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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的谭巢二人,听到谭之川教训大家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都紧张的走了出来。见大家正在勤奋的练功,心中也感安慰。两人的肚子已经很大,站立的时候,都要用手托着。看来过不了多久,冰水门又要有两个小生命诞生了。但愿冰水门会随着新生命的诞生,而有新的气象。
日子很快去了,两个大肚子姑娘也都临盆在急。天下着小雪,大家依然在练剑。谭荻芬安奈不住寂寞,出去看大家练剑。武恩及谭之川劝他:“都快生了,应该好好休息,不能乱走动。”可谭荻芬却道:“师兄弟们难得这么用心练功,我怎么闲的住?”她硬要在旁观看,众人也都拿他没有办法。
突然间,谭荻芬只觉肚子微一痛,而后便巨痛难忍,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时站立不住,就往地上倒去。听到声音,武恩赶忙过去扶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师兄弟们这时也都停止了练功,围了上去。
谭荻芬吱唔的道:“可能快要生了。”武恩听了,是又惊又喜,一时手足无措。谭之川道:“还不快去请产婆来。”顾德希一听,赶忙飞奔出去。武恩是高兴的快要傻了,扶着谭荻芬却不知要做什么。谭之川又道:“还不快把妹妹扶回房间。”武恩一听,“哦”了一下,便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扶起谭荻芬,往房间走去。
产婆随脚就到。虽说大雪天的赶来,心中不大愿意。可总算有两个小生命要诞生了,也是由衷的高兴。于是也不管其他,忙赶了过来。
一到门口,众人马上把产婆引到了武恩的房间。产婆看看情形,叫人去烧开水,然后把众人一赶,都拦在了门外。武恩是干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在门口等待。谭之川道:“恭喜你,就要当父亲了。”武恩道了声谢,可心中还是止不住的紧张。不知里面的情形怎样?生了没有?男孩女孩?可爱不可爱?漂亮不漂亮?长得像谁?一连串的念头全都在脑袋中闪过。
屋内是没有什么动静,可外面却是急成一片。隔了片刻,一个弟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谭之川道:“大嫂她……她有点不舒服。”谭之川一听,心里一急,拔腿就往房间中跑去。两间屋子只有一墙之隔,绕一个小弯就到。
谭之川一到,赶忙问:“怎么了?”只见大冷的天,巢贺敏的额头上却出了细微冷汗,肚子也痛了起来,看样子也是要生了。谭之川见了,神情是和武恩一模一样,是又惊又喜。忙叫身边的弟子再去请一个产婆来,可弟子回答道:“山中只有一个产婆,已经到了武掌门那儿。”
谭之川急得倒把这忘了,见巢贺敏痛得厉害,没有办法,只好先去把产婆请来先看一看。到了那边,只见武恩在那焦急的等待,双手不停的在一起搓着走来走去,只觉六神无主。谭之川上前道:“生了没有?”武恩随口答应道:“还没有,都快急死我了。——大嫂他怎么样了?”
谭之川也着急的回答道:“阿巢也快生了。”武恩听了是一喜,道:“真得,那我也恭喜你了。”谭之川道:“还恭喜什么?,阿巢正痛得厉害,快让产婆过去看一下。”虽然谭荻芬也需要产婆,但见她叫得也不怎么痛,只听谭之川描述,巢贺敏已经非常危险,于是就答应让产婆到她那边看一下。
这边还没生下来,一听招唤产婆又匆匆的跑到那边。谭之川也和武恩一样,被挤在门口,担心着里面的事情。此时没了产婆,里面传来疼痛的喊叫声,谭荻芬叫得更厉害了。武恩听得心里是一阵一阵,忙赶到谭之川那边,把产婆叫了过来。师兄弟也是无事瞎着急。
就这样,产婆在两个房间跑来跑去。刚安扶了这个,那个又接不下来;刚安扶了那个,这个又痛了起来。累得产婆喘不过气来,手不停的揩得汗,虽说这还是个小雪天。
这时,产婆又来到谭荻芬的房间。隔了片刻,忽的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孩子总算是生了下来。武恩顿时喜笑颜开起来。产婆打开门,连连说着:“恭喜,恭喜。”武恩急切的问道:“怎样?”产婆笑着道:“是个男孩,恭喜官爷了。”
武恩抱过孩子,傻笑着进屋,坐到床边就朝谭荻芬望了一眼。谭荻芬脸一红,低下了头,只欣慰的一笑。武恩抱着孩子,不知说什么好。这孩子白白胖胖,头上披着浅黑的头发,嘴巴不停的动啊动,眼睛却闭着,实在惹人喜爱。产婆揩了把汗,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谭之川忙跑了过来,道:“怎么样,生了没有?”产婆道:“生了生了。”谭之川二话没说,就拉着产婆往房间赶去。嘴里不停的讲着:“快……我夫人也要生了。”产婆才喘了一口气,又忙着赶了过去。见谭之川如此着急,谭荻芬问武恩道:“什么事?”武恩道:“大嫂也要生了。”谭荻芬听了是一喜,道:“是真的吗?太好了。”谭之川在门口焦急的等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武恩都已经生了,现在只想看看自己的孩子。
只听“啊”的一声,屋里传来清脆的啼哭声。随后门“呀”的一声打开了,产婆抱着孩子出来道:“生了,生了。”这是第二次,显然比上次顺口多了,并开心多了。谭之川上前道:“男孩女孩?”产婆笑着把孩子递给了他道:“是位千金。”
弟子们也都挤了过来,要看看自己的师侄们长得怎么样。这女孩模样长得挺逗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老大,看见谭之川顿时露出笑容来。谭之川笑着向产婆说了无数声谢,送走了她。
两个婴儿同时在一家之中,又在同一天出生,等于是双喜临门。这是谭捷去世之后的第一件大喜事,让沉静了许多的冰水门又充满了新春的气息,使人冲淡了对悲哀的寄存。
冰水门在喜庆当中,度过了一百天。两个孩子已经诞生了一百天了,在这一百天,师兄弟们以逗孩子为乐,似乎有点玩物丧志的感觉,不过这大喜事也是难怪。
武恩对谭之川道:“之川,我们已经好久没去雪凤楼了,如今我们的孩子都满百天了,正好我们到那儿去聚一聚。”众人轰然赞同。虽说天下着小雪,但今天是百天的好日子,大家都不想错过,于是都没有在意这些。
大家踏着白雪走在路上,虽然都打了伞,可还是有几片雪花飞了进来,落在婴儿的嘴唇边。这婴儿反倒高兴的吮了吮嘴巴,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让人看了就觉开心。
忽然间,谭之川看到不远处的赖皮精。思绪一沉重,脚便停了下来。见他站那不动,众人走回几步,问道:“什么事?”谭之川愣了愣,而后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们先去雪凤楼等我,我马上就赶来。”几人也都没有在意。巢贺敏道:“那好吧,你快点来啊。”谭之川“哦”了一声,便离开了。几人也没有理会,各自有说有笑的往雪凤楼走去。谭之川一脸深沉的走到赖皮精的身边,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赖皮精在一旁得意的笑着,又透露着诡秘。这些人在大雪天也不打伞,都让雪淋了一身。谭之川走到他身边道:“你想干什么?”赖皮精道:“有话我们到酒楼再说。”说完转身就走。谭之川想弄个究竟,也二话没说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附近的一家酒楼,选定一桌位子坐定。谭之川收起雨伞,抖了抖雪,搁在一边。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赖皮精又是笑了笑道:“有话慢慢再说。”于是叫小二拿来几罐酒,几蝶小菜。谭之川道:“有话就快说。”赖皮精倒了一杯,一干而尽,而后指指前方不远处。
谭之川不明其意,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突然是一惊。原来这酒楼从这位置望去,正好能看见雪凤楼。谭之川身在雪峰山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只见武恩他们已到楼上,和谭巢二人先叫了些酒菜,有说有笑的,一边逗孩子玩,一边就喝上了。虽然听不见那边的声音,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非常开心。
谭之川回过神来,见赖皮精正望着自己,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赖皮精也毫不避讳的开始说道:“怎么,你还真能忍下这口气?”谭之川道:“你说什么?”赖皮精又是一杯酒入肚,而后道:“别装傻,大家都说你不如武恩。武功没他高,肚量没他大,连练剑都输给他。你说说,你还有什么比得过他?”
谭之川一听,怒气顿时上涌。拍案而起,眼睛死死的盯着赖皮精怒道:“你说什么?”赖皮精却没有被吓到,明显是早有准备,早就知道他会发怒,也有了应对他的计策。于是先安抚也坐下,道:“谁都知道,你爷爷把冰水门连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