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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天问:“打得怎么样?”
刘傍晚说:“四对三啊,还拼命犯我规,看给他们捉了好几道血痕。”
杜子腾笑了,说:“那你输了?!”
刘傍晚说:“怎么会呢。才赢二十分。”
陈宇辉惊叫起来:“这么猛?”
于是刘傍晚就很高兴,在关键时刻奥尼尔扣篮得分,大家喝彩起来。
讨论了几分钟后定下各人所打位置,然后转入重要内容,刘傍晚建议用班费买球衣,大家一致说好。
接下来几天大家开始练球。练习时陈宇辉中距离频频命中,被大家认为是其绝招,俞璐中午经常在书店站着看书,练就一身金鸡独立的本领,单脚起跳勾手投球很准,被刘傍晚说是俞璐的绝招,李中天体形像坦克,强压篮下无人能敌,刘傍晚又吹是李中天绝招,大家问刘傍晚的绝招是什么,他说自己没什么绝招,正欲说下半句,杜子腾趁机拍马道:“所以招招都是绝招。”
刘傍晚听了很高兴,夸自己的话还是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才显好。打完球,他请杜子腾喝了一瓶汽水。
但事实证明,篮球这项运动不是光有理论就行的,俞璐班组的队上到赛场一点都不团结,刘傍晚相当独食,最终惨败收场,回来后大家互相埋怨,陈宇辉说李中天在篮下那球不应该自己投,应该丢出来给他,李中天却说当时自己拿到球差一步就到篮底了,肯定该投,没有传出去道理。说完他又说杜子腾某球不应该上篮,应该传到篮下给他爆。杜子腾又说俞璐带球时间太长,俞璐说刘傍晚带的时间更长,又独食,大家怎么不去说他。大家觉得是啊,先是李中天说,有一个球人都走空了,他在对方篮下,刘傍晚还硬要投三分。刘傍晚解释说:“别人刚投中三分,我肯定要还以颜色。”俞璐提醒他道:“那你投进没?”刘傍晚说:“如果我每球都投进还用在这里吗?早去NBA了,还在这里陪你们打球,你们也不用脑子想想。”
大家不欢而散,隔天俞璐就退出这支队伍了。
不料数天后班主任找他谈话,俞璐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刘傍晚伺机打击他在背后说了不少坏话,陶红说俞璐不团结,之前班上的活动就没来参加,现在篮球赛又搞退队,影响恶劣。俞璐本来想解释上次是因为要给唐老师的儿子补习所以才没去,但听陶红说到篮球赛的事他就不想解释了,爱谁谁。陶红还称批评俞璐其实是在帮助他,当然这种“帮助”要以后才能体显出来。陶红越骂越过瘾,趁机把俞璐上次课上冲撞高数老师的事扯进来一起批,直言俞璐这个人不仅毫无集体观念,还不懂得尊师重教。
22
本地天气只有春秋两季,这年非常反常,十月算秋天了依然很热。下旬,上帝可能也知道快要冬天了,再不热就没机会了,最后几天使劲热出来,要命的是俞璐班上的吊扇坏了一台,还正好是他头顶上的,若大一个教室仅有四台本来就吹不出什么风,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如果真是雪上加霜还好,可以降温,只可惜没有“火上加炭”这个成语,否则就贴切了。俞璐毫无兴致听课,热得连老师也无心上课。上了一年课俞璐才开始不满意自己的教室,到楼上上厕所,发现教室窗边那片土坡树林虽然不高,但是正好能挡了一二楼计机班教室的风,还常年导致自然光线严重不足,树林偶然还会有鸡飞狗窜,上大学语文还可以,用陶红的话说就是:“共舞,鸡大伴奏,诗情画意,坐在现代化的教室胜过陶渊明当年隐居故里。”这里的鸡和狗仿佛在学院呆久了也沾染了大学生的习性,听见陶红的话仿佛得到鼓励,愈发热情,叫得更欢,上高数课则格格格不入,高数老师上着上着课忽然闻得鸡啼,恨不能把鸡的线条比作函数图象。高数课到了下半节,李中天温汉等几个买了手机的人就开始摆弄,各类现代化产物铃声大振,不让鸡独美,似要与其拼个高低,狗也不甘寂寞,不知疲惫的吠着,不知是铃声的挑衅抑或是它对黑板上眩目的令人瞌睡的分步积分感兴趣。
一些比较好欺负的老师来上课,情况更甚,那节课往往就成了周杰伦的音乐会,又似中午十一点左右的菜市场。
俞璐又热又燥,快要升仙了。
俞璐几次找刘傍晚,让其向学生科报修,因上次打篮球的事刘傍晚记了仇,不仅不报告,还骗俞璐说已经向上面反映了,让俞璐对他心存感激。
不久,俞璐升仙没成,倒热出一身湿疹,捉出一身血痂。他决定自己想办法,他到宣传栏写启事。
启事如下:
02计算机2班四分之一的风扇坏了,快找人来抢救!
热死人
2003年
俞璐写日期那一刻,梁晓燕走过来盯着他看,俞璐知道她是学院团委的,温汉经常跟她打招呼称她作梁燕姐,担心她揭发自己干的好事,详装看一下通知,然后悻悻然离开。
次日下课,刘傍晚转达团委一个通知,说不要乱画宣传栏,有意见可以直接去向学生科提。
早前李中天买的摄像头在宿舍抢尽风头,这天刘傍晚也去买了一个,到处炫耀说他的摄像头超大,是现在电脑城里卖得最贵那款。
大家好奇,都跑来问有多大。俞璐也去看。
刘傍晚说:“600万像素,是现在出的摄像头像素最高的了。”
俞璐说:“也不是很大啊,跟李中天那个差不多。”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我说的是像素。”
“我以为你说的是外形。”
“你家的有这么大吗?”
“我家没电脑。不过以后我买电脑电配的摄像头一定比你的大。”
“那你还在这里乱叫什么。滚远点。”
俞璐出去碰到冯泉进来,刘傍晚忽然说:“哦,对了,俞璐你回来,我知道徐霞客是谁了,你小子差点忽悠了我,他根本不是明星,就一历史人物,是他刺死秦始皇的吧?”
俞璐说:“秦始皇不是被他刺死的吧?”
刘傍晚说:“哦,对,他刺的不是秦始皇。那秦始皇是被谁刺杀的呢?”
冯泉说:“是荆坷!”
刘傍晚说:“不是荆坷吧?应该是坷荆!”
冯泉说:“对,是坷荆,好像也没刺死吧?”
刘傍晚问:“那么徐霞客刺死的是谁啊?”
俞璐听着听着顿觉这帮人无聊至极。
23
期末考试来临了,俞璐在201听到刘傍晚温汉杜子腾等人商量作弊,俞璐说如此即使拿到奖学金也不光彩。说完便招来一片笑声,刘傍晚和杜子腾齐声骂道:“你脑子进水了?现在什么时代了!那有学生不作弊的!”
俞璐高中同班的陈经兵也附和道:“思想落伍了。”
301来串门的梁卖权笑了,说:“原先以为陈力傻,没想到还有个更傻的。”
温汉是这事的始作俑者之一,本来也想奚落俞璐一番,但想到还要抄俞璐的作业,便不声不响冷眼旁观,。
俞璐想起上学期的补考,感觉与这帮人为同学真丢脸。
大学语文课上,陶红叫大家以“精神文明”为题写一篇文章,作为大学语文考试成绩。俞璐正好借题发挥,在作文里痛痛快快骂了看不管的人和事,顺带把班上那帮打算作弊的人讽刺了一番。完后,俞璐急切的盼望下节语文课的到来,结果陶红说她的大学语文已经结束,俞璐的文章显然没入她法眼。
这学期体育考试项目是面对墙壁颠排球四十下,下午练习时看到陶红经过,俞璐正犹豫要不要向她打招呼,最后还是礼貌的喊了一声,陶红竟然假装没看见,故意斜着身子走过去,俞璐很纳闷,前后联系一下,忽然明白过来,总结出:迎面相向才要打招呼,则着面就不用了,使得俞璐今后碰见她不想打招呼都是则着身过去的。
思想开小猜,颠着颠着排球脱了手,身后从宿舍出来的人马上讥笑道:“有人不及格准备补考!”俞璐随声音望去,说话的人是郑红艳,与她一道并肩走的是刘芳。
事实体育老师宣布考试内容那节课上,俞璐就要求考了试,结果满分,想想没好意思说出来,免得吓倒她。
俞璐怀疑班主任患了白内障,因为最近遇到她,总是感觉她冲自己翻白眼。
学院机房被偷实行严管,成效显著,后来干脆连宿舍也实行严管,过大的能量在太小的地方没法消耗是十分危险的。
不久学院出大事了,宿舍发生暴动,宿生大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