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生的独眼一次,给独眼带来了这次奇怪的桃花运。独眼喜不自禁,两腿几乎要离地腾空,跑着去朋友家,身后甩起一阵淤泥雨,将裤腿和衣服的后背弄得斑斑点点。
跑到了那个偏僻的小村庄,独眼这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要找的朋友到底是哪个。他记得那个找上门的陌生人说了“方友星”三个字。
这时,一个扛着锄头的人正走在不远的田埂上。那个人骂骂咧咧,说昨天刚在田里施了一天的化肥,今天就下大雨,把化肥都流到别人的田里去了。
独眼忙走过去问这个村有没有方友星这个人。
“有个屁!”扛着锄头的人怒气未消,发泄在独眼的身上。
独眼悻悻的离开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正要顺着田埂走到直往村里去的大路上去。忽然那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在独眼后面喊道:“喂,刚才那位兄弟,你问的可是去年得急病死去的那个方友星?”
独眼只觉得背后一凉,急忙转过身来,呆呆的看了那个家伙好一会儿,问道:“得急病死了的方友星?”
那人向独眼走来,说道:“算了,在填高田坎也堵不住这些雨水了。我一边走一边跟你讲吧。”独眼看看那块水田,雨水早已漫过了田坎,即使把溢出水的地方填上,可是上面的水田还是有水流下来,填也白填,确实没有办法阻止溶解了化肥的雨水流失。
“我刚才没有注意,心想你怎么会去找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呢。后来一想,也许你还不知道他死去的消息吧。”那个人跨过一条小水沟,又走了十来步,来到独眼的身旁。
“方友星死了?”独眼惊奇的问道。
那人点点头,上下将独眼打量一番,问道:“你就是那个方向的村里的独眼吧。”他指着独眼来时的方向。他们虽然不认识,但是村里人在农闲的时候喜欢边喝茶边扯些这个村里谁家孩子出息了考上了好大学,那个镇子里谁家媳妇对婆婆不孝打骂男人。由于独眼的生理特征,自然也是他们闲聊时的话题之一。见了面熟,但是不知道名字的情况多了去了。
独眼见他直呼他的绰号,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一个外村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用这个绰号称呼他,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独眼闷声答道:“是的。”
“你找方友星干什么?他死啦,只有一个老母亲在了。他那个老母亲又聋又瞎,你找到了她交谈也相当困难。”那人将锄头换了个肩膀扛,摇头晃脑道。
“你不是逗我玩吧?他刚才还叫一个不认识的人带口信给我说找我有事呢。”独眼不相信的看着那人,单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仿佛可以从那人的身上看出哪里有疑点出来。
那人被他看得不自在,摆摆手道:“你别这样看我,我骗你干啥?我还觉得你在逗我玩呢,一个死了一年的人,怎么会叫人带口信给你呢?难道,那个带口信的人是牛头马面?哈哈……”那人以为自己说的话很幽默,一手叉腰哈哈大笑。
“不……不可能吧!”独眼可没有心思跟着他笑,一阵恐惧从脚底下蹿到了头顶,头皮有些发麻。
“你跟他不是很熟吧?”那人问道。
独眼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那人说:“如果很熟的话,不可能不知道他在一年前已经死了啊。既然他跟你不熟,又怎么会带口信要你来他家呢?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其实独眼这整天都感觉混混沌沌,像是在梦里又不是在梦里,像是现实可是自己也不太相信。特别是跟那个女子激情的时候,他总感觉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那个女子在最兴奋的时候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剧烈的疼痛又使他觉得异常清晰。
“是啊,死人怎么会带口信给我呢?”独眼盯着那人,像是在问那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第十三卷 一目五先生 第302章 屋内溺水
“等一下,你还记得那天的日子吗?”爷爷打断了独眼的回忆,眯着眼睛问道。晚风吹来,我的胳膊有些冷。其他四个瞎鬼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听着独眼的讲述。当时我不知道,其他四个瞎鬼跟独眼接下来的遭遇大同小异。
“记得。”独眼想了一想,然后说出了那天的年月日。
爷爷低头掐了一会儿手指,默默念道:“乙丑年,丁亥月,戊辰日。”
爷爷念的是我的生辰。伴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爷爷的记性渐渐衰退。他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只要人家报出年月日他就能说出那一天的凶吉和宜忌。后来他想了一个好方法,那就是记住我出生那天的宿名和值日情况,然后按照十二建星的编排顺序等等算到其他日子的情况。这有点像不聪明的小学生扳着手指头学算术,但是非常实用。
爷爷又默念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五鬼为天符,当门阴女谋。相克无好事,行路阻中途。走失难寻觅,道逢有尼姑。此星当门值,万事有灾除。”
独眼不解,问道:“您说的什么口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爷爷说道:“那天不宜出行,也不宜会亲友。如果你的日历还可以查到那天的那页,你一定可以看到上面的宜忌里写了不宜出行会亲友。相克无好事,行路阻中途。就是说那天遇不到什么好事,出行的路上中途会遇到阻碍。那天你走到茅草屋不远的地方刚好下起了大雨,又遇到那个女子,都在这口诀里体现了。”
独眼懊悔道:“要是早遇到您的话,即使前面的事情已经发生,但是也不至于遇到后面的事情了。”
我的好奇心早就忍不住了,连忙插嘴道:“后面的事情?你真听了女子的话,傍晚的时候还回到那个茅草屋里去了?”
“听了那个人说方友星早已经死去了,我哪里还敢往那个茅草屋里去?”独眼说道。
独眼听了那人的话,顿时觉得手脚冰凉。本来他不想把半途遇到的艳遇说给任何人听的,但是现在他不敢把这个事情隐藏在一个人的心里了。他问那人道:“进你们村的那条道上,是不是有个茅草屋啊?不是看西瓜地的那种茅草屋,是人长期在里面居住的茅草屋。”
那人点头道:“有啊,就在那个方向,确实有一个茅草屋。”那人指的方向正好是独眼过来的方向。
独眼吁了一口气。
那人问道:“你来的时候也看见那个茅草屋了?”
独眼点点头。他心里轻快多了。
那人又道:“说来也是奇怪。去年方友星死后不久,他那未过门的媳妇就死在那个茅草屋里。”这一句话对于独眼来说不异于晴天霹雳!
“什么?你说,方友星未过门的媳妇死在那个茅草屋里?”独眼瞪大了眼问道,声调也提高了许多。他的脸立刻变得煞白,白得像一张纸。
那人不知道独眼来之前经历的事情,也就无法理解独眼惊恐的表情。他蠕了蠕嘴唇道:“你怎么了?”
独眼定了定神,答道:“我,我没事。我只是想问问,方友星未过门的媳妇是怎么死在那个茅草屋里的?还有,现在那个茅草屋里还住人吗?”说这些话的时候,独眼忽然感觉到嘴里的腥味浓了许多,仿佛早上刚起床还没有刷牙之前那样的腥味。
那人也闻到了独眼嘴里发出的难闻的气味,举起手来在鼻子前面挥动。他说:“那个女人死得奇怪,我们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方友星死之后,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出于悲痛还是礼节,到我们这里来祭拜了方友星。祭拜之后就走了。我们这边的人也都没有怎么注意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可是第二天她娘家就来了许多人,说是我们这边把他女儿扣押了,找我们这边的人讨要女儿。”
那人说到这里,把肩上的锄头往地上一放,摊手道:“他们不是瞎胡闹么?方友星都已经死了,我们怎么会扣押他家的女儿呢?”那人仿佛要向独眼证明自己的无辜,情绪略微有些激动。
独眼连忙道:“那当然,那当然。不过,他家的女儿到哪里去了?”
“能到哪里去?那女人是中午到我们村来的,祭拜完之后差不多是傍晚时分了。一个弱女子,她能到哪里去?既然不在我们村里,又没有回家,那么很可能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那人吐了口唾沫,看那架势定要站在这里把话说完再走,“两边人一说清道理,马上集中起来去找。这一找,就在那个茅草屋里找到女人的尸体。真他妈恶心死了!”
“尸体?她死了?”独眼也站定了听那人说话。
“死了。”那人肯定的回答道,“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恶心,好像还能闻到臭水沟的气味似的。哎,可怜了一个好看的模样……”
“她怎么会死呢?”独眼焦躁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