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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若无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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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师父在笑我托大,不过我最擅长的可是远距离的伏杀,说不定俄尔甫斯连琴弦都没碰到就死在啸月弓之下了呢!”战胜敌人固然不易,战胜自己更是艰难,她毕竟不敢在梭罗面前将话说得太满。

“你不是从来都不肯背后出手伤人么?”这样的对话似乎并不适合在如此郑重的场合进行,梭罗挥了挥手,一脸拿雪野没办法的表情,谴走了众人,才问道。

“不总是要吃一堑长一智的么?师父上次教训得是,人有善恶之分,但并不是所有善人都会光明正大地出手,也不是所有恶人我都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法击杀。只要杀的是恶人,用什么方法都不为过。所谓兵不厌诈,不过如此。”

“为师的话,你总算还有几句听了进去。你若想去就去吧,万不可轻敌,若不能胜,不要太勉强自己。”

雪野听得心里一暖,师父的徒弟总归跟武神的下属有点区别,不过她也就装做一幅大谬不然的样子切了一声:“师父你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

微霜凄凄簟色寒

三桅船,不大,但是船身很狭长,静静行驶在沧溟海中,素雅的白帆被风鼓起,仿佛白鸟展翅,在海面上平稳地划过。

沧溟海其实是冥界大陆中的一片海洋,犹如点缀在苍阔大地上一点晶莹的泪,自西南向东北延伸,洪荒时代就有的海洋是东南方的民族抵御外敌入侵的天然屏障,现下太平盛世,就被用来做了东方与北方的分界线。有了这么一个地中海做缓冲的空间,就算传言中两方武神再怎么不和,想要剑拔弩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此人们也就得了一夕安宁。

而此时,在沧溟海上能如此惬意地游赏的,恐怕除了俄尔甫斯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俄尔甫斯坐在船舱内,眉锋笔挺,双腿随意地搭在舱壁上,纤长的指抚上了琴弦。

然后沧溟海的上空都回响起了美丽而忧伤的旋律,海风似乎在这婉兮清扬的旋律中与海浪共舞;而俄尔甫斯,淡忘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自己的旋律中——那海水也无法冷却的心灵在琴弦的一勾一拉中吟唱出世间绝美的遥音,仿佛一场风逝落花,在碎裂的阳光中舞出层层叠叠的凄伤,而倾城绝色的女子在黯然的天幕下微笑,与情人私语后话别,落日照着她化蝶的眼睛。

到底,要有怎样深挚的情,才能奏出如此天籁?不,简直没有任何天籁能与之相比!

雪野伏在暗处,这样的音乐却只让她一句感慨之后就回过了神,毕竟是梭罗亲自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琴音俘虏!

雪野眼神一冷,“倏”地一声,长箭随风而出,带着一股沛然的力道笔直地射向白帆,紧接着就听见哗啦啦的撕裂声,却是一箭射透了三张帆,被箭风一带,居然撕开了几条大口子。

帆一破,船就在海中央失去了方向,盘桓不定。就像失足跌入宿命陷阱的人,只能随着旋涡摇摆。

琴音戛然而止,在它最不该停顿的时候。

“怎么回事?”男子依然保持着他优雅的坐姿,脸上的神情有些熹微的不快。

“回大人,我们的帆破了。”

“什么原因?”作为一名琴师,他有足够丰富的情感;而作为一名武将,他自然有超出常人的冷静与敏锐。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帆,没有外力是不可能轻易被撕破的——恐怕来的还是名高手。

“属下这就去察看。”身边的侍从施礼而出。

俄尔甫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自他来东陆以后接二连三地遇到刺客,虽然对付几名刺客还不在他的话下,但一次比一次惊险,却也让他心里有所忌惮。

究竟是什么人不怕会受到北方武神的追查?

究竟是什么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又究竟是什么人有这种能力!

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敢去将它揭晓。

俄尔甫斯单手抱琴在怀,眼角扫在出舱的侍卫身上。舱外甲板上的兵士都已经进入全神戒备状态,显然已经草木皆兵了。

“报大人,帆倒向的是东北,看裂痕应该是箭羽一类的武器从西南方向射来的。”

“晤。”俄尔甫斯点了点头,朝西南方向的小岛瞥去,好象他这一瞥真能看出些端倪似的。因为他相信,能一箭射穿三张帆,哪怕力道再强劲,射箭的人距离他们也不会太远。

“备弓箭。”俄尔甫斯并没有出船舱,只是淡淡吩咐道。

“呵,看来是准备以我之道还施我身了!”雪野展颜一笑,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她手指轻轻拉弦,射向天空,懒洋洋的弧度,却射向天穹不见了。

竟是漫无目的的一箭!

这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在所有敌对箭矢的目光之中!

“放!”

俄尔甫斯一声令下,船上数十箭羽齐发,急如星火,海面上的波浪都被这些箭芒刺穿,掩映着无数微光,箭羽在风中怒吼着冲向岛屿。

经多年风化的岩石在箭羽的袭击下千疮百孔。

箭射了一轮又一轮,别说是人,岛上的飞虫恐怕都不能躲避这么密集的箭羽的攒射。而船上的人直到听见岛上有人掉进海水里的闷响才放宽了心,下令停手。定睛看去,果然是一具裹着黑布的尸体,从岛屿的方向顺着水流飘流过来。尸体近了,这些人才发现尸体已经被射成了刺猬,面容已经是看不清楚了。衣衫尽裂,片片丝缕裹着,飘过的路径蜿蜒成血的溪流,然而在大海的包容下,尸身上散发出来的生命的液体,先是被融成一团血雾,而后很快又被海浪吞噬殆尽。

“大人,射箭的人已经被我们杀了,尸体要打捞上来么?”

“死要见尸。”依旧是不惊风的口吻。

“尊令。”

其余人都留守了,剩下几名侍卫握着长矛想把尸体戳起来。无奈尸体总被海浪掀得一浮一沉,几次下了枪却刺不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家一起上吧。”

“好,大伙一起上!”

“你,还有你,你们下水,去把尸体托住,我们来捞。”十夫长指挥着,自己紧紧攥住一杆长枪,一幅严阵以待的样子。

当此之时,被点到的侍卫正要跳下去,而余下的几名侍卫则趴在船舷上等着。

“真笨,一个尸体还要这么多人捞!”雪野暗笑一声,船上有人惊呼一声,雪野抬头看去,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船上,她猛然从尸体下面脱身而出,游鱼一般滑溜地钻入船底,脚底不停地拍打水浪,双手不停,引弓射箭。

她自信以她潜迹藏形的功夫还不至于被这些小喽罗发现。

所以她箭射向的,自然也不是这些人。

她射的,正是从天空中投下巨大阴影的飞鸟——脚掌上系着的绳索。

“嗖”地一声,箭出,利落、精准、一往无回。

绳断,只听嘎嘎的叫声渐行渐远,而天空中落英缤纷!

乱红迷人眼,点点猩红的颜色在空中张扬开来,恣肆的、自由的,绽放、凋零。

原来是系在飞鸟脚上的一包花瓣被射中,簌簌下落。满空烟花仿佛都在她出箭的刹那陨落,纷纷扬扬,刚落下的花瓣又被风吹起,一时天空中热闹非凡,细碎纷繁如流年。寒风冷洌的二月天看上去温暖如春。

这是……?!

还有敌人在左近!

看出些端倪的人开始惊叫,总算还有个不太笨的人,可惜这惊呼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长。

因为他们现在都瞳孔散漫,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本是绝美的场景,然而越美丽越绝望。最后如此华丽的落花,却成了这群人的葬曲。

“发生了什么事?”俄尔甫斯闻声而动,从船舱中快步走了出来,对着入目的一船死伤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他的琴音,也不可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于无形!

这么看,那刚才的死尸,岂不是疑兵之计?

若不是自己处在被动的状态,他当真要称赞一句这局布得精妙了!

最令他惊慌的是,这说明敌人还在周围,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得不明不不白!

俄尔甫斯瞟了一眼周遭船板上的花瓣,怔怔地有了些了悟,然而转瞬之间,取代他神色的是一种恐惧与敬佩交杂的古怪表情,他朗声道:“是哪一路的朋友,在此装神弄鬼?”

雪野方才潜入水底,看折射后的落花的样子,直到花尽人声寂寥,听到俄尔甫斯那心急如焚的呼喊才从水底咕噜一声换了口气扒开浮尸,浮了上来。纵身一跃,上了甲板。

一身劲装,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头,她就这么亭亭萼萼地立在船板上,无所谓地甩了甩头。她的眸子很深邃,是血一般的深红色;她的鼻梁很挺,昭示着她的骄傲与坚毅;她嘴角上仰的弧度恰倒好处,带着无可置疑的自信,压倒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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