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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的,谢谢你,拓跋寒。”拓跋苦对这个小男孩还是充满了好感。
“拓跋寒,你看看人家的礼貌,学着点。”在几次说话中得知那个羊角辫的女孩叫做拓跋嫣然,此刻她的乐趣就是打击拓跋寒,这一次当然也不能放过。
“哈哈,拓跋寒,你还是照顾自己吧,朔成长起来也比你有用多了!”拓跋悦炫一边持着腰间短剑,一边抚摸着朔身上的绒毛。
一旁的拓跋寒表现的尤为淡定,充耳不闻,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整个人群的最前面。
“苦,在部落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有看见你呢?你住在哪里啊?”即便拓跋寒走开了,嫣然似乎也能找到很多话题。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一个老头抱回来的,我出生没多久呢。”
“好可怜啊,怪不得没见过你。你有去未央祭坛吧?”
“去了。”
“结果怎么样?”
“还行吧,不过看那些族人似乎又不太好。”
“你就谦虚吧,怎么小就能说人话。”
“……”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一路,拓跋苦不禁感慨,女人都是一种八卦的动物,不管是哪里的女人,都一样,不过这也让他感受到一种温暖。
月儿,有你的日子应该是最好的吧……拓跋苦失神地摸了摸手上的罗缨,往事如潮。
“嘿嘿,同桌,你叫什么?”
“啊?我叫昊云。”过了一段很长的沉默。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
“那…你叫什么?”男孩低下头羞怯问道。
“不告诉你!”女孩子轻轻拍打着男孩的头调皮的说道。
……
“我…可以…可以搂着你吗?”
“…恩。”女孩那细若蚊吟的声音清晰触动了男孩的每一个神经。
一只温暖的手掌从女孩的肩膀轻轻的抚上,女孩微斜着身子,靠近着男孩的同时,一只纤细的手从男孩的腰上缓缓缠住,那夜,过得好快。
……
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普及,打电话也不合算,于是他们开始了那个时代最浪漫的交流。
女孩每天都会看男孩写给她的每一封信。她会按照时钟的顺序,先一封封摆好,一封封看。看完,再一封封整整齐齐的保存好,天使般守护着男孩的信。即便是在很久以后,女孩也时常把信拿出来晒晒,每次男孩都会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把所有的信细细读完……
“喂,拓跋苦,喂,想什么呢?醒醒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彻底把拓跋苦拉回到了现实。
这时,他才发现,周围只剩下拓跋苦嫣然,悦炫,拓跋寒,还有自己了。
“走吧,刚才想什么呢?只有我们了。”拓跋寒催促完就拉着拓跋苦往前面冲去,前方是一圈圈的圆形空地,中间似乎有着某些波动。
很快,拓跋苦就感觉一种熟悉的眩晕感袭来,而后瞬间又消失不见,抬头仰望天空,外面已是黄昏,暮色四合的天空半是如滴了墨汁一般透出黑意,半是幻紫流金的彩霞,如一道长长的丝绢,席卷天空,美艳的不可方物。
背后又是一阵波动,最后出来的拓跋嫣然与悦炫也已经混在人群当中,这个时候拓跋苦才知道拓跋寒竟然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队长,大家在他清点完人数之后相互挥手告别,一哄而散。
原地只留下独伫的拓跋苦。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在这里,篝火燎原,寒风四起,拉起一条条孤立漆黑的阴影,安静而孤独。
一人一狼在部落中的小巷里穿梭着,那是世界最远的距离。
“咦?拓跋苦,怎么晚了还不回家啊。”清脆如同铜铃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拓跋苦扭过头看见悦炫出现在了自己的侧面,两人并肩而走。
“你大概忘了我是抱回来的吧。”
“厄,对不起我忘了……”感受着四周冷意加剧,悦炫带着一丝惭愧道:“要不跟我一起回去吧。你看小狼也累了。”
朔非常配合的打了一个哈欠,伸着舌头舔了舔悦炫的手指。“恩,好的。”“嘿嘿,那就跟我来吧。”拓跋悦炫带着一人一狼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房屋前,远远的就听见呯呯的声响,走进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铁匠房。
一个光头男子上身*,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在火光下熠熠发亮,刺满蓝色三转螺纹的古铜色皮肤里,使人感到一股充沛的生命力量,粗壮的手臂抡着一柄大铁锤,四溅的火花像是唱出最美的生命旋律。
“苦,千万别弄出声响。等我爸抡完就好了。”悦炫小声示意着拓跋苦。
“恩。”拓跋苦同样小声回应道。
夜已至深,如潮的热浪向着周围一波接着一波扩散开来,窒息的感觉使得他们晕头转向,似乎过了很久,依稀间一道镇人心魄的撞击声传来,热散烟消,一股清爽的气息袭便全身,顿时毛孔舒张,畅快无比。
“你就是拓跋苦吧!”方才的壮汉走到眼前,稳稳抱起拓跋苦,微笑的望着。
刀刻般的五官,幽暗深邃的眸子,再配上一对短小剑眉,无名的威势立刻使拓跋苦点点头。
“我本想亲自接你回来,谁想被炫儿抢先了一步,当真是缘分。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刑老他明天会来看你的。对了,你可以叫我尤叔。”
“炫儿,带着阿苦去吃饭,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晨练呢。”说完就把拓跋苦交给了悦炫,离开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朝他龇牙咧嘴的朔。
作为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顿饭,拓跋苦吃的相当过瘾。用着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筷子,吃着片片晶莹嫩滑清香的兽肉,尤其是这些米粒,每一颗都远远大于自己前世所吃的大米,还有那些汤汁,口口都能让你感受到阵阵暖流从腹部升起,流遍全身,吃的两张小脸红扑扑的。而小白狼趴在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血前,一动不动,一丝丝鲜红从狼鼻中钻进,从雪白的狼身上可以时而看见一条条鼓动着的青色经脉像蠕虫般挪动,雪白的毛发有规律的舒张着,看上去很惬意。
吃饱喝足的拓跋苦躺在床上,此刻的他内心一片安静,却迟迟不能入睡,床边的朔却早已伴着鼾声进入了梦乡。不知不觉中的拓跋苦,无意识开始侧着身子,卧躺床榻,单手撑头,完全与石中婴一样,双眼却是紧闭。一丝丝的黑气趁着夜色的遮掩,飘进拓跋苦的体内,但是绝大部分都透过身体,然后消失在空气中,似乎只有极小极小的部分留在体内,一轮巨大的黑色残月再次出现在背后,不过却只是虚幻,一闪而逝……
三尺深雪,一夜月光。
第8章 。杀剑与心经
魂魄结,天沉沉;鬼神聚,云冥冥。
一抹抹的红光,静静的从半空落下,落在黑色的大地上,汇成一条条蜿蜒的红蛇,缓缓顺着死神的镰刀,慢慢品味着绝望的灵魂最后哭喊,整个天空被大地的那份黏稠映照的微红微红。
“白刃枯骨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一个浑身散发着强烈杀意的男孩背光而战,他低着头,长发披肩,碎碎的刘海盖在额前,遮住了眉目。断了线的血珠沿着伤口滑落,一滴,两滴……随着时间的继续,血色的玉珠已成了一道血流融入到了大地。
男孩突然抬起头,眼神犀利,泛着寒光的漂亮黑眸望向四方,枕骸遍野,万里朱殷。
一个大大的黑色12出现在他裸露的前胸上。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年了。”看了一眼胸口处的数字,男孩深吸口气,微微叹息道。
这个脚踏血河尸骨,杀气萦绕不散的少年就是跨进了白玉石门,一去不复返的拓跋苦。
从一开始进入,辟邪血衣就消失不见,换上了一件紧身的皮衣,而每天晨曦微露,都有形形色色的敌人凭空出现,拓跋苦便在这片黑色的大地上开始一天的战斗,一直到黑暗降临,喘着粗气,沉睡而去。
自杀死第一个人开始,拓跋苦便彻底陷入疯狂,开始宣泄压抑了三世的怨气,无数次从血沼中爬出,又无数次从白骨无尘的尸坑中钻进钻出,过着食肉寝皮、饮血茹毛的日子。过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拓跋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