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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海还真就张开嘴给静兰看。
静兰也就没得选择了,只能故作认真地去看。
两个人的脸对着脸,彼此都知道自己的脸跟火燃烧起来了似的。
“你,你一定是把药藏在舌头下面了。”静兰还在坚持自己的逻辑。
万海的眼神已经柔软下来,嗓音轻柔如梦,“那你来找找看……”。
“那你舌头起开!”静兰故意当作不知道自己脸红,索性装到底。
“嘁……”万海终于破功笑开,“我不是让你这么找。”
“那怎么找?”静兰喘息起来,偌大的营房仿佛氧气被一下子抽空,她喘不上气来。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叫着:“静兰你快走啊!”可是腿脚沉得跟灌了铅似的,她非但动不了,而且眼睛只能直勾勾凝着面前清贵的容颜。
“我很生气,静兰。我还没亲过你,竟然就被大哥给……我要气死了,所以你不救我,我就只能这样气下去,一直到死。”他缓缓沙哑地说,睫毛长长地遮住眼帘,仿佛藏着一份少年独有的羞涩。
静兰从没见过这样的万海,只觉自己的心都碎了——不是疼痛的碎了,而是无法收拾地、身不由己地再也聚不成囫囵个儿。
“我都跟你说了,他那是在灌我酒……”静兰自己也难过,“其实更难过的是我自己啊。我真的也想拿把刀去杀了他——可是真的为了这样就去杀一个人么?万海你相信我,那真的不是吻。至少,我不是。”万海颧骨上笼起一团红来。那团红最初是淡淡的粉红,后来那红渐渐加深成为酡红,再到后来——连他的眼睛都仿佛一同染成胭脂色,宛如酒醉了一般。
“静兰,救我……”他只语焉不详地说了这四个字,便整个脸颊都已红透。
静兰知道自己也一定更糟糕。他说的那么不明白,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听懂了……
他说要她救他,他说如果她不救他,那他就死了……
她岂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还有,自己心中对他那份歉疚——虽然她也是被长空强迫,可是毕竟万海的心痛因她而来。如果易位而处,如果她也亲眼看见万海跟别的女孩子亲吻,即便是别的女孩子主动——那她也会悲痛欲绝,是不是?
静兰听见一声深深的叹息从自己身子最深处发出来,仿佛从心底而来,又仿佛从骨头缝儿里缓缓溢出。她在他面前跪起身来,缓缓落下自己的唇……
不会亲吻,虽然之前被长空那样放肆地舌吻过,可是她依旧青涩到笨拙。
唇刚碰上他的唇,两个人的鼻子就成了最大的障碍。他高挺的鼻梁真是碍事,让她一时找不准最佳的角度。喉间响起懊恼的呻。吟,她看见眼睛下,那得逞的家伙竟然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真是,讨厌啊,笑她……
静兰也急了,索性两手捧紧了万海的面颊,带了点蛮横和懊恼地便吻下去……其实不过是唇瓣的贴合,还不知道怎么继续深入,可是万海却已经按捺不住地将舌尖伸了进来……
静兰一惊,想要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万海伸手勾住她的小蛮腰,将舌尖深得更深……
静兰只觉头晕目眩,仿佛已经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地,全身心地只能感受到他霸道探进的舌尖……他不放过她,她唇瓣之内的每一寸甜美都被他舌尖舔。吮而过。他的唇紧紧含着她小小的唇,他牙尖甚至还在坏坏地轻轻咬她的唇,让她的唇舌又是酥麻又是微微疼痛,惹得她不由得娇喘吁吁、呻。吟微微……
营房外传来脚步声,万海这才放开静兰。
静兰“噗”地一声吐出口里的甘草片——刚才这个死孩子借着深吻她的当儿,竟然将剩下的甘草片用舌尖捅进了她唇里!
万海红着脸目光如醉,“这叫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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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酸溜溜(①更)
厨房里传来袅袅的米香,静兰坐在房间里深深叹了口气。
她说要给长空去煮粥,结果还是长空自己起身去了,死活不让她干活。虽然此时都是半大老头儿了,可是长空身上那股子属于高干门第的骄矜直到今天还没尽去,所以能让他老人家主动钻进油腻腻的小厨房去煮粥,也着实为难了他。
都不用静兰自己去猜,都足够想到,这老哥平素想吃什么了,即便只是一碗粥,他也肯定叫家里的厨子做,或者直接电话叫酒店外卖,他才懒得这样做。所以此时飘溢得令她眼眶潮湿的不是那米香,而是靳大公子这份痴情。
他对她一生情痴,她都知道,可是,又能如何?
这一生婚姻都可勉强,唯有爱不能。什么都可退而求其次,只是情不可累。
兰州军区坐镇西北,辖区广大,那个年代里很多地区还是经济欠发达,所以他们这帮城市兵真是吃尽了苦。
尤其靳家兄弟所在连队是该军区的一个英雄连队,在那个年代里越是有荣誉的就越是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所以他们所在的驻地的条件差不多是最艰苦的之一萌。
而且,就算从师长到下头都仔细嘱咐了要尽量照顾靳家兄弟,但是靳邦国可是亲自发过话,绝不准搞特殊,要让靳家兄弟必须训练成绩在全团进前二十,否则就不要到他面前去。
所以不管外人是否想尽了办法优待他们俩,可是他们俩内心的那根弦却是始终绷得紧紧的,绝不敢松懈。生性轻狂的长空还好些,压力大了人家大少爷还能撂挑子不干,当然冷静下来还得回来加倍地训练;可是性情相对稳重的万海就不行,再大的压力他也只能默默扛下来,一声苦都不能说。
每每此刻,静兰就看得心如蘸满黄连。
他们驻地周围都是山区,地广人稀。连队里的人手经常忙不过来,所以即便是静兰她们这些女兵也清闲不下来,平常也要跟着男兵们一起去巡逻。
静兰准备好了去巡逻,一出门就看见靳长空在门口站着。早春的太阳明晃晃落在雪上再反射回来,照得她眼睛生疼。
果然是仇人,看见他就没好事儿。
两个人扛了枪出去巡逻,静兰始终抿着嘴不说话。陪伴两个人的只有脚步踩在雪上的咯吱咯吱声。
越是这样,其实静兰心底越是恼。大年夜晚上,靳长空不也这么跟在她身后的嘛!那天见证了他的罪恶的,也有这雪地上脚步的咯吱声!
走进山口,真是应了那句古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虽然缺少生机,却有一股子遗世孤立般的清静。静兰倒也松了口气。不得不说她骨子里是喜欢宁静的,能够在这广袤的大西北,远远躲开家乡那边热火朝天的所谓大革命,她只觉庆幸。
当然这一切,还要拜靳家所赐。
靳长空跟在静兰后头,清了清嗓子。山谷空寂,他清嗓子的声音都被传得老远。
“你……,跟万海早就认识?”
袁静兰看见靳长空带了点贼眉鼠眼地,想跟她说话半天了,却也没想到靳长空第一句话问的是万海。
袁静兰没说话。
靳长空有点懊恼,嗓音里带了点酸溜溜,“你这阵子总往他营房跑。一个女兵总进男营房,这是违反纪律的你知道不知道?”
袁静兰攥紧手指,告诉自己忍。
这是巡逻呢,是公事;再者四野无人的,激怒他恐怕对她自己没有好处。
袁静兰还是没说话。
靳长空就再也按捺不住了,“袁静兰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装得冰清玉洁跟白毛女似的,你怎么能跟万海眉来眼去那么不自重!”
袁静兰真的忍了,可是她的忍没换来他的收敛,他现在反倒变本加厉了!
忍无可忍,不能再忍。袁静兰霍地转头望他,“你管得着么?我跟谁眉来眼去,那是我的自由。靳大公子你管天管地,可惜你没资格管我!”
静兰嗓音清脆好听,在无人的雪谷里被山壁回声,就更显得发音清晰嘎巴脆,噎得靳长空直翻白眼。
“我,我就管得着你!”靳长空大少爷脾气泛滥。
袁静兰只能冷笑,“你是法西斯么?你说你管的着就管的着?真可惜,你越说我还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