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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还真像谢运灵所说的那样,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送脉沄回家后,谢运灵就“勉为其难”地送我回家。
说真的,第一次和他贴得那么近,我是浑身不自在。
“你们既然是邻居,为什么初中时我都没听说过她呢?”为制造点轻松的氛围,我发问。
“她初中是在四中读的,不跟我们一个学校。你不要看她平时文文静静,一副话不多的样子,其实她在对自己熟悉的人时,通常都是没心没肺的……她特别爱笑,也特别爱哭,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很善良,她真的很善良……她从来都是只替别人着想,却不曾为自己考虑过。”
我想说我知道的,从那次她对妈妈的态度让我这个真正做儿子的都无地自容,她的心怀可融之于整个寰宇中所有至善至美的事物。
难怪像谢运灵这样有时很遭我反感的人,都可以被她驯得抚抚贴贴。
从笔端滑落的记号,跟着思绪沉醉不醒,迎向那明晃晃的苍凉,不知何从归去。一缕关于雪与月的微风,祷诵季节轻触的表情。
浮首,故事里萦萦的暗香,擦肩着试图回眸的过往。
经过,右转,分开的旅行,花与草各自微笑,各自闪耀。
梦中,总是时时牵连着这样的画面,没有结局的预见,没有过程的细微,没有起始的玄妙,不过是一简普通而多滞的意象,勾勒成诗歌中婉转的曲调。
故事里谁与谁经过的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样朦胧柔雅的景致曾与我们同在,它会在心中酝酿成一种回忆,当某年某月思念泛滥而来时,它便是最好的蕴藉。
万象同生,一切皆由缘起而至,缘灭而归,起灭迁变间,交织成情节的跌宕,聚散与悲欢。不可遗失的,是关于那片盎态青春里最无邪赤子诚心。
妈妈坚持带我到文连山上的诸多庙宇里祈福祷告,说是这样才能保佑我学习进步,将来考上清华北大,给家里争口气。
我颇好奇地咨询妈妈,那是要上清华呢,还是要上北大?
妈妈无辜地睁大眼睛看着我问,清华北大难道不是同一所大学吗?
我只好笑笑,嗯,是是,好了,妈,我陪你去就是了……
我已经高出妈妈一个头多了,和她走在一起,手搭在她瘦小的肩膀上,才发现她竟是这么单薄。
偶尔在路上遇见认识的人,他们都会说呀小萦,这就是你的儿子呀,都这么大了?
妈妈就一脸幸福地回应他们。
我常常会忍不住盯着她的背影看,盯着她的皱纹看,盯着她两鬓潺起的白发看,盯着她动作笨拙却始终继续的举止看,那些平凡而质朴的言语,那些简单而笨拙的行为,那些愈见衰老的容颜,会让我看到纠心,想到痛心。
我也只有一个妈妈呵,为什么她就必须承受比别人多得多的苦痛与灾难?为什么她连一天的休息日都是个奢侈?
或许,这烧香拜佛,就是她的慰藉了吧。
我站在边上,可以看出,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妈妈都是以极其虔诚的态度去完成的,甚至于她的眼神也不例外,充满虔诚与敬畏。
“儿子,你别光顾着看啊,也过来上点香。”妈妈拿了三根点好的香给我,我哦了声,随手接过。
我在那里跪了一会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看着那神情肃穆的如来佛,听妈妈嘴里振振有词地念些什么。
因为是周末,庙堂里的人算是多的,老人就占了半数以上,鞭炮声不绝于耳,显得格外热闹而不失庄重。
恍然间,我似乎听到了“纶年”二字,一时间如同五雷轰顶,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爸爸的名字啊,妈妈提他做什么?
可是我不敢问,我知道她失去丈夫的痛绝对不会低于我失去父亲的痛,早就该遗忘的人,她为什么还要提起? txt小说上传分享
逆光,遥望 10
60
下山的时候,我们遇见了一个中年男子,他很主动地向妈妈打了招呼,还指着我问,这就是柳祯吧?几年不见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呀!
妈妈笑道,可不是,岁月催人老啊。
对了,他那边有消息了吗?那叔叔又问。
呵呵,没呢!不管它了,现在这样生活,也不错嘛。妈妈笑得有些勉强。
哦。那叔叔应道,又对我说,柳祯,你要听妈妈的话,她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啊!
我只是连连点头。待离开之后,我才从妈妈那得知,那叔叔是爸爸以前的朋友。
爸爸……
我想起了妈妈说的“纶年”两个字,忍不住问道,“妈,你刚才上香,为什么会提到爸爸的名字?”
“啊?有吗?”妈妈的神色一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声音也略带颤抖。
“是啊,我听得很清楚。”
“怎么可能呢?你肯定听错了。”随即,又伤然,“你爸,都走那么久了……我倒是得祈祷,他能在天堂,过得好好的……”
“那估计是我听错了……好了,妈,我们不说这个了,对了,我们等下回去吃过桥米线好不好?”我用力搂着妈妈,微笑问道。
“呵呵,听我儿子的。”妈妈乖乖冲我点点头,抬眼的一瞬,我分明看到她眼角的泪光。
吃面的时候,妈妈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我,深深的眼眸印在我脸颊上,看得难免心慌。
“妈,你再不吃,面就凉了……真是,干嘛老盯着我看啊?”
妈妈吮了一大口面,呵呵说道,“我就是没想到曾经还那么小的你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她又放缓了声音,轻轻说道,“你爸爸走的那年,你才那么高呢……”妈妈把手摆在桌子下方,微微有些颤抖。
“哎呀妈,好好的你提这个干嘛?等下又该伤感了……”
“呵呵,妈就是觉得特别惊喜啊,我真的没有想到过,你会这么大了,刚生出的时候,才多大啊!”
“还有呢,我是不是还变得特别帅啊?”我开玩笑地插一句。
“我生的儿子,能不帅么?”她嗔笑,随即又沉默,叹了口气,“他如果看到你长那么大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是谁?”我敏感地问了句。
“你爸啊!……如果、如果他还在,就好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一直提到爸爸?是不是想他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我才……”
“哦,对不起啊妈,刚听你那么说,我还以为我爸没死呢……”
“儿子啊,我们来做个设想吧,如果你爸爸还在,他看到你这么大,还……这么帅,他会有什么反应?”妈妈满怀期待地看着我说到。
“妈,是不是爸爸真的没死?”我放下碗,停下嘴里的动作,认真问道。
“我倒希望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过两个月就是他的祭日了……”
我耸耸肩,“我对这种不可能事件没有想做回答的欲望,说多了也没意义呀。”
爸爸,那是一个离我渐行渐远的词汇,那一天,竟然与我和妈妈如此接近。
自从知道爸爸逝世之后,我和妈妈话题里几乎再没有爸爸这个人了,及关于他的一切,都成了会触及神经的痛。
“我想啊,如果他见了,一定会和我一样,觉得不可思议呀。”妈妈没理我,自顾自遐想起来,微笑地眼睛都湿润了。
我心疼地抚摸她的手,那还算是手么?被生活折磨的双手,胖肿得和她姣小瘦弱的身躯显得如此不和谐,冬天的寒冷将她的指缝处划出锐利的伤痕,她怎么还能笑得像个不知世故的孩子?
我舍不得再说些什么来让她清醒,估且梦吧,让那些曾经存在的幸福再温习一遍,让那些快乐的日子再幸福一遍。
现实没有了,难道就连幻想,我也要不客气地剥夺么?忘了那些最原始感动,是多遥远的记忆,依稀存在于脑海里的,是被岁月模糊的脸庞。
突然感到孤独,父亲的话语微笑,正一年年模糊,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每次看到妈妈眼里不经意流过的落寞,心里就止不住心疼。
蒹葭,流转 01
当时间流淌过沙洲的彼岸,当信仰在夏末的尾声中悄然升华
当我昂首,那一片天际漂泊着纯微笑的蓝
我知道这个世界里有一种安静
背靠自然山水,泰然掌握流失的年华
它无需修饰,却美得让天地黯然失色
当习惯于这种安静里默契的相知
当守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