错了,我不是来见你的。司徒府并非只有你一人,对吧。”
说完径直走去。随后的陈林看了看司徒静,又看看白云飞,摇摇头,跟了上去。
白云飞看着朱允和陈林走远,知道该来的事就要来了,便道:“我们的皇上
在生我们的气,我的日子怕不好过了。”司徒静似有同感,只说都怪她自己。白
云飞想了想,又道:“三妹,皇上心里很喜欢你。”司徒静道:“嗯,好像是有
一点。”白云飞好不奇怪,问她已经知道了?她点点头。白云飞便道:“恐怕不
只一点,所以他才会这么吃我的醋。”
“吃醋?”司徒静惊得一跳。
“对,皇上很清楚我也喜欢三妹,非常喜欢。”
司徒静低下头。白云飞心一横,索性敞开了说:“三妹,别想回避这问题。
你早晚要面对。现在有两个爱你的人,你自己该有个主意了。”
司徒静咬着嘴唇,拼命摇头。白云飞追问道:“三妹,我现在要你明明白白
说出来,你是爱皇上还是爱我?”
司徒静一咬牙,“我谁都不爱。”
“不,这不可能。我不信。”白云飞叫起来。
“这是真的。我只当你们是我的亲兄长,没有别的。事儿在那儿明摆着呢。
你是安宁公主的人,马上就是驸马,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我和你会有什么。二哥是
皇上,妃子要多少有多少,我才懒得搅到那些女人堆里去呢。所以你们俩我谁都
不爱。”
白云飞急起来,一口气道,他已经决定不当驸马了。他不会娶安宁,他要娶
的是三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