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蛮横地说:“你们是什么单位的?叫什么名字?〃
“你是什么单位的?叫什么名字?”我和他对抗着。
夏南也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来,跑到我的身后,把衣服穿上。
那个大子看我的态度挺硬,瞪着眼睛说:“我?是市公安局五处的,姓李。你呢?”
“我?我是于市长的儿子,叫于雨!”
一般来说,我轻易不会亮这张“底牌”,但是眼下实在有些无奈了。他今天的行为是属于公安值勤的工作还是流氓无赖的活动?他真是公安局五处的公安便衣还是冒充警察的流氓?
一时间,我真的难以分清,可是,不知为什么,我这张“底牌”却起了作用,他什么话也没说,用那双混浊的眼睛巡视了树丛、草地,然后从上到下打量着我俩,问道:“你真是于市长的儿子?那她是谁?”
“她是我的女朋友。”
他点了点头,又问了些别的,无非要证明我是不是市长的儿子。最后,他沉思了半天,小声对我说:“算了,没什么,以后注意点影响啊!”
他走了。至今我也不明白,他要我注意的影响是什么,我们不该赤身露体在众人面前游泳?可我们这里并不是沙特阿拉伯啊!
难道是因为我俩在榛树丛中换衣服不对,那上哪里去换?
他管得也太宽了吧?
他走了,望着他那高大的背影我俩的游兴也烟消云散了。
我们胡乱地吃了几口面包,便蹬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曼莉华开车技术的确很高明,加上从旧金山到萨克拉门托的高速公路非常平坦,所以尽管乘车时间很长,我却没有疲倦的感觉。
朱迪和我坐在后座。开始,她旁若无人望着车前方,不讲话。曼莉华不时地用汉语和我说着什么,开着玩笑,后来,她
用英语问朱迪:“您喜欢于先生吗?”
这话问得太唐突了,把我和朱迪都弄得十分尴尬。
曼莉华却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朱迪抿着嘴笑着,并不时地偷着睨我。我假装不知道她注意我,但我也在偷着瞅她。
“您要是喜欢,您就向他发动进攻。要想等中国男人先进攻您,那种机会可不多。不过我事先声明:我并不喜欢于先生,所以朱迪小姐不要介意我,更不要把我作为竞争对象。”
说完,她又开心地笑了。这次,我和朱迪却没有笑。到萨克拉门托是我的建议。
加利福尼亚是美国太平洋岸边的一个狭长地带,两个南北走向的山脉——内华达山脉和滨海山脉,一东一西贯穿全境,两条山脉之间,形成了一个袋形盆地,南半部称为圣华金盆地,北半部称为萨克拉门托盆地,萨克拉门托是加利福尼亚主要的农业区之一,盛产蔬菜和水果。所以我想在那儿看看美国真正的农村。
未想到我的建议竟得到朱迪小姐最热烈地支持。她一反常态,拍着手跳起来说:“太好了,太好了!我同意!”
原来她是萨克拉门托人。问她家在哪儿?她只是抿嘴笑。
傍晚,我们的汽车披着苍茫的暮色进入了萨克拉门托。在那儿,我们找了个汽车旅馆住了一夜。
翌晨,我们又穿过茫茫雾霭,奔向离萨克拉门托约四十公里的密尔沃基农场。去密尔
沃基是朱迪小姐的建议,她说她可以领我们去那儿看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密尔沃基是印第安人的语言,一层意思是美丽的土地,另一层意思是“河流汇集的地方〃,据说在全美国叫密尔沃基的起码有十几处,这反映了印第安人对自己土地的向往和祈求。
其实,这儿既没有美丽的土地,也没有汇集的河流。这里是干枯的丘陵地。
我们的汽车刚翻过一道绿色的丘陵,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块绿色的盆地。这块土地足有一千多英亩,全部种植着玉米。翠绿油亮的玉米叶在太阳下闪着碧光,在微风中,它们象挤在一起、纪律严明的绿色的千军万马,发出飒飒的声响。在城里呆久了,突然看到这么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的青纱帐,心情未免有些激动。
汽车停在田间的小路上,我们跳下车来,扑进青纱帐里。我们奔跑着、跳跃着。特别是朱迪,突然变得象个十多岁的男孩子,边喊边唱,向远处一台乳白色的拖拉机奔去。
扑鼻而来的玉米的清香味,和清晨挂着露珠的森林里的气味很相似,真令人心荡神怡。那拖拉机,象绿色大海里飘荡的白色的小艇。朱迪招着手、喊着什么向它跑去。它停了,主人从驾驶仓里探出头,跳下来,和朱迪拥抱在一起。远远地看,
只见他们紧紧拥抱的臂膀和头,身体被青纱帐遮住了。
朱迪和这里的主人认识?
她向我们介绍了这里的主人哈罗德森?亨特,一位爽朗热情的老人。
他热情。豪爽,留着长长的胡须,就象格林童话中的森林之王。他一只胳膊搂着朱迪的脖子,一只手拎着一个圆形大饭盒,笑呵呵地对我们说:“欢迎两位中国客人来我这儿作客。
朱迪,我的珍宝,去,去河边把我的汽车开来,咱们回家去。”
“是,亲爱的爸爸。”朱迪望着目瞪口呆的我们,作了个鬼脸,然后转身向东边跑去,消失在青纱帐里。
未用几分钟,她驾着一辆漂亮的菲亚特小汽车来了。
望着小汽车和老人,一直未说话的曼莉华小声对我说:“哈罗德森?亨特?您知道吗?得克萨斯的‘石油大王’叫啥罗德森?亨特。难道真是他,他真是朱迪的父亲?”
“年轻人,你们在那儿嘀咕什么?”老人笑呵呵地对我们说。
您 下 载 的 文 件由 ww w。2 7t xt 。co m (爱去)免 费 提 供!更多 好 看小 说 哦!
“没什么!我们议论说,您老人家身体真好!”曼莉华机警地回答了亨特先生的问话。
“那我们回家吧!你们坐车走,我把拖拉机开到库里,过一会朱迪来接我。”老人向我们发布了“命令”。
哈罗德森?亨特是个大人物,经曼莉华提示,我突然想起我看过的一份材料。亨特是赫赫有名的石油大王,从三十年代起,他从政府手中租到了得克萨斯州东部十万英亩’以上的油田,开始大规模地开采石油。第二次世界大战,他大量地向军队提供石油,赚了钱,成了大富翁。除了开亨特石油公司,他还办了出版公司和一系列基金会,如“生命线基金会”、“明
星基金会”、“亨特基金会”等,这些基金会还出面办了广播电台、电视台……
难道真的会是他?听他说话时那洪亮而有气派的声音,有节奏、而且潇洒自如的姿势,的确和一般的农民、农场主不一样。可是,他怎么会跑到这加利福尼亚的北部来种田呢?如果他是“石油大王”,女儿朱迪怎么会去夜总会呢?
“朱迪小姐,”我向正开车的朱迪问道:“您父亲是.‘石油大王’哈罗德森?亨特先生吗?”
“关于他的事情我几乎一无所知,请您问他。”为了表示礼貌,她回过头向我妩媚地一笑。
曼莉华也因我被碰了个“软钉子”,向我努了努嘴微笑着。
还未用十分钟,朱迪把我们送到了一座象美国国会大厦那样圆尖顶建筑的白色别墅前。别墅在高高的山坡上,圆顶上站着一尊自由女神的铸像,这真名符其实是国会山了。
车一停下,朱迪按了按喇叭,从别墅里跑来一群白色的狗。个儿都不大,但打眼一看就知道,个个是连点杂毛都没有的阿拉斯加猎犬。
看到朱迪,它们绕着她嗅着,有一只狗把两只前爪搭在她双肩上,亲切地和她贴着脸,朱迪激动地说:“亨利,叫!”
那狗依着她的吩咐,“汪汪”地叫了三声。
朱迪高兴得两眼泪汪汪的。
这时,从别墅里跑出两个女人。老的有五十多岁,从穿戴看,象是这里的女主人,另一位年轻的可能是女仆
那女主人边跑边声音颤颤地说:“我的宝贝!朱迪。”她和朱迪紧紧地
拥抱着,几乎忘记了我们的存在。
这座萨克拉门托的国会山的确很气派,比起华盛顿那座除了规模略小之外,其它都不逊色。那一根挨着一根,远看象竖琴的琴弦一样的大理石立柱,使这座别墅象一座富丽的堂皇的古堡。圆顶上那高高耸立的自由女神像和纽约港的贝德洛斯岛上那三百多英尺高的手握“独立宣言”和火炬的自由女神除了大小有异外,几乎一模一样。
大厅的圆屋顶内也画着一系列壁画。华盛顿国会山内是“华盛顿之神”及十三幅自由女神,而这里却是朱迪神态各异的六幅画像。
我和曼莉华都被这金壁辉煌的建筑和宏大的气魄所惊呆了。豪无疑问,那老人是哈罗德森?亨特,朱迪是他的千金小姐。从壁画上,我们也看出了朱迪在这个家庭中的位置。
客厅十分宽敞,有十几套沙发围成一个椭圆型。朱迪被那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