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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举鼎近口,一饮而尽。
依风浓眉一轩,长身而立,道:“我等兄弟远道来此,只因舍妹及‘天山神剑’狄扬被帅天帆手下,擒来此间,依风心系舍妹安危,忧心忡忡,哪有心情开怀畅饮!兄台如若有兴,不妨将舍妹及狄扬先行放出,依风心愁既解,定当奉陪兄台秉烛夜话,浮一大白!”
覆面人朗朗笑道:“依兄要在下放出依姑娘是否就要与她携手重回关外?”
依风道:“当然!”
覆面人举起酒壶一面斟酒,一面说道:“如果依姑娘不肯随行呢?”
依风晒然道:“笑话!依露乃我同胞小妹,岂有不肯随行之理!”
覆面人道:“她在此生活优裕,我们侍候她有如皇后~般。她岂肯回到关外受那风寒雪冷之苦!”
依风冷冷道:“只怕未必!”
宋钟插口笑道:“幽灵群丐虽然以乞成名,强讨恶化,但在关外一片基业却是富可敌园!若与区区南山别墅相比,真有大巫与小巫之判!”
覆面人大笑道:“只怕此刻那片基业已化为颓瓦灰烬!”
宋钟亦大笑道:“幽灵群丐何许人也?岂会受你危言侗吓!”
覆面人道:“在下以事论事,真言相告,实无危言恫吓之必要1”依风喝道:“废话少说!兄台如果识趣,先将舍妹放出,咱们也才有话好谈,否则,哼哼——”覆面人笑道:“依兄怎么恁地心急?我们亦属旧交,何况诸位对在下尚有救命之恩,在下理当先敬渚位三杯,再谈此事不迟!”
说着,一面环视诸人一眼,见群丐俱皆正襟危坐,手不触箸,唇不沾酒,几十道炯炯目光,均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不由哈哈笑道:“我只道‘幽灵群丐’俱乃游戏风尘之异人高士,谁知今日一见,却是徒负虚名!”
宋钟愣道:“兄台此话怎讲?”
覆面人道:“在下在半夜之中备出一桌酒席,为诸位洗尘按风,诸位却一再猜忌,深怕此酒莱中,下有毒药,未免大使在下难堪了!”
朱钟干笑数声,道:“兄台言重了!”
说着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覆面人见状,不由大笑道:“宋兄不愧为‘幽灵群丐’之首,果有英侠豪风!”
其余群丐一见宋钟饮尽杯中之酒,亦已不再顾忌,纷纷举杯面饮,拣菜而食!
依风却大声说道:“未见舍妹之前,依某誓不饮酒!”
覆面人笑道:“要见令妹,并非难事!”双掌轻击,大声喝道:“请依露姑娘见客!”
垂手侍立一侧的米白香,恭诺一声,大步向内厅左侧的月形圆门走去!
片刻工夫,但听环佩“叮铛”,莲步细碎,依露已盛装打扮,姗姗行出!
只见她丰姿依旧,娇靥上容光焕发,浅笑盈盈,哪有半点像是遭人囚禁之容。
依风胸怀大慰,情不自禁地唤道:“露妹!”
依露明眸流波,看他一眼,却没有任何兄妹重逢之亲呢表示,反而走至覆面人身侧,朝他嫣然一笑。
“幽灵群丐”俱皆一怔,依风更是惊愣交加,颤声道:“露妹!你不认得愚兄了么?”
依露绽颜笑道:“你是我的哥哥,怎会不识!”
依风闻言不禁放心不少,又道:“愚兄前来救你出险!”
依露截道:“我在此很好,不劳大哥救我出险——”依风吼道:“难道你不愿回到幽灵山庄去?”
依露笑道:“这里不比幽灵山庄差呀!”
依风凉愣交加,吼道:“露妹!难道你疯了!”
依露佛然道:“谁说我疯了?哼!我还有事,恕不多陪了!”
依风双目皆赤,跨前一步,喝道:“露妹!”
依露头也不回,迳自走入月形圆门!
依风正欲追去,却被宋钟一把拉住,沉声说道:“风弟稍安毋躁,此事大有蹊跷!”
依风神色颓败,有气无力地指着覆面人吼道:“你!你!……用的什么迷魂药竟使她迷失本性,至这般地步!”
覆面人朗声笑道:“她神志清醒得很,岂是被药物迷失本性?”
宋钟突地长身站起,神色庄重地道:“宋某真佩服兄台之神通广大,竟能使他兄妹之间形同路人,兄台何不将覆面黑纱丝绒取下,好使吾等一睹兄台尊颜!”
覆面人道:“既然诸位一再坚持,在下也只好从命了!”
一语才罢,右手轻伸,已取下面上黑纱丝绒!
群丐一看清他的面容,均自大吃一惊!
宋钟惊叫笑道:“你!你竟然是狄扬!”
狄杨淡淡笑道:“不错!在下正是狄扬!”
依风目毗皆裂,虎目喷火,吼道:“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牲!还我的妹子来!”
吼声中,飞身扑进,双掌齐地劈出:狄扬神情一变,冷笑道:“我已是此间主人,岂能容你在此撒野!”
宋钟亦自叫道:“原来如此,难怪你要用黑纱覆面!”
同时抢身扑进,扬掌劈去!
狄扬不闪不避,突地双手猛按桌面,陡闻一声“哗啦”暴响,竟然连人带椅,一起陷了下去!
两人劈出的掌力,顿时落空!
依风虎吼一声,急跃上前,狄扬座位下的那块活板又“砰”的一声,自行弹上!
依风右腿一抬,照准那块活板,猛地一脚跺下!
他这一脚跺下,少说也有五百斤以上力道,谁知那块活板竟如钢打铁铸一般,纹风不动!
宋钟走至桌前,照着狄扬适才所按的部位,依样画葫芦,也是用力按下,那块活板却然分毫不动!
突地——
—阵“轧轧”之声,自四面传来,依风抬头一看,只见对面墙上竞自缓缓落下一道钢闸!
依风大吃一惊,转头望去,另三面墙上也同样落下一道钢闸!
宋钟大声吼道:“糟糕!我们竟中了这厮鬼计!”
吼声中双足猛顿,宛如脱弦急箭,疾向门口扑去!他去势虽快,但已迟了一步,钢闸已齐地落满!四面不留下一丝缝隙!
只有闸板上留数个小孔,显然是用来通气的!
依风喟然叹道:“幽灵群丐一生游戏江湖,想不到竟栽在这里!”
宋钟也叹道:“这四面之钢闸厚达数寸,即使宝刀宝剑亦难将它削动!何况我们皆手无寸铁,唉!看来今夜想要逃脱此困,真是难如登天了!”
月已偏西,突地——一条人影,飞快的掠入南山别墅之中!眨眼工夫,他已越过三栋楼房,卓立在南山别墅正中一间大厅的屋脊上!
月光照映着他那俊秀却略显苍白的面容,一双充满了毅力光芒的眼神,有若夜空中两颗明亮的寒星!两片紧抿的嘴唇,勾划出几分倔强而孤傲的意味!
他,正是南宫平!
夜风萧飒,突地———阵极轻微的衣袂带风之声晌起,南宫平霍然转身,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立一个身穿黑袍、脸色奇白如银的中年人!
白面中年人微笑说道:“兄台在深更半夜来至敝庄,不知有何贵干!”
南宫平冷冷道:“在下南宫平,尊驾是谁?”
白面中年人微现惊愕之容,随即恢复原有的笑容,抱拳道:“在下米白香,乃此间总管,奉敝主人之命,候驾多时了!”
南宫平道:“令主人是谁?”
米白香道:“南宫兄一见便知!”
南宫平已存深入虎穴之心,当下冷笑道:“但请米兄引路!”
米白香又是抱拳一礼,道:“请!”双肩微耸,已飘然下房!
南宫平脚步轻点,随后跃下地面!
米白香迳自向左侧一间华丽大厅行去,南宫平大步跟后,却一面留心前后左右,但并未发现一丝异状!
大厅中,布置得十分华丽,绿幔垂窗,红绒铺地,檀木桌椅,古玩壁画,却又略带几分幽雅意味。
米白香道:“南宫兄请稍候片刻,待在下进去通报一声!”
迳向大厅左侧一扇小门走去!
俄顷,面覆黑纱的狄扬已缓步行出:狄扬笑道:“南宫兄!久违了!”
南宫平只觉口音甚熟,但却不知他是谁,茫然道:“尊驾是谁?”
狄扬大笑道:“才不过小别数日,南宫兄已不认得我了么?”
说着,已伸手取下面上之黑丝纱绒!
南宫平做梦也想不到竟是狄扬,骤见故人,不禁欣喜莫名,抢前一步,握住狄扬双手,叫道:“狄兄!原来是你!”
狄扬拍了拍南宫平的肩膀,笑道:“想不到吧!”
南宫平道:“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可是——不对呀!”
狄扬道:“怎么?”
南宫平剑眉紧蹙,道:“你和依姑娘不是被任风萍擒去了吗?怎么忽地又做起这南山别墅的主人来了?”
狄扬淡淡一笑,却是沉吟不语!
南宫平又问道:“那么依姑娘和叶姑娘呢?”
狄扬笑道:“她们此刻正好梦方酣!”
南宫平不解地摇头道:“狄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