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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七章 解谜 双生的世界（5）
“你知道植皮吧？”严凌突然反问了我这么一句。
“知道是知道，有什么关系吗？”
“有。”严凌长叹口气，随着那口气，他的浑身上下立刻被一股沉重的气息所笼罩，而那股气息依我看，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无语”。老天啊，老司到底做了什么！！
“司北辰说尽管大部分碎片都比较大可以顺利黏合，但也存在部分细节处因为摔成的碎片太细小，找不到了所以没法修补，于是他就想到了从瓮的内部铲下一些粉末来重新填补在那些部位。”
“哦，原来这样。”我点头，原来这就是司北辰所谓的植皮啊，虽然不算绝佳的办法，似乎也勉强可以弥补，真亏他想得出来，“那之后呢？”
“之后？”严凌苦笑，“他说他一不留神把某个部位铲破了，于是就去铲其他地方来填，等到发现这里薄了那里厚了，就再去铲那些厚的地方，再然后突然吹过一阵大风就……”
“不……不用说下去了，我已经明白了。”望着严凌，我突然发自内心地对他产生了一种“英雄识英雄”般惺惺相惜的感情（ 严凌，你现在终于真真正正清清楚楚地认识到司北辰是怎样的一个人了吧，集训的时候因为你们有玛利亚管着，所以可能没看清，现在一定是很了解了吧！了解我们这些与老司相处了那么久的人的苦楚。TOT ）！！不过，至少由此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所以我说老司应该是不知道寄魂瓮的重要性的。”尽管听了刚才的那番描述之后，我现在觉得有点全身无力，但是我还是很认真地对严凌说，“就算老司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从常识角度去考虑的家伙，一个知道寄魂瓮价值并且特意将其偷出来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拿寄魂瓮去腌……呃……用在那种地方？所以那个寄魂瓮可能真的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人盗出后又因为事态变化所以被暂时丢在路边又恰巧被老司捡到而已，顺便问一下，那些寄魂瓮里的祖先现在……”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再度缩了缩脖子，在山区的晚上在一个古旧祠堂里和一个巫卜世家的人谈论这种诡异的问题，或许我洛小桐还真是第一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吗？（ =□= ）
“谁知道呢，奶奶说如今怎么召唤都没法与那几位取得联系，所以想来应该是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了吧，毕竟都是几百几千年前的古人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严凌倒没有表现出很痛心的样子，我想他本人其实是对寄魂瓮并没有很特别的感情的，只是赫连全族人都万分看重这件宝贝，所以他才会因为司北辰打坏了寄魂瓮而那么紧张。
“对了，不说这些了，我找你还有些别的事。”突然改换了语调，严凌用一种“有些事是该让你知道了”这样的口气对我说。
“什么事？”
“关于你哥哥的事情。”严凌正色道，“我答应过你，在车上，我说过会告诉你我和你哥哥认识的原因，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事，我认为站在朋友的角度也必须告诉你。”
“是……是什么？”迅速抚平胸中的悸动，我努力调整好情绪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问。真是的，为什么只要一听到洛睿的名字和与洛睿相关的事情我就如此沉不住气，真是没用！
“是……”严凌说着，突然弯下腰，将双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严肃，而且，那是比刚才讨论老司事件时候的更深一层的带着浓浓谨慎与探询意味的郑重！！
“啊……严……严凌……你这是干吗？”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本来就已经很紧张的我，如今心跳时速恐怕已经超过正常水准三倍以上，咚咚咚——比迪斯科的音乐鼓点还要频率超绝！！
“在我开始说之前，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两件事？”严凌问我，灯光下，他的双目炯炯有神，但是同样的，在那双明亮的深色瞳仁之中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些什么不太容易形容的感情，是担心或是惋惜？
“好啊，你问。”我尽量平静地开口，预感他将要问出的问题和告诉我的一切可能会在我的世界之中掀起狂风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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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七章 解谜 双生的世界（6）
关于洛睿的，狂风巨浪！
第三节 奇妙的双生世界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你哥哥——洛睿，你了解多少？”严凌看着我，用一种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探询的眼光。我猜想他是知道我对洛睿的怀疑的，但是他又不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所以才会有了这一层面的试探，如果我本不知道洛睿的身份，或许便不会再有下一个问题。
“不知道的人或许反而比较幸福。”脑海中不期然地想起了电视剧中经常看到的千篇一律的镜头。不知道的人哪里会幸福？！被蒙在鼓里好像白痴一样的状态，如果在某个不合适的情况之下被动地被戳穿那才是真正的痛苦，比起这样，我更愿意自己主动去探知那个事实真相，就如同比起闭上眼睛等待护士将针头扎入我的静脉挂点滴，我更愿意睁着眼睛看着那个细细的针头没入皮肤。
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疼痛和那种被他人所掌控的被动与作好了准备、清晰地在某个自己知道的时候去接受那份必然会存在的疼痛，我坚定地选择后者，所以，我用很干脆的语气回答了严凌的第一个问题。
“首先，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哥哥；其次，我知道他是个人类。”至于这之后的部分我就没法回答了，因为我和洛睿的“是否游戏”在那个节骨眼上被老司的飞鸽传书所打断，不过或许是时机真的成熟了，就算洛睿不告诉我，自然还会有别人来告诉我一切。那么，从一开始就告诉我所有的事情不好吗？
严凌点点头：“你知道得不少。”
“但是也不多。”我笑道，嘴唇上扬的时候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我想这是一种未雨绸缪的状态，因为似乎有某个声音在及早提醒我，也许等我知道了一切便很难再笑得出来。
“那么，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严凌还是认真地看着我，但是之前被隐藏的担忧、惋惜的情绪却在这瞬间突然变得明显起来，以至于那种神色甚至超过了外在的肃穆，像针一样直直地扎入我的心里。
“如果你再用这种好像看到ET一样的眼神看我的话，小心我揍你哦！”我努力活跃着气氛，严凌的样子看起来很为难，他在为难这个问题该不该开口。
“ET有你这个美型度也算不错了。”严凌很聪明地接口，短暂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那么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之前你让我替你算命的那个人，是不是……”
“是。”我回答，不用等严凌说完，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我喜欢洛睿。”
清楚地表白，这是第二次！洛小桐二十年来的人生从来没试过喜欢一个人却在这两天连着表白了两次，第一次面前站着左安丞，第二次是严凌，可是表白的对象只有一个——洛睿。
严凌叹口气：“我就知道。”
他的手依然搭在我的肩上，但却微微地直起了身子。
“所以我那个时候才会问你，你有否喜欢那个人到可以为了他牺牲自己生命的地步……你现在该不会回答我……”严凌微微偏了头看我，好像在等我的回答。
“我没有定论。”我想了想，诚恳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我承认我很喜欢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爱，因为我没有参照的标本，不过我想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吧。但是你要是问我能不能为了洛睿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实在回答不出来。第一，生命是很宝贵的，我不会没事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第二，目前似乎不存在需要我牺牲生命来挽救的局面，我又不是雅典娜。”
严凌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一些，虽然他的神情其实还是很凝重。放开我的肩膀，他在祠堂内来回踱了几圈，末了停下来转身问我。
“你知道双生世界吗？”
“觉得挺熟悉的，你能说具体点吗？”我搜索着脑中存储的一切奇幻灵异相关知识，寻找着有关这个词条的名目。
“简单来说，就是在我们的世界之外还存在着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