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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什么事?”
“东南方向出现一支骑兵,大约一千人马,统帅是乾涅痕大人。”
雉眼中精亮,既然影冢亲自派人来接应,雪野总不至于公然抗命,莞尔道:“风苍族的救星来了。”
雪野无奈地扫了他一眼:“不过,有件事我想不通。这决定我自己都是才确定下来,那个人,又怎么会知道的?”
雉朗然笑道:“这说明,老大比你自己更了解你嘛!”
女孩撇了撇嘴,没有理他。
我醉欲眠君且去
“老大,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看到依旧丰神俊朗的影冢,雉喜行于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天幸乾涅痕来得及时,不然还真不知道雪野会做出什么事来!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瞟了雪野一眼,雪野虽然神情轻松,但却殊无喜色。
“怎么了?”影冢笑了笑,似乎也注意到雪野的异样,关切道。
“哦,没事。”雪野嘴上应付着影冢,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的其他武将。北陆毕竟只属于影冢与身边的这些人,她为北陆征战厮杀,胜利与挫折,其实都只想与心里的那个人分享,可是他却不在身边,甚至没有只言片语相赠。一个月以来一直都在为战斗殚精竭虑,此时静下来,心里居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
“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影冢温言鼓励道,“如果觉得累就先去休息,庆功的事宜明天再行也不迟。”
“老大,我可正在兴头上!”雉扬声抗议影冢对自己的忽视。
雪野见状亦展颜一笑:“我也怕过了今晚大人就忘记了。”
影冢少见雪野与人言笑,女孩此时脸庞上有淡淡的憔悴神色,笑起来却像水莲般清秀不可方物,若不是此时人数众多,影冢恐怕要呆上几秒。
“听说你受伤了,恢复得如何?”影冢微笑,一如两人初见时的情景。
“已经痊愈了。”雪野颔首,也不多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屋子里的其他人已经得了号令闹腾起来,雉也抱了一个酒坛子挤到雪野跟前道:“老大当时以酒量欺压你,我看不过去,今天我帮你出气!”
影冢看着这对活宝哭笑不得,也提起一个酒坛:“少得意忘形,收拾你我还没问题。”
影冢突然的孩子气令雪野的思念停了片刻,而影冢却在这个时候对雪野耳语道:“有个人说,他想见你。”
雪野心里瞬间都是梭罗的影像,几乎就要语无伦次:“莫不是……?”
影冢点点头,肯定她的猜测:“只是他不愿意在东陆公然露面,此时在迎风苑,你自己过去吧。”周围的声音淹过了影冢的言语,雉见二人神情刚想凑过去听,影冢一拍酒坛子提醒他,他只得止步。
“老大,今天尘舞姑娘没有来?”雉朝影冢挤了挤眼,一脸促狭。
“尘舞?我这阵子忙没怎么见她。”影冢装作没看到他的促狭,目送雪野离开。
“师父!”雪野推门而入,梭罗含笑打量雪野。
“平安回来就好。”梭罗点头,示意雪野同坐,拍着雪野后背,就像曾经每次雪野得胜回来一样,简单的话语,宠溺的姿势,“怎么样,第一次上战场感觉如何?”
雪野愣了一下:“感觉……不是……”
“与你想象的出入大了吧?”梭罗依旧含笑看着她,等待下文。
“师父,你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呵呵,你倒问起师父来了?”梭罗回想片刻,道,“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跟现在的你差不多大,当时一心想着杀敌,都杀得麻木了,还哪想得许多?不过后来想回来还是有点后怕的。”
雪野点了点头,道:“师父,我……”
“怎么?跟师父还有不能说的话?”梭罗看雪野欲言又止的样子,鼓励道。
“我只是不明白师父为什么答应影冢让我留在北陆。”
“影冢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梭罗白了她一眼,这个徒弟可真是被自己惯得不知上下,无奈道,“他待你不好么?”
“不好,”雪野不假思索道,“他欺负人!我来的第二天就被他关禁闭了。”
“不是他不好,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太惯着你了,往日总觉得你既然不是我东陆的正式兵将,自然可以由着你一些。”
“师父,你带我回去吧!”雪野听得这话心下一沉,看样子梭罗是要她长留于此了,可只一眨眼功夫,雪野言笑晏晏,装作没听懂梭罗话中之意,一脸小女孩的娇憨,梭罗却不再微笑,把脸一沉:“影冢与我不管是谁都是令行禁止的人,你自己说的话又岂可作儿戏?”
“可是我……”梭罗给她脸色看,雪野满腹委屈,她当时怎么知道梭罗还真会答应!
“为师这次也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一切安好,我也放心了。”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雪野嘴一撇,似乎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倒出来,“被人冤枉,被人关禁闭,还受伤……哪里有一点好!”
“谁冤枉你?”梭罗以为她故意如此说,挑眉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们非说什么光明公主是我杀的,还在尸体上找到我的箭,我本来要跟他们理论,影冢却把我打昏关起来了也不听我解释!”
“当真?”
“就是多给我几个胆我也不敢欺瞒师父。”
“后来怎么解决的?”
“后来……我就去了亢邪族那边……”雪野声音细若蚊蝇,“我也不知道影冢是怎么解决的。”
“你初来东陆,又没有树敌,谁会无缘无故嫁祸于你?”梭罗见她不是说笑,也慎重起来。
“我还真想知道影冢是怎么解决的。”雪野念及此事,再不撒娇,眼中光芒精亮。
“既然他有他的解决办法,你也就不用多问。”梭罗怕雪野冲动,按捺下她的好奇心,“这里不是东陆,不能什么都按照你的性子来行事。”
“哦。”雪野被梭罗猜中心事,悻悻应了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先把师父糊弄过去再自己去打探是么?”
“师父果然目光如炬!”雪野笑笑,丝毫没有被猜中心思的尴尬,反而直视梭罗犀利的目光,脸上的神情不再有敬畏与调皮,而是一种无可改变的坚决与自信。
“不愧是我徒弟,勇气可嘉,但是徒弟呀,你若如此好奇,我可以叫影冢再关你几天。”梭罗把玩雪野的啸月弓,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手指轻轻弹着弓枕。
“你这是滥用私刑……”雪野知道梭罗脸上出现这样表情的时候一般都是他最认真的时候,一时也吃不准他会不会真这么做,慌道。
“滥用私刑?你是我徒弟,师父罚徒弟谁敢有话说?”
雪野闻言沉默半晌,才道:“师父自己也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为什么就先要我不要管?”
“那是因为我对影冢足够信任。”
“师父宁愿相信影冢都不相信我……?”
雪野还想分辩,被梭罗阻住:“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容易,影冢怎么处理我都相信他有他的理由。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秘密,不是你单纯的因为好奇就可以去窥探的。”
“我不明白。”
“我梭罗的徒弟能这么笨?”梭罗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雪野,知道她虽然心里纳闷但对自己的话好歹还听得进去,遂道,“对了,半个月后你就可以见到熠焰了。”
“那不是只有武神才能参加的会议么?”雪野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讶,问道。
“影冢会带你去的。”
“东陆那边还有些事,我不能待太久,记着师父的话,你对影冢,要像对我一样。”
“师父你这要求就太苛刻了,你莫非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不可取代的么?”雪野把梭罗送出浮葬城,看着他魁梧的背影,心里默念道。一片月光撒了下来,飘在她的眼里、心里,如同一片洁白的羽毛。
人生不见如参商
天穹尽头似有无数黑翼的候鸟振翅飞起,朝大陆缓缓压来,天色如泼墨的山水画卷,旷野上有袅袅雾气升腾起来,视线里的一切都显得飘渺。
山丘上有一人背风而立,透过薄雾看去,影影绰绰的,只看得出他身影并不高大,但他站在那里,就仿佛天地间唯一的星光都汇聚在这个小小的山丘上,而他的身影恍惚得近乎天人,令人不敢直视。
远处一队骑兵银鞍白马,飒沓如流星,一行十二人,在原野上疾驰而过,却是半点声息也无。
“大人,十二银骑回来了。”为首一人下马行礼,一袭银白的骑士服反射着星辰的光华,身后的人跟着他齐刷刷地下马行礼,动作迅捷整齐得像一个人,银月光华般的骑士们一字排开,身上厚重的金属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山丘上的人听到声音才回头,眼睛里折射着他们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