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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头发已保不住,他干脆伸手拂去发灰,露出国秃光头,幻想自己当和尚模样,不禁自嘲发笑起来。
自己到底看了什么魔?竟然来惹这亡命天雷?
然而就此打退堂鼓不成?他又觉得心有不甘,得想其他办法不可。
时下惊魂已过,他始觉得伤势作痛,尤其是某个部位,灼伤似乎较严重。
他灵机忽而闪动,这些伤处不如是携了一些短两、匕首部位,难道雷电对这些特别敏感?
齐金蟀仔细想来,方才丢出金九号,立即被炸,换去石块却无事?就连手中罗盘都被炸得七零八落,自己却能保住小命?
或许功力深厚有所帮助,但一次遭击即有差别,该是雷电嗜性不同吧?
为求证实,他再次抓来石块,往阵区砸去。
果然石落无痕,未曾引来电击。
再试几次,状况皆同。
齐金蝉自是笃定此想法——只要不沾上金铁之类东西,大概能避开电击吧?
有此想法之后,他稍露喜色,反正自己方才遭击,金铁尽去,甚至衣衫皆裂,几已达无物遮体地步,或而带去全身装束,才能走此玄关——就像得道开天一样。不必带走凡间任何衣物。
他果真想褪光衣衫、鞋子,赤裸身子闯此奇阵,然而想及裸身,不禁撒腿发热,毕竟自己十来岁,不是小孩童,何况还抱着长大成人之心态,赤裸身子总觉得不雅观。
可是不除衣衫。又将如何进得了此阵?
或许,穿条内裤掩体吧?
挣扎结果,齐金蝉只能做此最大牺牲。
于是将零碎衣裤裙解开来,虽是小孩身子,却也露出训练过后的结实肌肉。
待褪剩素音内裤之际。他已窘红着脸,灵目溜转四周。总觉得有人在偷窥似的。
暗自解嘲,没事干啥跑来此处大跳脱衣舞。
转了几眼,除了秋风萧萧,哪见人踪?
齐金蝉自知是心理作祟。当下喝喝两声,打出士气,就算裸体,那又如何?
能进此阵,那才是天下无双之惊人壮举!
想及此,胆量不由壮大起来,再次探向奇阵。
现在不只念了可弥陀佛,他几乎念遍天上、地下诸种保佑,始敢鼓足勇气再次往奇阵掠去,一掠二十余丈,落于活眼,果然全无动静。仍防有变,不断准备抽腿后掠以保身。
然而奇迹似乎发生,雷电未再找他麻烦,只在空中做飞掠似闪动着。
大约七八秒后,齐金蜂似已认定裸身就如石块,自可避开电击。想通此点,心绪不禁大开,没想到误打误撞,竟也悟出破解方法,活该老天相助,鸿福自是不浅哩!
越想越开心,他再次往前掠去。一掠三十丈,落于白石笋旁,照样相安无事。
再掠数十丈,似乎已深入阵眼三分之——眼前霞光较为细密,却仍能无恙。一连两关皆能顺利。
齐金蝉胆子更是笃定,盘算过后,相准左前方三十丈远那被削断一半之石笋,吸口真气。猝又往该处掠去。
然而就在他刚惊欺三丈距离之际,天空无数奔雷猝又大作,极尽开天裂地般轰劈过来。那霞光旁处,石碎笋断,更如千万颗炸弹同时爆炸,轰得齐金蝉脸色大变。急忙想抽身倒掠,然而他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岂可说退就退?
就只这一闪念,奔雷轰背而下,劈得他失声大叫,四肢抽搐,倒栽地面。
那雷电仍不止,尽是赶尽杀绝轰来,劈得齐金蝉东弹西跳,活似无头苍蝇乱撞,哪里还寻得退路方向?
一劲被奔雷轰着逃,一连挨击数雷,眼看他就要吐血裂身而亡。幸而此山遭受无数雷击,地面裂缝不少,齐金蝉跌撞之际,猛往一处深缝栽了进去,奔雷盖顶乱轰,足足劈闪十数道,几乎把裂缝责夷成平地始消去愤怒火气,恢复方才沉雷闪动情景。
那齐金蜂侥幸躲过一劫,然而身遭雷击滋味却让他疼痛难挨,几乎昏死过去。
他已无力翻身,任由顶空裂石落砸,足足埋去尺余深厚,他方用有力气挣扎。勉强爬出裂石堆,躲向岩缝内角,不断呻吟痛叫地检视伤势,但见全身淤血肿胀泛紫,那滋味已和下油锅煎炸差不多,又有多少活人能挨得起啊?
齐金蝉已禁不了疼痛,准备打退堂鼓,兀自放着好好日子不过,找来此处活受罪,实在是罪有应得。
他更搞不憧,自己明明已裸身过三关,为何第四关会败得如此惨不忍睹。
然而他哪知奇灵怪地又岂是脱光衣服即能顺利通过这么简单?活该要受此折磨。
“不干了,我死也不干了!”
齐金蝉瞧着肿胀全身,更加肯定自己决定。
就算此山有任何宝物,就让别人捷足先登,自己再来收拾那人也不迟,毕竟对付双手双脚之人,总比对付这无数要命雷电来很容易多多。
他心意已决,准备寻路退去,勉强疏活一番筋骨,幸好只伤及皮肉,若拼起劲来,仍该撑得过去吧?
深深吸口真气后,他再次探往裂缝外头,准备找寻退路,然而不瞧还好,这一瞧,他不禁苦叫连连。
只见得四处乱石怪笋林立,却哪还认得出方才退路?
活该刚才只顾乱撞,如今却撞失方向,想全身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实是尽运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然而,不走又能如何?莫非想困死这里不成?
齐金蝉当然不肯甘心雄优于此。勉强找尊较大山峰,把它当成天雷位,也就所谓阵眼,然后以反方向寻找退路。
好不容易选择几处看似刚临穿过之乱石地当落脚处,一心希望能安然走出。
想定之后,他猛提真气,身形围出数丈,眼看就要脱离险处,岂知那雷电似长了眼睛,硬是盯得紧紧,乍见动静,十数道,甚至千道天罗地网帮袭卷而来。
齐金蝉但见退路尽是由光闪落心知不妙,正想闪躲已是不及,左侧腰又被击中,痛得他留地打滚。十数道闪电接连劈至,迫得他再次滚落裂缝以躲命。
他除了苦笑,又能如何?眼前四处封雷,根本非他所能突围,就算准备便闻。总该换对方向吧?否则越闯越深,岂非自寻死路?
眼看天空沉雷以待,他实是无计可施,想突围,却又不敢再尝此电击滋味,或而该等日月变化之时,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
齐金蝉不得不做此想法,毕竟阵势大凡跟日月星辰变化有关,在困守此处,无计可施之下,只有耐心等待了。
然而此地实是怪异,镇日霞光闪动,在青青白白光源不断耀闪下,根本分不出是昼是夜,耐心等待恐将一无所获。
齐金蝉几乎已等得饥肠辘辘,若再不行动,恐怕将来不被雷电击毙,也得饿死当场了。
他不得不再贸然一试,三次下来,照样被轰得灰头土脸,尤其最末一次,连裂缝都被夷平三分之二,迫使他挨痛滚掠右侧另一裂岩缝隙,暂且躲命安身。
尽管如此,他伤势已加重几分,肌肤甚至崩裂而渗出血丝,幸好地武功底子深厚,仍能换得过去,换别人,恐早已倒地毙命了。
活该他命不该绝。就在翻落另一缝穴时,他突然悟出一道理——为何身入缝穴地底即可相安无事?
这发现让他欣喜不已,明的不行,来暗的,只要花个时间凿出一条地底通道,任这天雷多么神威,恐怕也无用武之地了。
他急于寻找此缝穴到底有多宽?延伸至何处?于是强忍痛楚,勉强爬起身子。边靠岩壁边摸索。
此缝穴似乎经过大地震所裂出之地缝,不但深,而且蜿蜒曲长。
齐金蝉行来如走羊肠,弯弯折折螂总也柳暗花明,或有窄穴挡处,也挤挤劈劳也就穿透,不知不觉中似走及半里远近,也不知走及何方?齐金蝉但觉雷光闪动更密,心想莫非已到阵眼?
他抬头往上看去,裂缝项空忽见一山峰顶头,不断闪出电蛇,甚是带密,这情景似乎和远望天雷峰类似。他心念一闪,莫非自己误打误撞,竟然撞至天雷峰底?
寻宝之心不禁油然而起。
他忽而沾沾自喜笑起:“活该大难不死,此山若有至宝,实该归我所有!”
那股鸿福齐天感觉军轰得他忘却一身青紫且光溜不见衣裤之窘态。一劲儿往裂缝尽头摸去,想瞧瞧此峰到底是否愈有宝物?
再行十数丈。地势开始伏高,裂缝亦渐渐缩小,想是已进入山峰腰处。
齐金蝉不禁皱起眉头,照此地势看来,裂缝根本未及山峰,如何能探寻宝物?
正头疼之际,他又发现挡在前头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