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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不知为何,江寒夜嘴里忽然蹦出这四个字来,这四个字,是鬼影告诉他的,他一直记在心里,有时候半夜醒来都会觉得害怕,他无数次的自问:“江寒夜,你真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吗?”
洛行云一愣,他皱眉问道:“什么行尸走肉?”
“我是不是行尸走肉?”江寒夜问道。
“何处此言?”洛行云道。
“因为所谓的‘我’,不过是一个承载着你儿子灵魂的躯壳而已,‘我’并不真的存在吧。”江寒夜脸上泛着青光,他痛苦的闭上眼,握紧拳头,就在此刻,他忽然间很想冲洛行云挥出一拳,那种冲动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你还在介意么?关于你大哥的事。”洛行云后来一直都用‘大哥’来称呼洛日,似乎是在刻意为江寒夜填平心里上的落差。
“我这一次在外面,认识了一个朋友。”江寒夜缓缓道。
“朋友?”洛行云狐疑的看着江寒夜,“什么朋友?”
“这个朋友据说还认识你,而且据说是他告知你,如何保存‘大哥’的灵魂!”江寒夜着意把大哥二字强调着,冷冷的看着洛行云,“你说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感谢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洛行云站了起来,他缓缓走到江寒夜身边,认真的看着他,“那人对你说了什么?”
“一切。”江寒夜快速的回答道。
洛行云的脸上肌肉抖动了一下,他深深的望着江寒夜的眼睛说道:“你很恨我吧?”
“嗯。”江寒夜回答的干脆利索。
“我知道,当时我的做法自私了一点,不过我也告诉你了,你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一个孩子,你也是我的儿子,是我洛行云的骨血。”洛行云缓缓道。
“那么,我娘是谁?”江寒夜盯着洛行云逼问道。
“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妇人罢了,或许现在早已不在人世。”洛行云用很不在乎的口气说道,他不知道,儿子是娘的心头肉,做娘的也自然是儿子眼里最重要的人了。江寒夜被洛行云的这口气激怒了,他回想起洛行云对洛日娘亲的喜爱,再看看如今他的态度,心头禁不住怒火中烧。
洛行云正转身准备往床边走,忽然觉得自己的脖颈被一只手掐住,这手来的太快,并且悄无声息,乃至于以洛行云的修为,居然在事前毫无觉察。
江寒夜的右手现在变粗了一倍,那只手上的颜色开始渐渐变深,而后又由深到透明,从手臂到手掌,青筋突起,看起来很是恐怖。
“你……咳咳……”洛行云被江寒夜掐住脖颈提离地面,由于窒息他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江寒夜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凶光,那只右手手指似乎在使劲的并拢,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对他说:“杀死他!”
江寒夜深呼吸一口,终于缓缓的松开了手,洛行云落地之后,捂着脖子急促的喘息着,剧烈的咳嗽着,过了好大一会他才看着江寒夜的手臂,诧异的问道:“夜儿,你……你这手是怎么了?”
“拜你所赐。”江寒夜如今把所有的账都算在洛行云头上了。
“什么意思?”洛行云很快就调顺呼吸,他站在江寒夜对面凝眉看着他,不知道江寒夜这段时间在外面都经历了些什么。
“鬼命给我留下的礼物。”江寒夜抬起右手,他现在忽然间发现,这支右手不光是中毒了,而且还变强了,否则刚才,以他自己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将洛行云逼入绝境呢?
“鬼命?”听洛行云的口气,似乎他并不认识鬼命,又或者,他是没听说过鬼命这个名字。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六十八年前,教你如何保住你儿子的那个男人。”江寒夜冷冷说道,“鬼命。”
“你遇见他了?”洛行云这才想起那个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人如今早已被他丢到了记忆的角落里,若不是江寒夜提起来,他根本就已经忘掉了。
“原来他叫鬼命。”洛行云苦笑道,“说起来我真不知是该谢谢他,还是该恨他,若不是他,我们父子两个也不会闹成这步田地。”
第173章 他们联手?
“呃!”
一个个肢体残破,满身血污的‘人’从街头巷尾走出来,向城门口的岑若秋和释真围拢过来。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呃呃的沙哑声音,似乎是饿了很久的人终于看到食物一样。
岑若秋和释真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对此难以置信。
洛水城,大陈王朝的国都,位于中原腹地,曾经是多么繁华的地方,而今却变成了一座灰色的城池:城门洞开着,城墙上的王旗破成一缕一缕,在风中瑟瑟发抖,高达七八丈的巨大城门上全都是血污,有的像是用盆泼上去的,有的像是用手抹上去的,而城门外的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许多具尸体,那些尸体全都残破不堪,有的甚至被撕成碎片,从地上破裂的衣服来看,这些人都是守城的士兵,在这些尸体中间,长矛砍刀也胡乱插放着。
“南无阿弥陀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释真现在虽然是一副寻常人打扮,但是他佛门弟子的心性不改,佛号依旧是常挂嘴边的。
“释真师兄,看来这天下是要出大事了!”岑若秋手握宝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岑若秋病了几日,在一户猎户家里休息了几天,当他们出来时,第一时间就是往洛水城跑,可是没想到迎接他们的却是这样一副情景。
释真伸手从衣服内掏出佛珠,一圈圈缠绕在右手上,沉声说道:“这些人不是活人,岑师妹,要小心了!”
“嗯!”岑若秋应道。
……
昆仑山,血魔神教大厅。
江寒夜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阵仗。整个血魔神宫的大厅占地足足有四五亩之巨,厅高达七八丈,整个大厅由两列并排的两人抱柱子撑起来,柱子上离地有丈许高的地方在东南西北四面各开凿了一个洞,洞内放着硕大的透明的油锅,锅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整个封闭的大厅因此被这些灯火照得如同白昼。
除了柱子,大厅内最高处就是洛行云所坐的头把交椅,这椅子硕大无朋,足足可以让两三个胖子并排坐着,上面铺着斑斓虎皮,交椅放在离地有一丈多高的平台上,顺阶而下,柱子以内,交椅两旁,各放着数十把相对的椅子。
现在这洛行云正坐在他的宝座上,左手边站着江寒夜,右手边站着宋青云,而阶下的椅子上坐着各堂口的堂主、护法、还有况神医,在这些人身后,则站着数以千记的血魔神教弟子。
这是江寒夜入教以来,所经历过的最严重的一次聚会,平时血魔神教几十年难得如此相聚。
“洛教主千秋万岁!”
众人行礼过后,依次落座,洛行云环顾四周,沉声道:“如今,时移世易,天下大乱,不死之行尸纷纭迭起,整个大地一片狼烟,今日请各位来昆仑,主要有两个目的——我们血魔神教,如何规避这场灾难,还有就是,查清楚这场灾难的源头,各位,如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起来说话。”
洛行云话音刚落,这台阶下的众人顿时便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这时,一个头发蓬乱,精赤着上身的粗壮汉子从座椅上站起来,对洛行云躬身行礼,口中说道:“属下万大鹏有话要说。”
“嗯,万堂主,若是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分管东海一带的堂主吧,有话尽管说。”洛行云拂须点头道。正魔大战之后,血魔神教虽然藏入茫茫昆仑雪山,但是这五年中,洛行云趁着三大派门派之变,又将触角伸了出去,如今神洲各处都有他们血魔神教的踪影。
“属下正是!”万大鹏裸露的身体上,到处都是鼓起的肌肉疙瘩,很显然,他练的是主修肉身的外家功夫,他腰间插着一柄小臂长的漆黑短斧。
“我们在齐州城外的岱山上居住,岱山距离齐州城有三百里之遥,这段时间,总是会听到有进山砍柴的樵夫说起过齐州城内的祸乱,说是有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攻进了齐州。”万大鹏脸色沉沉,“我因此害怕,怕那些所谓的三大派会借此机会来铲除我们,因此便派了数十名兄弟去查探,没想到这第一波去的,居然没有一个回来,后来我又派了一波,总共八个兄弟去齐州打探,这一次总算是回来了一个。”
“哦?结果怎样?”洛行云皱眉问道。
“这个兄弟整条左臂都被撕下来,血肉模糊,回到山上时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临死前告诉我,说整个齐州成都被死人占领了,城内起了大火,他们一进城就被冲散。他后来被一群死尸围攻,好容易杀出重围,这才赶回来跟我报信,他还说,不止是齐州城内,就连城外的村镇也都是如此,那些活着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