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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飘落满地的红色花瓣,橘发的少年,感到心脏传来抽搐的疼痛。
背靠着薄薄的门板,少女哭泣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出,让他感觉一阵阵又酸又咸袭卷心头的微妙感触。
千本,忘了那个混蛋吧。如果是我的话,不会让你哭泣,也不会让你寂寞的……即使产生了如此直接的心情,银依然不知道其实这样的感情,就叫做“初恋”。
第67节:第十章 嫉 妒(5)
“你去了哪里呢?”
寒冷的雨细细地溅湿飘坠的叶片。
穿着厚实大衣的少女,微歪着头,挑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从灰色大楼里步出的高挑少年。
“我去哪里,都和你没有关系吧。新沼小姐。”
一贯温柔的少年的脸失去了平情,漠然的眉眼和这个季节一样寒冷。
“当然有关。”包裹在粉红色大衣里的娇小身体向前迈进,“我应该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靠近千本。”
“为什么?”凉冷的秋风正洒下点滴的秋雨,少年茶色的刘海被蒙蒙水气打湿,服帖地粘在白皙的额角,“我只是想向曾经一起努力过的朋友说声‘生日快乐’而已。”
“为什么?”好像诧异般的反问声自涂成粉红色的嘴唇发出,透明的雨伞微微上扬,露出踩着鹅黄色靴子的少女微微睁大的眼睛。
“因为——”顿了一顿,漾起微笑,却低下头去,透过透明的雨伞看得到少女的发顶,居高临下地俯视,听着那个细小的声音轻不可闻地说出:“因为……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少年没有惊讶也没有微笑,只是带着一点也不像他的冷冽,继续俯视包裹在一袭娇嫩颜色中的少女。
“为什么你所维护的人不是我呢……”苦涩地说着,少女将雨伞举得更高,抬起失去了笑容的脸,“哪,景棋,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几号吗?”
蒙蒙的水雾笼罩着整个东京。
厌烦地按动雨刷,看着雨刷快速在车前舞动,却还是拂不去缠绕在指间的粘腻感。
“所以我讨厌这个城市。”
陷入高峰的堵车时段,黑发的青年索性叼着香烟卧趴在方向盘上。
“该死的……都算是入冬了吧。下什么雨啊……”
侧过的脸,凝望着车窗外的城市。
雨像魔法让一切陷入静止。
寒冷的气候中,阳光透彻却不带温度,在蓝紫色的有机金属上涂下一层明澈的色泽。背对着身后宽广的玻璃,以及其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有着艺术家气质的混血美青年,单手托腮,漫不经心地看着翘起的长腿上摆放的乐谱。
房间里以一株巨大的巴西木为分界线,齐刷刷地站在左边的是FOF小组,而以插肩姿态站在右边的三人自然是EAA。
“那个…”蹙了蹙色素淡薄的眉毛,知名的作曲家认输似的放下了夹在指中的钢笔。
“什么事?”六个人异口同声好像大合唱一样回答。
“就是……”
十二道目光立刻齐刷刷望来,让仓木琅觉得室温都因过于明亮而骤然升高了。
“你们这样盯着我,我什么都写不出来啊……”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为什么他有种被人监视的错觉?真的真的只是多心吗?
“那么请答应我,把这首歌让给我们EAA吧。”真红厚颜无耻地抢先说出自己的意图,“仓木先生!我们组的小葵从小就参加少年唱诗班,是有着好像妖精一样清灵动听嗓音的人哪。”
“你说什么?”银跨出一步,“我可是从八岁起就接受舞台训练的人哪,只有载歌载舞的表现形式,才可以体现仓木大人作品的神邃!”
(雾原+弥花:他不是说过,最讨厌载歌载舞的表现形示吗……==
)
“仓木先生,你可千万要考虑清楚哦!”真红娇小的身体几乎趴到了偌大的写字台上,可爱的小脸在仓木琅的眼前近距离放大,“至今为止,您的每首歌必会流行的神话,可不要毁灭在FOF手中啊!”
“我……”深深吸了口气,将手中的乐谱重重抬起,然后再……轻轻放下。好脾气的贵公子,终于还是仅只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带着自怜自惜的口吻说:“与其在这里干扰我工作,不如去做些讨我喜欢的事才对吧。”
“哈哈哈,你早说嘛!”少女重重一拍桌案,“仓木先生,您想吃鱿鱼干吗?那是真红我的拿手好菜耶。”
“好吧,午餐时间也快到了。”长发飘逸的美男子善解人意地瞄向戴着手表的手腕,“你和千本就去各显神通,送拿手菜给我品尝吧。”
第68节:第十章 嫉 妒(6)
“嗨!”真红像炮弹那样弹跳起身,一手扯住景棋,一手扯住金泽葵,“随从一和随从二,一起来帮我吧。”目睹着销烟在真红的身后弥漫,雾原没什么表情地转过头,看了眼千本,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女的自尊心受到了损伤,“你确定我是不会做饭对吧?”
“……我没有这样讲。”
“但我确实不是很会啊……怎么办?”走出仓木琅的工作室,黑发少女可怜兮兮地向左右投去无助的眼神。
“吃什么也无所谓吧。”银愤愤道,“那个叫仓木的根本只是在耍我们。”
“紧迫盯人的战术惹来了反感吗……”弥花垂头,随即补充,“但那样的话,真红她们也是一样。”
“所以下午我们就不要再来了。”雾原回头一顾,耸了耸肩。
“那饭……”
“喂。是桃丽泽寿司店吗?我要订一份最高级的综合寿司。”少年迅速地报出地点后收线,向左右目瞪口呆的二人宣布,“哪,很简单啊。”
“作、作弊……”
一个小时候,面对一套中华料理,一套综合寿司的仓木琅,一边挑眉分开筷子,一边望着一下子空荡了不少的工作室。
“人好像都不见了咦……”
“大概是怕惹你讨厌吧。”选择将惯常绾起的长发披在肩上的女秘书自行步入,饶有趣味地审视清丽的男子。
“先生,你这次要写的主题是什么呢?”
“这个嘛……呵呵……”仓木琅愉快地咬了口寿司,眯眼微笑,竖起一根食指,“是——嫉妒。”
“嫉妒……啊啊。”女秘书了然地挑挑眉,“确实是比起恋爱、梦想、愿望、幸福……都更要强烈的感情呢。”
“对耶,我也觉得很有趣。”
“可是先生。”女秘书居高临下地俯视坐在皮椅上的青年,冰冷的眼眸透过犀利的镜片审视他,“您曾经嫉妒过某个人吗?”
“这个啊……”别过视线,投往楼外的虚空,轻咬着放在唇边弯曲的手指关节,男子笑着眨了眨眼。
“——那是个秘密哦。”
工作室里间的钢琴上,摆放着水晶制的相框。黑发的少年抱着盛开的蔷薇,在时空彼端静静地微笑。
“食物过后是珍奇录影带……再之后是寻找市场上失踪已久的古董娃娃……接着是仓木琅以往唱片销售情况的市场调查、他的优缺点分析报表,随机采访一百个高中生,请问对仓木琅唱片的印象……”眉头紧皱地念出如上内容,银终于咬牙切齿地总结,“他根本就是在耍我们啊!”
“可是他说……这是为了制作唱片所必经的资料收集……”弥花没什么底气地说。亏她对仓木琅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没关系。”雾原双手环肩,冷静地吐出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是当然了……雾原,将是千本,土是指我吧。”苦命地扮演劳工一角的银愤愤地指着优游的少年,“你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干啊。”
“没办法啊。”雾原虔诚地合掌,“我要保证出席日嘛。”
“对了,这么说,你还是考上了大学啊。”可恶,明明看这小子天天晃来晃去,头脑好的人果然不一样呢。
说话间,弥花的手机铃铃铃地响了起来。瞄到上面的号码后,雾原立即从弥花手中夺过了手机。
“您好,这是千本的手机。请问您有什么事?”一边说,雾原对着弥花,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是仓木琅。”手机的那一边传来温润的嗓音,礼貌地致辞,“因为唱片的事,想和千本谈一谈。”
“您大概不知道吧。”悠哉地将手机换到左手,雾原面不改色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