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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炽皱起了眉,一咬牙猛地拉住了梓萁,苦口婆心地说:“别再接近他了,他太危险。”
“——”梓萁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头:“他跟你说了什么?”
允炽为难地看着梓萁,坚定道:“这我不能告诉你。”
梓萁豪爽地拍拍允炽的肩,要他安心:“其实,你的顾虑我都明白。玄冽身上邪气杀气都很重,而且你从没看过他打架的那种非人场面,吓死老百姓说!我很早就猜到他不会是个小角色。可是,有什么办法?只要他轻轻勾勾小指,我的双脚就会下意识地跑到他面前。那种摄人心魄的霸气,恐怕你也能明白。但我敢赌,赌上我的性命来压他放不开我的事实,因为——我和他,是同一类人。”有些感情,只有局中人才能体会,那种相依相恋心意相通的默契。可是却那么地患得患失。
允炽再也忍不住,大声道:“你就为了如此一个家教而放弃所有吗?你从不顾忌我的感受吗?”玄冽心中的苦,有梓萁抚慰,可是他心中的苦,又有谁来理解?!
“NO!NO!正相反。”梓萁摇摇头,道:“这个家教,给了我一个又一个希望。你喜欢我,可我心里容不下别人,更重要的是,我和你在一起,会让你吃尽苦头的。”
允炽抚住梓萁的脸,涩声道:“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他的包容与柔情,梓萁深为感动,可这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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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来人往。
梓萁望望排着长龙的甜品站,对允炽道:“我要甜筒!”允炽苦着脸,说:“刚才排队买了奶茶,现在又排?”
梓萁一瞪眼,吼道:“排不排!”
允炽无奈一笑,叹道:“小姐请稍等,奴才去了。”
十多分钟后,梓萁兴高采烈地舔着甜筒,一路蹦跳。苦了允炽这大少爷左一包又一包地为梓萁拎着购物袋。梓萁的原话是:“本来出门买东西就累,你还偏偏跟来当苦力,活该!欠锻炼。”
这不,允炽就来这儿锻炼到极至。钱,他出;跑腿,他去;提东西,他来。还有梓萁这个小没良心的在一边嘻嘻哈哈,像根本没看到他受罪似的。
梓萁这样的女孩,怕也只有玄冽能收拾得下她来。
天色已黑。
终于,到梓萁家门口,允炽停下脚步不前。
梓萁转身不解地问:“干么?”
允炽想了想,道:“我还是不进去了,万一你家教突然回家,看到我陪你出去买东西,不把我拆散了才怪。”
梓萁仰起头猛然回忆起玄冽四天前走时又冷又凶地放话:“如果带男人回家,我就把你打得终生瘫痪爬不起床。如果带的是洛允炽那小子回家,我就把你全家打得终生瘫痪外带毁你的容!”
打了七、八个冷颤,梓萁僵硬地抽抽嘴角,对允炽强笑:“也好,虽然他还有三天才回来,但他一向神出鬼没。”
“你说谁神出鬼没?”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梓萁身后响起,黑夜之下,乍听格外恐怖。
梓萁回头望望,笑道:“玄冽啊?我正在说你神出鬼没,没想到你就出现了!哈哈哈哈哈——”刹那间,笑容定格在脸上数秒。
允炽也吓得心里一个咯噔,两人同时大声惊呼:“玄冽?!”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恐惧感。
玄冽的脸比平时苍白得太多,他狠狠瞪了梓萁一眼,梓萁吓得条件反射一把抱住头。玄冽没有抡起拳头来打,而是冷冷丢出句:“丑女生,开门把我的旅行箱拎进去。”梓萁神色僵了下,但还是立马照做了,偷偷看向玄冽,他的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似乎气得不轻。
接着,玄冽对不知所措的允炽冷道:“混小子,把你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到玄关,然后三秒内马上消失。”
允炽僵硬地下意识照他的话做,感觉真像和梓萁偷偷恋爱而不幸被梓萁爸爸逮到的感觉。明明在场三人,年龄最小的是玄冽,可他身上浓烈的压迫感让人像被蛊惑了一样,不怒而威,甚至有种生杀大权掌于他手的皇霸之气。这个男人,越来越可怕了。
待玄冽站在门口用一双寒彻心骨的眼神静看一身冷汗的允炽走远,才有些步子不稳地缓缓走进家门。梓萁尴尬地笑拉着玄冽的衣袖,讨好道:“亲爱的玄老师,你不会小气到要生这么大的气吧?”
玄冽猛然抽回手臂,没想到这一动作让他原本就苍白得不对劲儿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狠狠皱下眉,汗珠顺着他绝美的脸庞滑了下来。他强咬牙进到家门,欲往自己房内走去。
“嗯?奇怪,你的衣袖怎么是湿的?”梓萁不解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温热液体。——血?!
此时玄冽再也支持不住,像失去重心般一头栽倒在上卧房的楼梯口,强自忍住闷哼一声。
“玄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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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一:血和泪的吻……
“玄冽!!”梓萁吓得冲过去紧紧抱住他纤细的身体,心快要揪碎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那焦灼的声音只有听到过的人才能够了解。
玄冽强撑住理智,喘息道:“把行李箱打开,里面——里面有个白色——小箱,把它、把它给我。”
梓萁把玄冽轻轻放在楼梯口,强自镇定地咬住下唇去打开他的行李,可打开的一瞬间,又愣住了——里面第一印入眼帘的竟是一把没组装好的小口径黑色手枪。就算梓萁早已猜到他身份复杂,也被眼前的一切吓懵了。她再次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回神去找白色箱子,幸好极为好找,她像抱住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仙药罐般把它交给玄冽。
没想到此时玄冽竟扯扯死白的嘴角笑起来,颤声道:“没、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你——让你知道了。”
一直强忍住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哗啦啦流了下来,梓萁慌忙去沙发拿了几个靠垫,同时转身不让玄冽看到她流泪,用颤抖的手指擦去眼泪,指上那刚刚拉玄冽衣袖的鲜血全抹在脸上,可梓萁没发现。拿过靠垫,把玄冽上身尽量舒适的垫高。玄冽看着梓萁脸上斑斑血痕,心痛莫名。——她本不该承受这一切。
梓萁颤声道:“是枪伤?”
玄冽缓缓点头,这意味着不能进医院。他勉强自己不让声音太过颤抖,咬牙道:“剪开衣服,我看——我看伤处。”他笨拙地用蹩脚的演技让这一切看起来不那么糟糕,可是却适得其反。
梓萁装作一切不知,死咬下唇,不觉已把嘴唇咬破,打开白色箱子,里面医药物品应有尽有,这一幕让她回想起玄冽在她高考那天为她准备的文具盒。
她拿过剪刀,用不听使唤的双手努力剪开衣口而后狠狠一拉,——刹那间,梓萁差点晕厥过去。只因玄冽一直穿黑衣,况现在又是晚上,流血根本看不出。此时只见他白皙的上身有一半像在血缸里染过。的确是枪伤,还好伤在左肩胛,没伤到要害,可是一看就知道流血过多。
一切糟得不能再糟。
梓萁再也无法承受,当着玄冽的面泣不成声,生怕他以另一种更为残酷的方式离她而去。她不自禁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小子!大混蛋!怎么好好的出门,竟这样回来!有你这样的家教吗?!你道是说话啊!!”如果梓萁不发泄一下,她一定会崩溃的。她的心和他的伤口一般,血流不止。
“……”玄冽深深凝视着抽咽的梓萁,才缓声道:“下飞机时——有人——狙击了我……”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再掩饰下去,唯有在心底疯狂懊恼自己的无能。
梓萁一边用棉花为他止血,一边哭喊:“你平时不是很拽吗!怎么会被人伤到!你梦游去哪啦!混蛋、混蛋!……混蛋……”抽咽制止了她的语言,原来自己是如此害怕失去玄冽。
“因、因为——我在——想你。”玄冽坚定而柔情地说出。他怕——怕现在不说,将来没有机会再说。
“……”梓萁沉下脸,心中万分恼火玄冽为什么现在说出那么不合时宜的话,就像在说遗言似的,因为梓萁知道如果不是情况危机,打死他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于是恶声回道:“现在我一点也不喜欢听!我要你健健康康时对我说,说一千次,一万次。”
玄冽微微一笑,笑得如此怨愁而深情,轻道:“去门外……看有没——我的血迹,……有……就清干净。”他微喘口气,才道:“不能用水——要非常、非常——仔细。”
梓萁含住泪,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凶巴巴地大吼:“你不准死!不然你去哪,我跟你去哪!”
她不会放开他!会死死抓住他!
“白痴——”玄冽的笑容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