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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太久没吃鸡肉了，不然为什么昨天看见鸡毛掸子，居然有点激动？ ”
大家都笑。
美静姐说：“上次新闻报道的海南矿泉水喝死人事件，就则面反映了食品安全堪忧。”
美静惊呼：“矿泉水也能喝死人？不是有QS标志吗？”
陈傻乎乎地问什么是QS标志。美静给他简单解释一下。
俞璐说：“哎呀，原来是这样啊，我一直以为QS是去死的意思啊？”
大家又笑了，美静姐说俞璐是那种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一鸣惊人，让人耳目一新的人。
俞璐说：“我小时候的老师也是这样说的，大智若‘俞’就应该像我这样。”
陈超后悔带他来。
吃完烤鸡，三人送两人去打车，挥手告别后，三人情绪依然高涨，看着的士走远，陈问有没有戏？波波答非所问，说：“美静姐姐穿的超低胸，害我刚才忍不住看了几眼。”陈说：“那你去追她姐好了。”
三人去逛莲花路，一路都是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女郎，一望而知就是从事“肉体业”的，中国人皮肤是黄颜色，所以她们从事的又叫“黄色产业”。本地人把她们比作菜市场五块钱一斤的家畜。
路过一家二手通讯器材店，俞璐看到一个很像梁民辉的人，他正在向两个澳门人推销摊子上的手机。波波问看什么呢？俞璐说没什么。
陈说：“你有钱吗？这里的女的要价很高的！”
“我看的是店里那男的，不是看女郎。”
两人同时笑俞璐，说：“别装。”“我是说真的。”
波波说：“哪个男的？别乱瞅，边上穿沙滩裤趿拖鞋的男人都是看场的。一会以为你是便衣就不好了。”
“你俩觉得美静怎么样？”
俞璐说：“挺有教养，不会像非洲土著用手抓饭吃。”
“你这不是废物话吗？你觉得她们宿舍的女生怎么样？好不好对付？我想通过她们帮帮手。”
“一般。”
“你知道吗？她们自称赛过七仙女。还在宿舍门口贴了个牌，自称‘七金花’。”
“我看是江南七怪还差不多。”
“波波呢，你觉得美静怎样？”
“和她的名字一样。”
陈马上高兴，说：“美丽又文静对吧？”
波波摇摇头，说：“她叫什么来着？”
“超美静啊！”俞璐和陈都惊奇的看着波波。
“对，就是超没劲，人如其名。”
俞璐笑着说：“那美静她姐可以，超尤静，对吧波波？”
陈说：“波波，你多帮忙，等我搞掂美静，保证让她去帮你说好话，到时你就有机会追她姐了。”
波波和俞璐都笑了。俞璐问陈问美静腰围做什么？
“我想送她一根腰带。冯泉说皮带代表圈套，和戒指一个意思，她肯收就代表接受我了。”
“那你直接送戒指啊！”
“现在送戒指不合适。问题是我不知道美静腰围，送小了用不上，送大了她肯定会生气，必竟女孩子嘛。”
“你买条长的，把孔从头打到尾不就行了。”
陈和波波笑了，齐声说：“那有人这样送东西的！”
莲花路的尽头是海。三人沿着海边走，盛夏，海边的绿化带上许多人以天为被，以自己带的席子为席在纳凉。
三人挤上公交，在南香里站下了车。当年安居乐业的小区已经被搞的乌烟阐气，满目疮痍。路过一片草地，夜莺频频向他们*，亏得夜色醇厚，三人可以安全的脸红，陈用极自然的声调说：“我们不是来干那个的。”
夜莺也赶潮流，知道周杰伦的《我的地盘听我的》， 喊道：“三更半夜来这不是那个来干嘛？”
波波大声的说：“我们没钱！”根据中国男人一向言行不一，并且不一定非要有真情实感才可采取行动的惯例看，波波未尝不是抱着见机行事，得便宜捞一把的心态说的这句话。如果那夜莺觉得波波是大学生可能还是个处男，值得她免费提供一次服务的话，波波当晚可能就要和另外两人分开了。
回到学院，宿舍楼已经关门，宿管阿姨训了波波与陈一顿，却如何也不肯让俞璐进去，陈说白天听到阿姨骂人，她挂在门口的腊肉不知被哪个缺德鬼偷走了，肯定是因为这事。
波波说那就没办法了，俞璐只好回家去。
30
俞璐给方振兴打了一个电话，提到梁文辉，方说他早就不读了，俞璐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读了。
俞璐想清楚了，不能一直这样混下去，要在大学混出来。
他对波波说要写一部小说，这么多同龄人都写出来了，自己不能吗？高中就打算写，因为高考放弃了，这么多年，内心的冲动没一刻停过，现在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只要把生活的点点滴滴写出来就是东西。
波波问写什么内容？
“写变态，是文学青年干的事，写骂人，是伪文学青年干的事，写光明才是真正爱好文学的，写阴暗丑陋的都是被逼爱上文学的。我既不是文学青年，也不热爱文学，所以写什么暂时还没想到。”
波波问打算怎么写？
“我打算把多年看书摘录的妙语巧句，平时所思所想的随笔全部搬到小说里。电影的买点就是戏里的明星，如果把大腕都请来了，导演水平再差，电影也能吸引眼球，也会有市场。同理名作家的妙语巧句当然算明星，把这些名星请来出参演，东西自然好看。”
“你抄录了谁的句子？少年作家的？”
俞璐递给波波一本硬皮抄。里面全是著名作家作品的出彩之处，还有一些畅销小说里的精彩句子。
“我还要把钱钟书写人情关系的深刻和王朔写女性情感的细腻结合起来。两人的长处和特点结合起来，小说就精彩了。”
“你这叫结合吗？叫抄袭！小心人家告你！”
“这个你放心，我会处理很小心，像丰胸减肥广告那样专打擦边球，保证即能出版又不被告抄袭。”
俞璐喝口水润润噪子，接着说：“其实天下文人本一家，你抄我来我抄他。谁成名不是靠的抄袭？像娱乐圈的‘花儿乐队’不就是抄人家日本乐队的嘛，《几扇门》销量再好，不就是仿着《围城》抄的嘛，只是钱老已在天堂，无法告状。郭敬明就没这么幸运了，选错了对象，抄了个活着的，还是个女的，女人嘛就是小气，所以才会打起官司。再说汉语又不是这些人发明的，大家都是学，退一万步，我承认抄袭，也只承认抄钱钟书的。难道还能把我煮了吃不成？好比王朔不能指责海岩一样，大家走的是同一条路子。王朔现在收山了，我若把小说写成他那风格了，他后继有人，也没必要走出来反我吧？这不等于自打嘴巴？依少年作家的文学造诣不可能写出什么巨作的，受欢迎只不过是幽默搞笑比较到位，骂了书市消费能力较强的学生想说而又不能说的话，这些都是其次，主要还是当代的小说写的真不是东西。”
波波打断道：“你意思是你就能写出？”
“我要写肯定比他们好。喜欢看少年作家的书那帮人该上大学了，那帮子鱼人数颇多，少年作家忙着赛车泡妞，没心思也没精力再弄个《几扇门》，若他的读者转型，人手一本我的，岂不发了？他的风格算给我免费做宣传了。哈哈，不仅有销量，读者大部分还是知识分子，读者老是中学生，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落他们手里，被吹捧得再好也是没面子的。波波，我第一本小说就以你为蓝本，要不让你当第二作者。”
31
俞璐开始用常人没有的思维写小说，主人公是波波。俞璐答应让波波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的，在小说里全部得到，条件是波波要用他的电脑帮忙查资料和搜素材。
俞璐找不到以前开了头的小说稿，只能从新开头。俞璐写得很痛苦，三个星期才开好头，他开始赶起来，后来发现赶是没用的，文字用来干什么？首先是记录观点，自己急切地想表达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表达好。于是放慢下来，慢慢的写，这样下去，恐怕小说写好就直接成文物了。
俞璐自我安慰说：写这类小说是辛苦的，一年半截是不可能的。钱钟书写《围城》断断续续也得两年多才完成。自己写的不是一般的小说，是一部能挣百万，能引起轰动，能一夜成名的小说，花的时间当然要更长。
俞璐越写越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