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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鹿苑禅寺走的那天,她的头发已经长过肩膀。她说她要蓄发回归红尘了,好好地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可是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将满头的青丝再度全部削断……我那时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色空笑着转头望兰泉,“二少,中国话里有一个词叫‘削发明志’,还有诗句里头说,发丝便如情丝,对吧?明月的心思我懂了……”
“师兄,你要怎么样?”饶是兰泉,听着色空这样平静的述说,也反倒心惊!
色空轻轻摇头,“不必找了,我知道明月会去哪里。她一定真的去做一个尼姑了,做我们J国为数不多的、愿意守着清规戒律的那种尼姑。”
“这样,也好……”色空笑起来,“医生说她这次幸运生还,可是身子却已经伤了元气,这一生不该再承受大喜大悲。如果能够青灯古佛、心如止水,对于她真的也是一件功德……我尊重她的选择。”
色空说着,含笑,还是落下泪来,他静静望多鹤。
多鹤还穿着那件艳紫色的丝绸和服,和服上绣满白羽的仙鹤。这件和服映衬得多鹤眸如秋水、唇如含丹。真的,好美啊……
色空深深吸气,“……我亦决定,追随她的决定。”
“色空!”
“师兄!”
鸿涛和兰泉都是大惊。
色空含笑闭目合什,“我J国僧侣多年前早已不受清规戒律。可是我色空在此立誓,从此收起红尘之心,静修六根清净。绝情断爱,一生事佛!”
大家都惊愕落泪。
多鹤更是哭得无法呼吸。
慧子急了扯着多鹤,“你倒是说句话啊!”
多鹤抽泣着,努力平静下来,却是第一个向色空躬身一礼,“色空大师……”
“多鹤!”慧子痛呼!
尾声Ⅲ:爱一直在(更3)
J国飞回S市的航班。飞行安静,只有空中小姐推着饮料和食品的车子,无声地从过道上走过,间或用甜美而柔和的嗓音问着,“哪位旅客需要食品和饮料么?”。
司蔻坐在最靠舷窗的座位上。身边就是白云轻过,她却无心情去浏览,只将耳机罩在头上,闭上眼睛假寐。
从此离开J国这块土地,从此——学着努力遗忘那个人。
不是她困倦,只是怕——一睁开眼睛,就会有泪珠滚落累。
身旁有人坐下来。本来是空座位,不知道怎么会有人中途过来。不过司蔻却也没心思去看。反正是经济舱,人多座位挤,大家多挤挤就是了。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饮料?头等舱那边的食品是否需要端过来?”空中小姐用柔得滴得出水来的嗓音询问。
哟,原来身边这位是从头等舱串到经济舱的啊。这年头有钱人都有点不正常了,可能头等舱坐腻歪了,嫌人太少、地方太大,不热闹吧?
司蔻继续闭着眼睛假寐。最讨厌这种假门假事儿的有钱人。要是小桐在身边就好了,两个人可以一搭一唱地讽刺讽刺。今天,算他走运!。
可惜司蔻不想搭理那个人,那个人却不肯放过她。司蔻静静地闭着眼睛睡觉呢,那人却转过头来,目光大剌剌地就那么盯着她檬!
司蔻心说:老兄,人体是有磁场的,你知道不?就算我不惜的睁开眼睛看你;可是你这么盯着我,也会让我感觉脸上爬满了蚂蚁一样地难受哎……天生招人烦那不是你的错,可是你故意招人烦、还要当自己万人迷,那可就是你的错了!
司蔻扭了扭身,想要躲过那家伙的目光。可是那个不要脸的,竟然还歪过身子来,将目光追了过来!
司蔻恼了,拎起杂志就要砸过去——
眼前一张放大了的俊颜正笑眯眯地望着她。那一双长眉斜飞入鬓,欠揍的红唇勾着卖萌的弧度……。
“靳兰泉!你个欠揍的,等我回去不跟小桐添油加醋,说你在J国没干好事!”
兰泉自我介绍外加解释了行程,再外加道歉,并且叫空中小姐将头等舱的寿司给司蔻都端过来后,司蔻这才决定搭理他,不过还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威胁。
兰泉这个委屈啊,“司老师你不实事求是!”
司蔻翻了个白眼,“我就故意抹黑你,怎么啦!看小桐是信你的,还是信我的!”
兰泉笑起来,心这才放下些。
之前两人其实在机场大厅就遇上了,可是司蔻始终低着头,仿佛专心致志捡钱一样地往前走。兰泉都跟着她半天了,她都不知道。兰泉知道司蔻这是心念成灰,所以他不放心,这才换舱过来。
“你自己回来?”司蔻扭头望兰泉,“蔺大哥呢?”
兰泉想了想,“鸿涛和杜仲在J国还有他们帮派的事情。而且……”兰泉顿了顿才又说,“西村不在了,山田组也群龙无首。我自己自然是没时间兼顾,所以鸿涛还要帮我看着山田组。”
一听见西村的名字,司蔻就仿佛被按动了电擎的人偶一样,之前的张牙舞爪全都不见,小小的身子缩进座位,垂下头来,头等舱的寿司也吃不下了。
兰泉也是难过,垂下头来轻声问,“听说你,去了西村的老家?”
司蔻用力点头,却说不出话来。兰泉知道,她怕自己一出声,就会哇地哭出来。
“那里好玩么?”
司蔻用力摇头。
“见到了什么想见到的么?”
司蔻再用力点头。一颗头好像只会这两个动作。
“见到了什么想见到的啊?”
司蔻终于落下泪来,“我见到了‘西村’啊……‘西村’永远都在,‘西村’永远不会消失……”。
整个飞行,司蔻一直在无声地哭。下了飞机,安检人员甚至拦下了两个人,小心盘查了两人的身份才放兰泉和司蔻走。
司蔻上了车就埋怨,“都怪你,我发誓一直不哭的。烦人,都是你把我给弄哭了!”
“哭哭好。”兰泉笑起来,“哭出来了,心里的难过就也散开了。”
司蔻真是哭累了,车子启动就睡着了,一直睡到靳家大门口。
简桐迎出来扶着司蔻进房间去,转头就瞪兰泉,“你就一直让她哭?”
兰泉笑,“我全程录像了。天啊,小司真是水做的啊,整整哭了两个小时啊!”
安顿了司蔻睡下,简桐这才跟兰泉吹胡子瞪眼,“你干嘛啊?你还录像!”
兰泉笑起来,“傻瓜,我这是在帮小司制作‘致命武器’呢!你想想啊,有些人看见小司这样的录像,他会怎么样啊?”
简桐一想就也乐了,“肯定是百爪挠心、痛彻心扉吧?”
“……外加,爱入骨髓。”兰泉狗腿子地给简桐补充。
“你真坏!”简桐笑着去打兰泉,却被兰泉一把扯住了柔荑。
“喂……”简桐脸红透,“大家都等着你回来,好把这件事儿摊开了说呢。”
兰泉翻了个白眼,“……从此君王不早朝!让他们等着……”。
知道兰泉今儿回来,靳家全家人都坐在桌边上等着给兰泉接风洗尘呢。结果人家两口子搀着司蔻进了房间,再就没动静了!
全家愕然。吴冠榕老太太忍不住抬头看堂屋上那挂钟。分针可移动了好几个格了,可是那小两口还是没动静。
何婆婆、袁静兰、于静怡等人就都忍不住抿嘴乐了。
“哎哟,您说这洗尘宴,没了主客,咱们给谁洗尘啊?”何婆婆就凑趣。
“咯咯,咯咯……”何婆婆一句话却逗笑了小怪兽,小家伙竟然跟小母鸡似的咯咯笑开就停不下了。
“这孩子怎么了?”靳邦国赶紧瞅。这小怪物,一大笑,一准儿没好事儿!
大家都惊恐地转头看梅轩。梅轩正抱着小怪兽呢。
梅轩做面色沉静状,可是大家都清晰看见了正有温泉从梅轩的阿玛尼裤腿上滚滚流下……
“哈哈,谁说不能洗尘啊,咱们孩子这不是给洗了吗?”吴冠榕开怀大笑。
“洗的好!”大家都笑开,“这可真是——大喜呀!”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