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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非军情紧急,大人这个时间不处理公事。”
雪野这才来得及看两名侍女,粉面桃花,果然都是人间绝色,也嫣然笑道:“两位姐姐行个方便帮我通报一下嘛。”
“这……”两名女子相视尴尬一笑,装作两眼望天,“姑娘要不去外面坐着等吧。”
雪野见两人神色,恍然意识到影冢终究不是梭罗,对自己的冒失自嘲一笑,径直往外走,突然听到房里有女人的声音,脚步猛然一顿。
“嗯……啊……不要……”
女人的声音里夹杂着淫靡的味道,雪野颇有些茫然,但想到影冢房间里这个时间还有人,他应当不会还在睡觉才对。突然有些心理不平衡,顾不得两位侍女的阻拦,一脚踹开卧房的门,满室春色尽皆入目。
这回轮到雪野傻眼了。
虽然早就知道影冢与尘舞的关系,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没想到影冢是在与尘舞行云雨之事。当下大喊一声“抱歉走错门了”,咚地将门关上,逃难般拔腿就跑。
“这回你满意了?”
卧房内,影冢披衣起身,推开尘舞,面沉如水。
原来两人本来云雨初歇,哪料尘舞听见雪野的声音故意在里面呻吟了两声,这才使雪野看见了两人的缠绵。尘舞冷哼一声,扯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上身,朝正门的方向瞟了一眼:“方才还情义绵绵的,就因为那个小姑娘翻脸了?”
影冢不说话,直往外走。
“影冢,你别以为人人都怕你,怎么,做了□还想立牌坊?你可别忘了与你联姻的是我,不是刚才那个黄毛丫头。”
影冢听她骂得难听,回头冷森森看了她一眼:“既然在你眼里她只是个黄毛丫头,你何必还向她示威?”
“你对她远好过对我,你让我心理怎么平衡?”
“这是你杀那么多人陷害雪野的理由么?”从来不动气的影冢这次几乎咆哮。
“你……知道了?”
“似乎是的。”影冢冷笑着看着她,“女人的嫉妒心,真是不可救药。从今天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
影冢冷笑:“想要我对你负责?你先对这十几条人命负责啊!”本来以他东之武神的魄力,绝对不缺少自己送上门的女人,而他选择尘舞,也就是因为想得到巫族的秘术救一个人,但如今,恐怕办不到了。
就算我是想利用你吧,事已至此,我们也两不相欠了。
影冢在心里叹道。
本来以为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人,那么成全尘舞也不错,至少双赢互惠。可直到那个小姑娘出现,才发现自己的心思全然不在尘舞身上。才对雪野关照了些,尘舞就能以人命为草芥来陷害雪野,自己当初恐怕真是利令智昏了吧!
“雪野,这么晚来,有急事?”影冢听侍女说雪野还在等他,踱步到前厅,依旧扬出他招牌式的笑容。
“恩。”雪野神色明显的不自然,不过瞅到影冢泰然自若的样子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刚才又是做梦,慌乱点了点头。
“先用些茶水吧。”
雪野果然低下头去喝茶。
“怎么了?”影冢察觉到她的反常,明知故问。
“没……大人……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真的!”雪野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边咳嗽边慌乱道。
“恩,我知道你什么都没看见。”影冢表面上不动声色,肚里暗笑半天,这丫头在战场上独当一面,怎的在这些事情上就傻得可爱?
“乐翔……那个事大人后来怎么处理的?”雪野抬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影冢飞扬眉角下的明眸,连话都说得七零八落。
“他得知真正的凶手不是你,自然就自己走了呗。”说得轻松。
“听说大人受伤了,可有此事?”
影冢对她言语间流露的淡淡关切报以一笑:“你看我像受了伤的人?”
“你知道不是我干的干嘛还……?”
“我这不是怕你年轻冲动,误事就不好了嘛!”影冢和颜悦色地笑笑,“就为这事?要是没别的事就早点回去休息,以后晚上别乱跑了。”
“真正的凶手是谁?”雪野眼眸雪亮。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并未过问。”
“可是我好奇。”雪野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冲口而出,“既然凶手用了我的箭,我想我至少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你若想去,谁拦得住?自己小心。”影冢慵懒地打着呵欠,漫不经心道。
“你真的肯让我去?”雪野怕他又像上次那样趁自己毫无防备之时出手,多了个心眼。
影冢心知肚明,但笑默许。
美人如玉剑如虹
银色的铁骑如月下波光粼粼的河流,蜿蜒进入北陆的浩瀚疆域,十二名骑士身着银甲,手持重器,在荒僻的森林里穿梭。
骄阳当空,晒得人昏昏欲睡。
楚辰立马城门下,点头示意身侧的人拍门。
“城下何人?鬼拍什么,扰大爷清梦!”守城的侍卫懒洋洋抱着矛朝下瞥了一眼,这一瞥之下已经被这支仅仅十二人的队伍镇住了,一个激灵立正,慌忙喊来一同守城的人,立一正,朝下喊道,“来将通名!”
“在下楚辰。南方武神落羽直系属下十二银骑奉命前来拜会乐翔。”楚辰扬眉道。
厚重的城门在铁链的钝响声中缓缓开启,乐翔风袍飞扬,身后跟着三名护卫,乐翔一见楚辰便拊掌而笑:“原来是楚辰和十二银骑的骑士们!你们能来这里真太不可思议了!快请进城。”
楚辰等十二人待将士们退开一条路,打马而过,马后腾起一路烟尘。一行人马上被当地的族人包围,楚辰眼角扫过,迅速估计了一下形势,道:“我只是奉命来接乐翔族长去南陆。”
“就算是落羽大人的直系属下也请先给出让人信服的理由。”
“楚辰只是奉命行事,不敢妄自揣测大人的心思。”楚辰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既然你没有适当的理由,恕在下难以从命。”乐翔对着身后的人道:“都干活去。”
马上就有乐翔的护卫粗鲁地推搡着族里的人,不断地喊着,“干活、干活去!”
“如果你不愿意自己走,我不介意将你绑在我的马尾巴上拖回南陆!”楚辰眼神瞬间冷如鹰隼,乐翔见他面色不善,瞪着他看了半天,终于不敢说什么,转身而回。
“大人,你就是楚辰?我听你名声很久了,我能为你效劳么?”乐翔刚走,楚辰身边就有杂役装扮的人凑过来。
“楚辰,怎么办?”身后的昶无视这些人的存在,盯着楚辰蒙面下的脸。
楚辰没有答话,径自转身,自马背上抽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往城门转角的地方边走边问:“这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受罚?”
“他是族里的长者,因为忤逆族长而被缚在这里。”
楚辰眼中光芒利如鹰隼,宝剑光华大盛,耀若当天之日,劈开捆绑老者的枷锁。楚辰朝身后十一人使眼色后火速登上城墙,对城下仰视着他的人怒吼道:“听着,我将带你们的族长去南陆,不愿意再做乐翔的奴隶的都可以跟着我走,我会在一路保证你们的安全并且向落羽大人为你们求一块安生之地!”
城上城下鸦雀无声,风鼓起楚辰披风的声音清晰可闻,不远处乐翔嘀咕了一句“这人是他妈的疯子”,被昶一眼瞪过去,也立时噤若寒蝉。
也许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但对此时此刻的楚辰而言,甚至多年后他回顾自己的这一次疯狂,也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然后整个城镇都是一片呼声,族人飞跑而去收拾东西,守卫的士兵想拦,却被十二银骑所阻,进退两难。
“大人,族长请您移驾过去歇息。”刚才紧随乐翔的护卫见大势已去,忙跑来传乐翔的命令。
“楚辰,那边好像有人!”昶失声喊道。
“过去看看。”楚辰将马交给乐翔的下属,点头示意十二银骑同去,侍卫们欲要阻拦,被他们气势震慑不敢多言。
城门下的山洞约莫五尺来高,楚辰等人猫着腰才能进去,然而一旦进去,还真大开眼界。
“什么味道?”楚辰当先挺进,皱眉道。甫进洞穴,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墙壁上每隔五十步的地方就挂有一个火把,勉强照亮前路,而内室则是规则的方形,不断有呻吟声传出,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刑具,约莫七十多人被分隔关押,楚辰此时方知他先前闻到的,就是这些人的血液混合着肉体腐烂的味道。这里赫然是一个私设的牢狱!
“喂,醒醒。这是怎么回事?”昶拍着一个还勉强有些人形的人焦急询问道。
“楚辰,落羽大人是让我们来带人回去,我们这么做,合适么?”身后有人询问,楚辰没来得及看是谁,有些不耐烦地吼道:“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