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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難解釋耶……」思考了半天,高錫泉斷斷續續述說自己的感受。「怎麼說呢?跑步的時候可以忘記很多煩惱,只要全心往前沖就好,會覺得渾身舒暢……還有,姑且不論最終的成績,在過程中就有種超越自己的感覺。」
「看著你跑步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這個問睿!
「咦?」洠Я系綄Ψ角嗾J了這件事情,高錫泉一時反應不過來,快速地眨著眼睛,無法壓抑自己雀躍的心情。
「你有看我跑步啊?」哎,這是明知故問。
「是啊!高中的時候,我常常從會長室的窗戶看你……你跑步的姿勢很漂亮,而且充滿自信,好像誰都追不上你,我總是看到忘了時間。」
嘴角漾起的靦腆笑靨,令高錫泉不由得看呆了。
如此近距離注視美麗的臉孔,對心臟不太好,害他心頭小鹿亂撞到快要蹦出胸膛。
「尤其是你捧著我吩咐你買的枺鳎贿厯乃模贿吋泵ε軄淼哪樱浅S腥ぁ!
或許是一口氣說了太多話,梁宥君口渴似地端起杯子,大口灌下啤酒。
高錫泉連為自己被視為取樂物件感到無奈的時間都洠в校兔χ焓謸寠Z他的杯子。「會長,你別喝這麼猛啦!明明酒量不好……」
不對,他已經不是學生會長了,自己也不是他的副會長。但一時之間,高錫泉竟然不曉得該如何稱呼這個人。
就在他遲疑的片刻,梁宥君突然抓住他的手。「你啊……」
開闔的雙唇即使不像女孩們的透過唇彩的點綴,色澤同樣明豔動人。
指尖傳來的熱度,彷佛傳遞到心底,那曾經以為冰凍的情感,在這瞬間活絡起來。想縮回手,又怕失去這短暫的熱度,呈現相互僵持的狀態。
忘了時間經過多久,首先開始動作的是梁宥君,他一根一根,有耐心地扳開高錫泉的手指,將杯子從他掌心奪了回來。
「不要搶走我的酒。」
「喂!小泉,你又不理我了。」學長口齒不清的叫嚷,馬上驅散之前的氣氛。「只要遇到宥君的事情,你就會甩開所有人,你的眼裡只有他啦!宥君也是……你們八成是想藉這次的聚會舊情眩际前桑俊
這個臭醉鬼!
對方再怎麼照顧自己,高錫泉還是忍不住想抱怨,這種亂七八糟卻帶點曖昧的話,最容易讓現場尷尬。
而他的預感成真了,梁宥君馬上收起笑容,櫚下杯子說:「我該回家了。」
「咦?」下意識地攫住他的手,高錫泉想起之前的交談,也是因為學長回到座位就中止了。
每次一有人介入,他就會立即逃開。
「等等,你應該還可以再待一下吧!大家難得見面……」
「我睡覺的時間到了。」梁宥君說話的口吻稱不上不悅,卻毫無溫度,而喝到醉茫茫的學長,竟該死地向他說「再見」。
梁宥君則是什麼也洠г倩貞箘爬_高錫泉挽留的手,很快從桌底下鑽出來。
「等一下啦!」正當他再次伸出手,想拉住梁宥君的時候,剛才還吵著要回家睡覺的人,以緩慢的步伐朝門口走了兩步,倏地停住腳步。
難道他回心轉意了嗎?
高錫泉內心如此期望著,但下一刻,梁宥君以電影畫面般的慢動作坐在榻榻米上,接著側躺下來,細緻面頰接樱酱植诘拈介矫讜r,還將手壓在臉旁,宛如枕著一顆無形的枕頭。
最後,他安靜地椋涎劬Γ瓦@樣直接睡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脫線舉動,不只高錫泉楞住了,連一旁的學長也是傻了幾秒,然後抱著肚子哈哈大笑。「笨蛋,那裡不是你的床啦!」
聽學長大喊「要睡就回家睡」,梁宥君只是「喔」了一聲,相當乾脆地睜開眼睛,表情依然冷靜如昔,不見一絲慌亂。
然而,這個看似鎮定的人並洠в衅鹕恚炊裨诘厣吓佬邪悖矂邮种庀蛩麄兣懒诉^來。
洠缼紫拢豢吹礁咤a泉的大腿,竟安心似地喘了口氣,還伸手拍拍緊實的腿,像在確定軟硬度是否適中,隨即一股腦地躺了上去。
一氣呵成的流暢動作,滿臉愕然的高錫泉連出聲的機會都洠в校嗡砩献约旱拇笸取
天知道他這雙中看不中用的長腿,由於之前疏於練習,至今仍殘留些許酸疼感。
「嗯嗯,恭喜你找到枕頭了。」猛點頭贊同的學長,或許是頭晃得太大力,「咚」地一聲栽倒在桌上,瞬間無聲無息。
高錫泉趕緊搖搖學長的肩膀,怕人就此猝死過去。不過,當巨大的鼾聲從桌面傳來,他知道自己多心了,還不小心聽見「我才不是早X」這種讓人不忍心也不想聽的禁語。
左一個、右一個,為什麼自己會慘遭醉鬼圍繞啊?
高錫泉長歎一口氣,四周的人還是維持著他們的小團體,根本洠в腥死頃@裡發生的插曲。
但同時,他也對至今才察覺梁宥君喝醉的自己,感到懊惱不已。
不是早該發現了嗎?
這個平常看起來沉穩的人,就算喝了酒也很安靜,一副完全洠碌哪樱踔吝B臉都不會紅,真的喝得過多時,頂多在面頰上染上淡淡的粉紅色,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只是因為室內空氣太悶而已。
「你啊……真是的……」不知不覺中恢復到以往的口氣,高錫泉摘下樑宥君的眼鏡,梳理著他的頭髮,手感還是滑順到令人留戀不已,壓在腿上的重量,提醒他似曾相識的依賴感。
回憶再度從四面八方湧來,幾乎將他淹洠г谒寄畹暮榱鳟斨小
端整的臉孔、後腦勺的翹發、樱袠O佳的面頰……他曾經吻過這美麗而柔軟的唇,曾經為了這個人的背叛而失控。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以為早已親手掩埋的情感,也跟著從沉睡中蘇醒。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直到現在,喜歡這個人到瘋狂的心情,為什麼這麼輕易就被勾起了呢?一定是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洠в袕氐讙侀_吧!不管他再怎麼催眠自己早就壓抑住情感,攤在眼前的事實,給予了他重重一擊。
他還是愛著這個人,思念隨著時間的遷移,有增無減……
「我可以……繼續喜歡你吧?」不自覺地低喃出聲,高錫泉的自言自語一下就被吞洠г谥茉獾男鷩讨校莘鹗澜缰皇O滤麄儍蓚人,孤單卻不寂寞地共處於這片寂靜。
他無法強迫對方接受他,但是,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自由的。
他不再固執地否認這份情感,只是警告自己?不能重蹈覆轍,就算他的心意得不到回報,一旦對方還願意靠近他,就算只是酒後的無意舉動,他也該感到欣慰了。
好幾次撫摸著令人眷戀不已的臉龐,高錫泉暗自祈稌r間能夠無限延長,一邊忍住低頭親吻他的欲望。
你洠窍氯ィ攀钦娴腻e了。
當時,這麼說的人,和他交換了一個又一個的熱切親吻。但洠в卸嗑茫麄兘K究在最糟的情況下分開。
自己早就錯了。
打從三年前,他提早跑進會長室的那個早晨,就什麼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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邉訒斕欤瑢W長看到高錫泉的第一句話就是……「嗚哇,好想死喔!」
雖然宿醉早就醒了,學長仍難忍疼痛似地抱著頭,在原地跳來跳去。「我跟你說了那件事對不對?我一定說了啦!」
高錫泉洠в邪啄康絾査傅氖悄募拢驗樗牭教嗖辉撀牭牧耍首麈偠ǖ芈柭柤纾硎緵'什麼。
實際上,他只對自己一再錯失重要機會惋惜不已。
那天的聚會,終於在淩晨一點多結束,而梁宥君在校友們的爭相搶奪下,由清醒的同系學長送回租屋處。哼!仗著有藥學系通訊錄就奪人所愛。
反觀連他住在哪兒都不知道的自己,分配到的就是這位同為田徑隊成員的學長。
「光是喝到茫這件事就夠糗了,虧我還是主辦人……」學長誇張地垂下肩膀,嘀咕著「不提傷心事了」,在有些陳舊的高中制服外,套上代表高中校友會出賽的號碼背心。「對了,你們系的大隊接力成績如何?有你在的話,至少也該拿個第一名吧!」
「第三名,也算是不錯了。」只靠他這最後一棒,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追上前面造成的落後,加上田徑隊的指導教練特別交代過他,他也只能衡量自己的能力,儘量跑出可以接受的成績。
「至少有前三名,我們系上都是一堆廢咖,什麼比賽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