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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医生一声利落的大吼,“使劲,再使劲——”
“出来了,出来了——”然后就是大家惊喜的欢叫。
后头的兰泉却腿一软,扑通坐倒在地上,想爬都爬不起来了。
听见那边的动静,医生一手的血污呢,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爸爸过来吧,看看妈妈有多勇敢。你可别这边我们还没处置完,还得抢救你啊!”
兰泉哆哆嗦嗦走过来,看见简桐已经落下泪来。
简桐也笑起来,伸手握住兰泉的手,“原来是你啊。我还说医院怎么还招了这么个不济事的医生啊,我在这一边使劲呢,一边听见那边咔呲咔呲挠墙,我就一个劲儿想笑,都使不出劲儿来了……”
“我……”兰泉只知道热泪盈眶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握住简桐的手,眼泪就一颗又一颗地落下来,跟见了亲人的小媳妇儿似的。
于静怡叹了口气,“这还是我儿子吗?”
静兰也笑开,跟助产士要剪刀递给兰泉,“兰泉,剪脐带吧。”
兰泉的脸又白了白,却摘下了口罩,没有接过剪刀来,而是垂下头去,一口咬断了脐带……
“哇,你这小子!”两位母亲都是惊叫,不过却也都笑开。
她们如何能不懂兰泉此时的心情?这样一家三口才真的是借由这条脐带,血脉相融。
医生拎着小家伙,跟拎小鸡仔似的放到体重秤上去,那小家伙躺在托盘上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叽里咕噜地盯着这个是世界。
兰泉走过去,傻呵呵地伸手打招呼,“嗨……”
医生就乐,“新生儿眼睛还看不见太多东西。”
“他怎么不哭啊?”兰泉有点担心。
医生就乐,“待会儿再打一巴掌。刚我都拍两巴掌了,他瘪着小嘴儿,眼睛里都是眼泪了,就是不哭。看得出来,这个长大了啊,死犟!”
“那不行啊,得让他哭啊……”兰泉有点急了。早听说孩子不哭的话,肺泡里头的液体出不来。他二话不说,拎起小家伙就拍屁股!
那小人儿躺在他臂弯里,大大的眼睛仿佛只有黑眼仁儿而没有白眼仁儿,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就是不哭!
兰泉只能狠下心来再打,那小家伙本来皮肤就是红彤彤的,这会儿仿佛被气得一样,更是憋得通红。眼泪涌满了眼睛——还是不哭!
“兰泉……”简桐也心疼了。
兰泉跟着眼泪也下来了,却还是狠心再拍了一巴掌——“呱——”小家伙又忍了两秒钟,这才大声哭开。
“好了,哭喽……”赶紧将孩子接过去,包上小被子,再给打针。
可是那小家伙被医生抱着,竟然还软软地歪着眼睛瞅着兰泉,一边呱呱地哭,一边就那么瞪着他。小手软软地举着,像是指头指着兰泉一般……
兰泉觉着自己像是眼花了,估计肯定是凌晨了累晕了,否则怎么会看见那小家伙仿佛指着他,跟他说,“咱们俩刚见面,你就这么狠地打我,你等着……”。
兰泉刚平静下来,医生拿着相关的文件过来给他填,结果第一个空他就难住了。
宝宝姓名……,叫什么呀?
兰泉没辙只能跟简桐碰了一下之后,又转头出了产房跟大家一起合计。
孩子的名字他跟小老师都想了无数个了,可是哪个觉得都是不那么十全十美。按道理来说,这个孩子的名字还是应该靳老爷子来给取,结果老爷子竟然也是词穷。
现在取名字流行谐音,当初沈凌岩他们也给出主意,要不然叫“靳仕”,正好合“进士”之意,可是兰泉一掌拍过去,“你儿子才出生就近视呢!”
竹锦不要脸地给取过一个,“不然叫靳东方?”兰泉反唇相讥,“竹子你着急进洞房啊?可惜没有新娘哎……”
又问了一圈,医生等不及了,直接落个“简桐之子”,顺便安慰词穷老爸,“别担心啊,等你们到时候来办出生证落户口的时候想好了就行,暂时这么代替也可以。”
中国人取名字真是太繁琐,那医生自然看得多了,可是闹得兰泉心中难过,只觉对不起儿子。
静兰守候在旁,欲言又止。
静怡看见了,急忙握住静兰的手,“静兰,你是姥姥,你也出个主意。”
大家都将目光望过来,静兰脸红了红,“这是靳家第四代长孙,还是你们取。”
“谁说的?”靳邦国老爷子首先站起来,“如果没有袁家救命之恩,哪里有今天的靳邦国,又哪里有第四代的靳家长孙?静兰,就这样定了,你来取!”
万海含笑点头。
兰泉也是欢叫,“妈,听您的!”
“叫——剑琴,可好?”
吴冠榕想了想笑开,“剑胆琴心,好!刚柔相济、侠气儒雅,既有情致,又有胆识,注定是文武双全的绝顶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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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书映画(更1)
一大家子人在外间讨论了孩子的种种,差不多已经直接从这出生第一夜直接谈到将来上大学要上哪一间啊,是不是要直接上港大接受全英文授课啊……。
简桐可管不得他们了,困得已经受不了,一心只想着睡觉。小剑琴就在她身边的小床里,现在都提倡母子同室,再不用如她小时候刚出生就跟妈妈分开。小东西仿佛也很累,张开软绵绵的小嘴一直打着呵欠。
简桐心一软,便忍着身子的酸疼起身将小剑琴从小床里抱到自己身边来。房间里有淡淡的灯光,母子两个四目相对。从未体会过的柔情从心底泛滥而起,简桐便忍不住笑开,伸手抚了抚小家伙头顶浓密的头发。
真是神奇,小人儿刚刚出生就什么都有,他的头发又黑又浓密,长长地覆盖到后颈。最好看的是十根手指上的指甲——修长而又圆润,就像天工修好的一般。
“小琴……,姥姥给你取了名字叫小琴呢。好听么?你奶奶和爸爸都是弹琴的人啊,妈妈第一次看见你爸爸,他也是在弹琴。看你的指头这样直这样长,难道你将来也是要弹琴的么?累”
小家伙连呵欠都不打了,只瞪着大大的、仿佛没有白眼仁儿一样的黑眼睛盯着妈妈看。
简桐心底简直洪水泛滥,开心得不得了,甚至想要流眼泪,“小琴,你听懂了妈妈的话了,是吗?真好哎,原来咱们刚见面就可以当知心朋友,说说心里话啦!”
小人儿的小手下意识地握紧简桐的手指,满足地伸出小舌头来舔着嘴唇,仿佛在回应着妈妈的话萌!
“小琴——兽,哈……”简桐被自己的联想给逗笑了,“你爸爸小的时候被称为猴儿精,小东西你又是个什么小怪兽呢?”
简桐妈妈的问题很严肃,小怪兽的反应也很迅速,只听得宁谧的房间里一声响亮的——“BU~~~”
小东西放了个响屁!
“哈哈……”简桐笑得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兰泉在外头闻声赶紧进来,担心问,“怎么了?”
“这个臭小子,我刚刚跟他说话,说他爸爸小时候被人叫猴儿精,问他将来是什么小怪兽——结果他就放了个又响又臭的屁来崩我!”
兰泉也闻着味儿不好呢,便也笑开,“真是个小怪兽!”
等夫妻两个弯腰再去看小家伙呢,结果——小怪兽放完了屁了,肚子舒服了,不管爹妈说啥,自己已经怡然自得地睡着了……小小的手指里,还依恋地攥着妈妈的一根手指……。
家里人跟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走过,简桐看得头都晕了。
其实这些还都是亲近的人,没算外头那些来送礼问候的。简桐正儿八经跟兰泉商量,“咱们出院了就直接开个礼品店吧,这些东西都堆在这儿,真是浪费。”
小怪兽则只盯着小床顶端拴着的一个大红气球满意地瞪着大眼睛。送来的那么多礼物,人家小家伙唯一用得上的就是这个。门口小卖店两毛钱一个,不过是耗费了他爹的一点肺活量。
门上轻响,门玻璃上露出蔺鸿涛的面容。
简桐一笑赶紧招手,“蔺大哥,快进来!”
蔺鸿涛走进来将保温饭盒放在简桐的桌上。
简桐看着就反胃,“哥你怎么也这样……”她这两天喝各种鸡汤补品都要吐了。她觉着大家不是将她当产妇,是将她当填鸭喂呢。
“你们看人家欧美的女人生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