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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落羽大人是让我们来带人回去,我们这么做,合适么?”身后有人询问,楚辰没来得及看是谁,有些不耐烦地吼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们……?”昶刚才拍的人渐渐恢复了意识,楚辰见状也凑上一步,“我们是落羽部下十二银骑,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害怕,乐翔已经活不了多久了。”那人脸色苍白,但深深看进楚辰眼睛里,丝毫没有惊恐之状,仿佛要一直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乐翔已经恶贯满盈了。”
“昶,这里你们先照料,我上去看看!”楚辰心生感应,拔剑入手,直冲上城堡。
当楚辰毫无阻挠地踏入城堡大厅的时候,一阵穿堂风撩起他额前的长发,而城堡里一片寂静。
楚辰立时感觉出不对,定睛远望,乐翔对面一柄弓遥遥所指,箭已上弦,楚辰在与乐翔相距三四丈的地方仍能感觉到箭矢上的无形压力,似乎此时空间里的每一寸光、每一缕风都受到箭矢的影响,在箭尖上盘旋。
“啸月弓?”楚辰心里突然跳脱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都惊叹,在他朝乐翔飞掠的刹那,乐翔魁梧的身形轰然倒地。
?!
“妖瞳雪野?”楚辰试探着询问了一句。
“不是我杀的,我还没出手。”雪野在承认自己身份的同时分辩道,她并不想再被人冤枉。此时她瞳孔紧缩,几乎与楚辰同时抢上前去,周遭的侍卫已经拔刀在手跃跃欲战,两人背后光明如山环绕。
楚辰伸手探了探乐翔的鼻息,复抬头,正对上了少女的明眸:“我相信你。”
雪野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可惜你跟乐翔不是一伙的。”
“南陆楚辰。”楚辰剑指苍穹,弹剑气振,语气亦是漫不经心。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冒充的?”雪野此时还有心思说笑,楚辰不禁受她感染,“那要怎样才让你相信我不是冒充的?”
“传说你是十二银骑之首,其他人呢?”雪野与他背向而立,两人似乎早有默契般互为后盾。
“还在下面呢。”
“下面?”雪野奇道。因为不欲伤害这些人的性命,二人旁若无人地闲聊,以使他们放松警惕,好突围出去,可这些人突然纷纷丢刀缴械,一脸垂丧的表情。
“怎么回事?”
“大伙都看到了我们不是不打,楚辰与雪野联手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伙儿都决定跟着楚辰大人去南陆!”
“去南陆?”雪野怪异地瞟了楚辰一眼,遂道,“你们不满乐翔的统治并不代表北陆都是如此,如今乐翔死了你们大可选择自己愿意的领导者,何苦舍近求远?”
“姑娘此言有理,我们……”先前说话的那人以眼神咨询身边其他护卫。
“此事你们自己打算,无论如何选择我都会尊重你们,”楚辰有些得意地看了雪野一眼,沉吟道,“下面地牢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快带我去把人都放出来。”
“这……”
“怕什么,乐翔已经死了,若有什么人罪责我一人担下便是。”雪野与楚辰相视一笑,竟当先踏出。
校尉羽书飞翰海
“楚辰?”昶见楚辰身后跟着一队人,不掩饰眼中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北陆雪野,这些是乐翔的属下,乐翔死了。”楚辰简单介绍情况,“里面怎样?”不等昶回答,楚辰眼尖,看见大多数人束缚尽解,自己进去将先前那与他说过话的老者搀扶出来,温言道,“老伯,你还好么?”
“乐翔已经死了么?”老者气息缓慢,与其说是对乐翔死的高兴,不如说话语里渗透着一种别人参不透的悲哀。
“恩。”楚辰吩咐下属纷纷帮忙解救其他人,他与雪野则将老者搀扶出洞,雪野看着银发老者纳罕不已,“你怎么知道乐翔死了?”
“先知与预言是家族承袭的能力。”
“先知一族不是早被灭门了么?”
“既然能预言到被灭门的命运,为什么不能改变它呢?”
雪野思索他的话中之意,却觉越来越想不明白。
“冥界的人都不相信先知一族的能力,因为我们这一族几乎是能直接与命运对话,能洞彻过去未来,超越了凡人所能控制的范围。我们能看到天冥两界在近年将会有大战,可笑冥王竟然以为我们蛊惑人心,诛灭我族。”
“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相信你。”楚辰想到落羽让他查看的结界入口,心里一动,雪野却眨了眨眼睛,说的几乎是楚辰心里所想。
老者摇头道:“我知道你是雪野,你是梭罗从战场上捡回来的,而你现在却追随影冢……”
“这些是别人都知道的,你能说些别人不知道的让人能相信你的话么?”雪野心直口快,楚辰不经意苦笑。
“你……真的要我说?”
“不错。”雪野有些不耐烦。
“你是否经常做梦?有时梦见被灭门的家人,有时梦见的却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大多能成真?”
雪野这回愣住了,樱唇半张,咿呀半晌却说不出话来,楚辰察觉出雪野神色的怪异,用眼神询问她,雪野亦以眼神回报:这些梦虽然她跟雉提到过,但梦的内容却从来没有与人说过,老者能说出这些,足见不凡。
“你会做那样的梦,是因为你身上有一半的先知族的血统,后来你又被俄尔甫斯琴音所伤,你以为那一战之后一切都结束了,其实俄尔甫斯琴音上的怨恨仍在。”
雪野大惊,努力回想关于自己身世的记忆,却怎么想都是徒劳。经过那段杀伐之殇后,童年的记忆对她而言都是空白。于是她只好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先知一族,司桐。”老者转向楚辰道,“你对我也有怀疑。我还可以透漏一点,落羽让你带回乐翔的命令马上会被新的命令所代替。”
“是什么?”老者在说落羽的名字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楚辰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隐隐认同了他的预言,但两界之战干系太大,他亦不敢轻易相信。
“我不能说,但你马上就会知道。”
“那……杀死光明公主的人到底是谁?乐翔又是怎么死的?”雪野正襟危坐,眼中的期待表示她已经相信了司桐的话。
“关于光明公主的死我知道但我不能说。乐翔是被他们自己人杀死的。”
“自己人?”
“你们想必知道一个叫‘殇’的黑暗组织。”
雪野点头,她曾在梭罗那里听得一言半语,楚辰亦点头,做斥候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殇’?
“乐翔就是‘殇’的人。”
“他们为什么要杀乐翔?”
“‘殇’是这个世界唯一不见光的东西,也是制约这个世界黑暗力量的庞大组织,他们的庞大远远超乎我们所能看到的,连冥王都不想轻易动他们,因为达成了某种契约才明暗两不相犯。而现在因为乐翔是他们的人,已经引起了影冢的怀疑,在他们计划实现之前,他们不想让影冢追查到他们的下落。”
“他们还有什么阴谋?”
“我不能说。”
“为什么你能说天冥两界将有大战的预言却不能回答我们这些问题?”雪野穷追不舍。
“我说出来是期待你们能找出方法避免这场战争,不能回答的问题,则是怕你们会把一些事情弄砸。”老者仙风道骨的样子,神色安详。
“什么破逻辑!”雪野将弓缚在背后,嘟哝了一句。
“说出来或许你们自己都不信,但在我所能看到的未来里,你们俩确是能改变未来的那两个人。”楚辰与雪野几乎同时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又相互对视片刻,此时才对刚才一见如故的感应有些冥冥中早有定数的感觉,老者捕捉到两人的神情,道,“包括你们的相遇、相识、甚至以后能携手走多远,我都已经看到了。”
“你能看到多远的未来?”楚辰回头问道。
“不能超过我的生命期限。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多谢两位相救,我纵然留在这里也不能做什么,能否避免这场战争就靠你们了。就此告辞,后会只怕无期。”
“如果你真的知道我们能改变未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楚辰看着他背影道。
“这就是我们先知一族的悲哀。我们能知道所有一切,却不能改变它。有些事情不必我说,在不久的将来,你们自会知道,属于你们的宿命将指引你们选择。”老者蹒跚而行,猛然回头对雪野道:“还有一件事,可能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未来,你与梭罗的缘分已尽。”
“这算什么?”雪野呢喃,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她倒不相信她与梭罗的缘分就此而止,只是不相信这事与它嘴里的“两界之战”有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