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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柔美的生命,如果他的到来带了阴谋的味道,那么相信这个孩子自己也不会幸福。
如果不能够给孩子一世的幸福,又何必要让孩子来到人间?生他而不爱他,那才是最残忍之事。
苗艺一颤,再望向梅轩的目光便多了丝惊恐,“梅轩,你误会了。我没有!”
梅轩笑起来。
苗艺这最后一句话彻底打碎了他心中对苗艺的顾惜,“就算我会误会,相信科学的检测不会误会。不瞒你说,我将那晚我所使用过的酒具都拿去检测过,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苗苗,我并不愿这样绝情与你说话。”
“不管怎么样”,梅轩微微挑起眉尖,“这么多年,我一直将你当做自己的妹妹。”。
苗艺听见自己心底有一根弦铮然崩断。
他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将她当做妹妹……他正是在告诉她,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爱过她!
就算她用尽了力气,以最美的容颜出现在他面前,长长的十五年啊,却不过换来这样一句话!
苗艺笑起来,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哭。
“梅轩,我只问一句话:如果没有简桐,你还会这样对我么?如果没有简桐,你是不是就会顺理成章爱上我?”
梅轩清冷一笑。
“对不起,我从不做假设。”
“谭梅轩,你混蛋!”苗艺撒起泼来,一把将桌子当中一大盆海鲜汤全都掀翻,直接泼到梅轩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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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随后就来~~~~】
正文 那女人回来报仇了(第二更)'VIP'
苗艺耍起来,不管不顾将一大盆海鲜汤全都掀到梅轩身上去。虾、鱿鱼、海蛎子、金针菇、豆腐、小油菜……全都一股脑沿着梅轩的面颊向下淌。
那素日整齐到每一根线条都清爽透亮的男子,此时满脸满身的狼狈!
可是就在那些凌乱里——梅轩却始终双眸清冷,透过那些狼狈,瞬也不瞬地直直盯着苗艺。肋
——眼瞳里最后的一丝温情也已经泯灭。
苗艺望见那冷冽的眼神便是一颤——她方才又是错了,是么?
梅轩冷冷凝着苗艺,拿电话按下,“Zegna?好,请尽速送整套男装来星火渔村。是,我是谭梅轩,你们店里存有我的尺码。”
梅轩扣掉电话。苗艺赶紧伸臂想用餐巾帮梅轩擦掉脸上的狼藉,却被梅轩挡开。
“苗苗,就到这里吧。我待会儿还有事,不多留你了。”
苗艺的手停在半空,突然爆发开,“孩子呢?孩子该怎么办!”
梅轩眯起眼睛,黑瞳里凝着从没对苗艺显露过的凌厉,“苗苗,你也不小了,不必我来告诉你,该如何处理掉一个孩子吧?”
“当然,如果你依旧想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也不拦着你。我会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出赡养费,每个周末带他去游乐园——不过苗艺,请你记住,我能做的也只能到那个程度。”
“不是我不爱那个孩子,而是——他的母亲阻绝了我对他的感情!”
梅轩说着起身。门外已经有waiter敲门,“谭先生,男装店派人已到,请您方便的话到内间更衣室更衣。”
“谭梅轩,你混蛋!”苗艺绝望地呐喊。
梅轩站在门口转身,“苗苗,我承认我混蛋。可是,这绝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如果你不背着我动那些手脚,你我还能是很好的青梅竹马;可是是你亲手斩断了你我之间最后的维系!”
梅轩说着微微仰头,轻轻叹息,“曾经,你将我推上悬崖边,无法退回。那段时间的痛苦,比死还难过。苗艺,失去小桐的痛,我不会再尝一次;所以也请你趁早死了所有的心。”
梅轩说罢,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苗艺在他背后放声大哭起来。雅间的门却被及时关严,没人停下来听她哭泣。
梅轩换好衣裳,语气轻快地给靳欣打电话,“妈妈,有时间出来喝个下午茶。您在家里闷得太久了,该出来走走——就算,陪陪儿子,如何?”
半个小时后靳欣走进茶座,梅轩笑得眉眼轻扬。
靳欣有点奇怪儿子今天的神情,“有什么好事儿么?”
梅轩笑起来,隔着桌子握住母亲的手,“妈妈,儿子的幸福是不是母亲开心的事情?”
靳欣挑眉。
儿子今天,似与往日不同。
梅轩面对母亲,多少终是有点紧张,缓了口气才说,“妈妈,我方才与苗艺退婚。”
“什么?!”靳欣惊得离座,“梅轩,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也不事先跟妈妈商量!”
梅轩笑着摇头,“妈妈,您先别急,听我说。”
“五一过后您跟爸爸的那场大吵,儿子也听出了眉目来。不瞒您说,儿子悄悄去查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身份并不难查,难查的是那女人是怎么到了爸爸的身边——妈妈,不是儿子偏袒爸爸,儿子觉得爸爸绝不会主动去找女人,这其中必定有人牵线搭桥。”
靳欣一听,神经便绷紧起来,“那牵线搭桥的人,是谁?!”
梅轩握住母亲的手,凝着母亲的眼睛,“妈妈,您还想不到么?”。
“难道是——苗松林?!”靳欣低吼出来,声音里已经含了尖利。
苗松林虽然在政协也挂着个副主席的头衔,不过他终究还是个商人,为了方便自己做生意,他一个个将需要打通的官员拉下水……这一贯是他做事的方式,靳欣岂能不知!
谭耀松多年始终惧内,所以万事都要问过靳欣才敢决定。苗松林与谭耀松做事,有些当然不喜欢受到靳欣掣肘,于是苗松林利用女人,既能笼络谭耀松,又捉了谭耀松的把柄,借此逃过靳欣的掣肘——苗松林那个重利薄情的商人,的确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苗松林来说,靳欣这个亲家当然比不上他万林集团的收益更重要!
“所以我跟苗苗之间的婚事……”梅轩望着靳欣的眼睛,缓缓说,“儿子认为,至少此时不宜继续。”
“那孩子呢!”靳欣终究也是无法释怀那小小生命。
“妈妈,您也明白,就算那小婴儿出生,恐怕我们也要第一时间去验他的DNA吧?”梅轩说着转了转自己的白金袖扣,那是小小一颗地球的形状,“那个晚上我被下了药,什么都不记得;相信就算妈妈您也无法确认,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妈妈,苗艺是什么样的姑娘,您一定比儿子更清楚——她有没有可能为了这桩婚姻,而想法设法去得到整个婴儿?难道您希望我们都结婚了,到时候验DNA出了问题,却已经碍于名声没办法离婚?”
“妈妈,到时如果再后悔,可就晚了。又何如,不早早截住那个可能?”。
“我就说这个谭梅轩靠不住,果然他还真就往这条道儿上来了!”苗松林听完苗艺的话,禁不住破口大骂,“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子!”
孟莲抱住女儿就知道哭,“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可怎么办,怀着身子,可怎么办啊!”
“哭什么哭!”苗松林不耐,“没了那个谭梅轩,难道还嫁不出去了?不结婚便不结婚,孩子拿掉,这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
“爸……”苗艺哭得浑身颤抖,“我不想放弃这个孩子……”
“别说傻话!”苗松林冷冷眯起眼睛,“没有这个孩子,就凭你是我苗松林的女儿,你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可是如果拖着个孩子,女儿啊,那你的身价可就要大打折扣!”
孟莲也点头,“趁着现在孩子的月龄还小,拿掉也好拿;别等过几个月那孩子大了,就更麻烦了……”
“爸,妈!”苗艺哭得满脸的眼泪,“女儿,好不甘心啊!”
苗松林咬牙点头,“不甘心就好!女儿,咱们拿了孩子,养好了身子,再找他谭梅轩报仇!咱下次一定找个比他更好的!他谭梅轩不就仗着是个靳家的外孙,他装什么呀他装!”。
“什么?”吴冠榕听着电话也怔住。
电话里是苗艺的祖父、吴冠榕的老友苗远山。苗远山是真正的书香持家,平素就连吴冠榕都欣羡苗远山的旷达气质;今日苗远山却气得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说梅轩是“黄口小儿”、“寡情薄义”!
吴冠榕被骂得灰头土脸地挂了电话,靳欣早已负荆前来,低声下气在母亲面前解释良久。
最终,吴冠榕虽然也接受了靳欣的说辞,却只觉疲惫翻江倒海而