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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则频频点头:“好一招‘穿云拿日’,三弟功夫精进不少啊!”
周淳拱手道:“比起大哥,仍差一截啊!”
转向赵燕儿道:“听到没?你李师伯已提过这招叫‘穿云拿日’,乃是六合剑最拿手的一招,将来如遇见能手,尽可能用它败中取胜。现在传授予你,是因为我将跟你师伯入峨嵋山隐居。将来恐将无法时时叮咛在旁,你若有志,更该勤加练习才是。”
赵燕儿自知师恩,立即拜谢连连,赶着热头,殷勤耍起剑招,以免有所遗漏。
李英琼乍见武功神奇之后,已吵着父亲非学不可。
周淳又在旁边劝言。
李宁被女儿纠缠不过,再加上兄弟添油加醋,心中也有点活动,便对女儿道:“你别看一把剑轻轻,要来简简单单,岂知,剑乃兵家之祖,极不易学。第一要习之有恒,第二要练气凝神,心如止水。有了这两样,还要名人传授。你从小娇生惯养,体力从未耍熬,实在不适宜。你若坚持要学,等到了山中,每日清晨,先学养气功夫,以及修内功应做底子,二三年后,才能待你手法,你这火暴脾气,到时不要又来麻烦于我。”
英琼听了,直觉父亲好像故意找理由为难自己,遂道:“燕儿年纪轻轻也学的那么办……”
周淳立即接口道。“你爹说的并没错。要学上来剑法,非得先练气,扎实自己不可,否则极易走火入魔,你别看燕儿此时耍得有模有样,她也是吃过苦头才熬过来。别的不说,光看他手掌便知!”
他招来燕儿,将手掌打开,一只握剑右掌竟然结痴处处,活像只熊掌,瞧得英琼目光直缩,爹爹所定该是不假了。
周淳笑道:“看了燕儿手掌,可还有兴趣?”
英琼虽感受那股辛劳,但她对武学响往已久,何况燕儿都熬得住,自己有何好怕?
遂认真点头:“我要学,这点苦,我吃得了。”
周淳满意一笑:“果真将门无弱女,不费我连连向你父亲说情,未来江湖又将多二名英雄侠女了。你父亲剑法,比我强得多,跟他练难没错。”
李宁道:“我要是行,也不必落得现在东躲西藏啦!琼儿既然有心,爹到了峨嵋隐居后,传你入门心法便是,至于剑术,恐得等那餐霞大师之类高人指点了。还是那句话!要学武就得痛下苦功,丝毫偷懒不得!”
英琼受教点头:“孩儿谨等教诲。”想及将可习武,不禁心花怒放。
随后,周淳为止她瘾头,便叫燕儿耍个几招。两人玩得甚是起兴。
不知不觉中已至中午。
李宁急于归避山林,周淳亦想潜修心灵。
遂找燕儿,以及武馆弟子说明状况,要大师兄马湘代为掌理一切。
交代完毕之后,收拾一些必需用品,已领着李宁父女往峨嵋山行去。
马湘、赵燕儿以及几名弟子送行三里始返回。
且说赵燕儿就决抵周宅之际,忽见得路旁一片散乱,绿竹林中白光闪动,直觉那是暗器之类东西袭来,她惊叫不好,想举剑档去已是不及,情急中急忙闪身透躲。
岂知那白光来得既快已准,叭然一响,硬是打中他额头,痛得他唉唉尖叫。
马湘见状,以为强敌拦路,正待喝令全神戒备之际,竹林已然走出一位光头少年,正是被逐出周家的齐金蝉。
他瞄着众人,呵呵直笑:“紧张什么?我只来还碗筷而已。”
手中捧着早上装面大碗,大摇大摆走出。
马湘乍见是昨夜借住小童,倒也嘘口大气,否则强敌拦路,难免斗个伤亡。
他冷道:“师父已将你逐出周家,你还来作啥?”
“还东西啊!”
齐金蝉道:“吃了你的面,总不能连碗也一起吞了吧?”
赵燕儿瞄眼:“既然还东西,干嘛暗算我?”
齐金蝉邪邪一笑:“你不是很喜欢现武么?我只是想让你表现接暗器的神样,谁知道你宁可用头接下它,表现另一股神勇!”
“我……”赵燕儿哪是想如此,这完全是躲不掉的结果,正待想个好理由反驳。
齐金蝉又邪笑起来:“别疑神疑电啦!我是奉一位武林高人指示,前来度你,也就是准备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高人?”
赵燕儿不禁抨然心动:“有多高?比起餐霞大师如何?”
“别提那道姑啦!”
齐金蝉故作神秘:“见是不见,他可不是随便收徒的!”
“呃……”赵燕儿目是想见但此时仍有个大师兄在,他作不了主。
马湘自是明白她意思。想及师父交代,他教的只是最基本功夫,将来著有名师,众人皆可求去,方不致误人子弟。
如今有高人出现,未尝不是师弟良机。
只是齐金蝉看来古灵精怪,莫要中他奸计才好。
于是说道:“不知少快所说高人是谁?”
齐金蝉信口即答:“九天神童是也。”
“九天神童?”
马湘皱眉:“似乎没听过。”
“被你听过,还算什么高人!”
齐金蝉反手一丢,碗筷巧落于马湘脚前,露了一手巧功夫,冷道:“话已传到,爱去不去,任君选择,再见!”
说完,头一甩,大步迈入林中,懒得再理这群凡人。
赵燕儿乍见机会将失,急叫等等,可是似乎无效,急得他转求师兄马湘。
眼神一传来,马湘子能明白他心意,道:“师弟小心有诈。”
赵燕地道:“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也没财产、宝物、武功秘籍,他要填我作啥?就算他坑人,我看情势不对,立即回来便是。”
马湘但见他去意甚坚,再阻止他,似乎说不过去,遂点头:“你去吧,若有状况,立即叫啥,我好帮你!”
赵燕儿闻言欣喜万分,拱手道声是。
立即追往竹林,生怕机会稍纵即失。
马湘着在眼里,也只能苦笑。
心想象中不能投入,遂留下一名师弟接应,自行领着其他弟子先行回家去了。
齐金蝉见及赵燕儿掠入竹林,暗自好笑,若隐若现地引着这混小子东掠西转。
终于来到一处山樵用来躲雨而搭建竹亭,方自停步等待。
赵燕儿好不容易追赶过来,嘘着气喘一脸奉承笑容迎来:“小师父好功力,在下佩服之极,却不知那位高人在何处?”
抬头望去,此竹亭筑于半山腰,勉强可见及山下景色,却算不得险崖峭地,少了几许仙气。
齐金蝉贼眼睛来:“我既然好功力,你拜我为师不就得了?”
“呃……呃……”
赵燕儿但觉哭笑不得,他顶多比自己多一两岁,跟自己心目中仙风道骨的师父形像差上何只十万八千里。
“小师父……我们好像差别不大吧?”
齐金蝉黠笑:“准跟你差别不大?我是返老还童,我实际年龄已百岁开外,全靠我练了神功才起练越年轻!”
赵燕儿先是惊诧,随又不信:“你若武功厉害,又怎会受伤?连眼眶都黑黑的……”
“呃……”
齐金蝉一时干窘,摸着眼眶,实在光彩不起来,可是又怎可在小鬼面前失了威风,立即耸肩道:“这是练一种通天眼必然现象,你要习惯它!”
赵燕儿道:“听师伯说,你是落难长江,后来才被救起……”
“唉呀!我是叫你前来拜师,你干嘛东扯西吹?”
接着冷道:“你拜是不拜?”
赵燕儿瞧他似乎老羞成怒,还是别提为妙,道:“高人在哪儿?”
“就是我啦!”
齐金蝉邪邪直笑:“我就是九天神童,你要拜的人就是我,我算过了,你跟我特别有仙缘!”
赵燕儿目光直缩:“真的是你么?”
齐金蝉道:“本来就是,拜我为师,总比拜餐霞道姑来得好!免得出家,还可大吃大喝。”
赵燕儿哭笑不得:“可是餐霞大师武功高强,又会放飞剑,简直天下无敌啊!”
“会放飞剑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放天雷呢?”
齐金蝉猛拍腋下那回铁箱,耸着肩头:“我才是天下无敌,你不信是不是?好,让你见识见识天下第一神功!”
齐金蝉立即将那口铁箱置于地面,随后猛运真劲抖得全身发颤,让人觉得将备出千钧劲道般威风凛凛。
此举瞧得赵燕儿直皱眉头,狐疑着对方在施展啥功夫,怎么会像乩童筋抽般地抖个不停?
“我将发功了!小鬼注意,为显武功,隔二十丈没关系!”
齐金蝉装模作样晃出竹亭二十丈远,神功更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